筆趣閣 > 醫女鳳華 >第468章 哪裏有痕天一族?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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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正帝發了好一頓脾氣,這才召了太醫前來,給太后診治她這噴嚏不斷的症候。

    在此期間,蒼正帝吩咐了劉曹一句話,令他迅速安排下去。

    而太醫戰戰兢兢的診了脈,然後在蒼正帝不耐煩的催促下,這才說出太后並無大礙,只是敏症發作。

    “敏症”蒼正帝微怔,“好好的,怎麼會突發敏症你還不快快開藥,還在等什麼”

    這麼多年,蒼正帝可沒有聽說過,太后有什麼敏症。

    太醫小心翼翼的說道:“太后興許是吃了什麼,或者是聞到了什麼微臣尚需問一問秦嬤嬤,弄清楚具體是什麼,纔好對症用藥。”

    一旁的秦嬤嬤,正伺候着太后擦拭面龐,聽到太醫的話,她忽然就想起一事來,口中不禁發出一下聲響。

    蒼正帝當即就道:“秦嬤嬤可是想起了什麼”

    “回皇上。”秦嬤嬤稟道:“太后娘娘年輕的時候,曾經因嗅聞到了沼澤金盞花,出現過與現在差不多的症狀”

    “沼澤金盞花”太醫聽到這話,用力的用鼻子嗅聞了幾下,然後恍悟道:“這就是了,太后娘娘的寢殿裏,的確是有一股,淡淡的沼澤金盞花的味道。”

    繼而,太醫接着說道:“皇上,既然太后娘娘,是因着沼澤金盞花而不舒服,爲太后娘娘鳳體着想,懇請太后娘娘,暫時搬離此殿。待殿內的沼澤金盞花的味道,徹底消散纔行。”

    聞言,蒼正帝點點頭,說:“就按你說的辦”

    隨後,蒼正帝起身之時,看到了一旁的秦嬤嬤,不禁遷怒道:“秦嬤嬤,你爲何不早說害得太后,遭此大罪你該當何罪”

    秦嬤嬤連忙跪下,磕頭道:“請皇上容稟,實在不是奴婢不早說,而是這皇宮之中,根本沒有沼澤金盞花,奴婢這才一時間,沒能想起來。還請皇上、太后娘娘恕罪。”

    那太醫也說道:“這沼澤金盞花,又名驢蹄草,因其名不雅,又含有一定的毒性,宮裏不栽種此花,也在情理之中。”

    而太醫的話剛落,太后彷彿一下子,想起來了什麼,一邊打着噴嚏,一邊斷斷續續的說:“是榮昌啊秋是她害啊秋”

    蒼正帝可不笨,太后這麼一說,他當即想起來,那個時候,榮昌公主那隻,一扯就壞掉了的衣袖

    似乎太后就是在那之後,開始連續不斷的,打起了噴嚏的

    榮昌公主年輕時,與先帝爺的兄妹情極好,且沒有出嫁,就一直居於後宮當中,與先帝的妃嬪時有往來。

    若說她知道一些,旁人所不知道的祕事,彷彿並不奇怪。

    榮昌公主恐怕就是知道,太后對沼澤金盞花過敏,就在其衣袖中,藏了此花的粉末。

    這纔是太后,無論如何也忍受不住,當衆坐了起來,噴嚏不斷的原因。

    這纔是榮昌公主,所謂前來探望太后的真實目的

    而且,不管是金鑾殿上的一番駁斥,還是老王妃等人,會在安儀宮外,全都是在榮公主的計算當中。

    她先是想借衆人之口,將璟王之子的刑剋之名,一點點洗脫下去,卻被璟王慘死一事驚到。

    隨後,榮昌公主又想着,藉着老王妃等人的口,將太后並沒有昏迷不醒一事,給宣揚出去

    一切,都出自於榮昌公主的謀算

    榮昌公主、榮昌公主

    你該死

    蒼正帝咬牙切齒,恨不能立時,把榮昌公主捉回來,給碎屍萬段了

    太醫嚇得冷汗直冒,開了藥方,叮囑了注意事項,就連忙退了出去,生怕走的慢了,他的腦袋就得搬搬家。

    “母后且好好修養,兒子定當替母后,出了這口惡氣”蒼正帝如此說道,擺駕離開了安儀宮。

    太后想要叫住他,卻未能如願。

    秦嬤嬤伺候着太后,服下了太醫給的藥丸,眼見着噴嚏稍緩,便開口勸道:“娘娘,那榮昌公主着實是膽大包天,居然膽敢如此算計娘娘,也難怪皇上會惱怒。皇上也是爲了您,您就由着皇上,出了這口惡氣吧。”

    太后喝下一口水,緩解一下嗓子的幹疼,輕叱道:“你懂什麼榮昌那個賤女人,豈是那麼好拿捏的啊秋就像這次,一個弄不好,哀家怕喫虧的還是皇上”

    “是,奴婢愚笨。只是奴婢私心裏想着,榮昌公主仰仗的,不過是先帝爺的勢。可是現在坐在皇位上的人,是皇上呢等皇上收回那面金牌,看她還有什麼可依仗的”

    “收回金牌”太后微微沉吟,似是想通了什麼,不再如剛纔那般火急火燎的模樣,“算了,啊秋哀家也勸不了皇上,就由得皇上去吧。”

