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鳳華 >第472章 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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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恆卓淵過來的時候,聽到雲湘瀅說,換了奶嬤嬤,他心中就不免有些疑惑。

    不過,他也深知,雲湘瀅不是那等無理取鬧,也不是隨意懲處下人之人,她這麼做,必然是有一定原因的。

    果然,雲湘瀅聽到他問,被換掉的奶嬤嬤是不是,有什麼不妥之處後,便點頭說道:“之前請的兩位奶嬤嬤,一姓梁,一姓李。安哥兒更喜歡梁嬤嬤,所以這些日子裏,喝她的乳汁的時候比較多。”

    “李嬤嬤爲人沉默寡言,而梁嬤嬤嘴甜更討喜一些。本來,我是想着就留下樑嬤嬤的。誰成想,昨日我給安哥兒診脈的時候,卻察覺到安哥兒體內,積蓄了太多的寒氣。若非發現的及時”

    說到這裏,雲湘瀅搖了搖頭,臉上滿是後怕之情。

    恆卓淵放下空碗,安撫的輕輕拍了拍雲湘瀅,口中說道:“現在的天氣,還不到寒冷之時,而且安哥兒很多時候,都與你在一起,穿的有多,是不可能被寒涼之氣,侵襲入體的。還有,能接觸到安哥兒的人,也就是方嬤嬤、念柳和冷玉,以及奶嬤嬤幾人。方嬤嬤她們,是不可能害安哥兒的,所以只可能是奶嬤嬤身上,有什麼不妥之處。”

    “嗯,我讓墨衣好好查了梁嬤嬤與李嬤嬤,這才發現梁嬤嬤,總是背地裏,偷偷的喫一些寒涼性質的東西。她的乳汁,便也具有寒涼之氣,安哥兒又小,這寒涼之氣,就侵襲到了他體內。”

    恆卓淵沉吟了一下,道:“問出來她爲什麼,要這麼做了嗎”

    雲湘瀅面色微微一沉:“墨衣親自去問的。她親生的孩子,明面上是沒活下來,實際上是被人挾持了。這件事,就連他丈夫都不知情,所以先前才瞞過了我們的調查。”

    “定然是恆卓燦”恆卓淵面色沉凝,猶如籠罩了一層冰霜。

    許是,他的冷肅驚到了安哥兒,安哥兒不由得哼唧了幾聲。

    雲湘瀅忙伸手,輕輕拍撫了幾下,恆卓淵也收了氣勢,安哥兒這纔不再哼唧,抓着大歡和小歡的毛,漸漸睡了過去。

    “他怎麼又睡了”恆卓淵不由得說了一句。

    “小孩子就是這樣的。咱們安哥兒,剛剛