    且說蒼正帝,氣惱的從安儀宮離開,半路上就遇到了,他新近寵愛的媛嬪。

    在媛嬪的軟語溫言下,蒼正帝很快就把怒氣,拋之於腦後,也忘了要替太后出氣的事情。

    隨後,蒼正帝在媛嬪的勸解下,很快就喝了個半醉。

    醉意朦朧的蒼正帝,一把抱住嬌柔笑着的媛嬪,將其扔到了牀上

    卻就在此時,忽然從殿門外,傳來了劉曹雖小心翼翼,卻焦急的呼喚聲:“皇上、皇上”

    被擾了興致的蒼正帝,咆哮一聲:“滾今天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給朕往後挪”

    門外,劉曹嚥了嚥唾沫,他不想在這個時候,攪擾蒼正帝的事,可是

    想了想,劉曹還是開口說道:“皇上,璟王殿下攜輔國公、秦國公等諸位大人求見”

    蒼正帝的動作,一下子就頓住了,酒都似乎醒了大半。

    “劉曹,你說誰求見”

    “是璟王爺”劉曹的聲音裏,也難掩震驚之情,“璟王爺好端端的,似乎並沒有傷到哪裏。”

    聞言,蒼正帝一般把推開,柔若無骨般,纏上來的媛嬪,直將她摔在地上,臉色都白了一瞬。

    而蒼正帝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起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沒有人看到,摔在地上的媛嬪,眼中閃過了一抹陰冷的光芒。

    蒼正帝就這般,帶着滿身的酒氣,外加些許脂粉的味道,來到了御書房。

    前來的大臣們,神情均是肅穆無比。

    而蒼正帝則是一眼,就看到了身形挺直的恆卓淵。

    只見恆卓淵除了衣袍上,似乎沾染過灰塵,的確並不像是遭遇過天罰的樣子。

    蒼正帝就狠狠的瞪了劉曹一眼,劉曹此時不敢表現出來什麼,內心已是寒涼一片。

    蒼正帝坐到椅子上,開口問道:“皇弟可是安好先前,朕聽聞天降天罰,不偏不倚的劈中了你,還好生擔心了一番。此時見皇弟的模樣,似乎是躲過了天罰朕當真該恭喜你一番纔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恆卓淵微微皺了眉:“多謝皇兄關心。只是臣弟並未遇到什麼天罰。”

    “沒有遇到天罰”

    “是。”恆卓淵只回答了一個字。

    “那麼,朕是不是可以認爲,皇弟並未潛心爲太后祈福,這才躲過了一劫”蒼正帝再問。

    那幾位大臣,屢次欲言又止,全都被他護理掉了。

    恆卓淵沒有料到,蒼正帝不問,他們爲何來求見,缺只糾纏於此事,心中不禁濺生怒氣。

    沉默了一下,恆卓淵道:“臣弟是誠心爲太后祈福。臣弟的確是未曾遭遇天罰,只見識到了一個大霹靂而已。雖驚人,卻並未傷人。”

    說道這裏,恆卓淵問道:“皇兄難道就不想問一問,臣弟與諸位大人,究竟爲了何事,特來求見皇兄”

    “朕不用你來教朕,該如何做事你可懂”蒼正帝臉色陰沉。

    說完這句話,蒼正帝只覺得嗓子乾渴的厲害,擡手拿起桌上的茶,一飲而盡。

    隨後,蒼正帝將茶盞一扔,說道:“皇弟來的正好先前,朕聽聞你,不幸命喪天罰之下,想着璟王妃在王府中孤苦無依,便命人將璟王妃,傳召入宮來了。一會兒,你們夫妻二人,在宮裏見上一面,也免了璟王妃傷心悲痛。你說是不是”

    先前,蒼正帝吩咐劉曹,安排人去做的,就是這件事。

    聞言,袍袖之下,恆卓淵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忍了好幾忍,恆卓淵纔算是將想,立即暴揍蒼正帝一頓的衝動,給壓了下去,不過看向蒼正帝的眼神,已經是難掩冰寒之色

    蒼正帝卻是瞬間心情愉悅起來,大笑道:“怎麼皇弟這是太過感動了嗎”

    “皇上,微臣等有要事奏稟”秦國公終究是忍不住了,開口喚了一聲。

    秦國公是太后的兄長,蒼正帝就算心裏不耐煩,明面上怎麼也得給他幾分薄面。

    所以,蒼正帝收了笑聲,說:“秦國公,太后不會有事的,秦國公也無須這般擔憂。”

    秦國公搖了搖頭,急道:“皇上,微臣非是在擔憂太后娘娘,而是璟王殿下,發現了痕天一族的行蹤”

    聽了此話,蒼正帝卻再次大笑:“秦國公這是在說笑嗎痕天一族早已葬身大海,又哪裏來的痕天一族。”

    “皇上”衆人沒有料到,蒼正帝會是如此反應,頓時大急。

    而酒意忽然上涌的蒼正帝,只覺得整個腦袋都暈沉沉的,只想倒在軟玉溫香裏,好好的睡上一覺。

    他用力一揮袍袖,道:“竟是以此等無稽之談,前來攪擾朕的好事,你們該當何罪來人,將他們給朕,通通拉下去”

    好在最後一分理智尚存,讓蒼正帝終究是沒有說出來,把所有人杖責一番的話來。

    只是,包括恆卓淵在內,衆人還是從御書房被攆了出來

    秦國公等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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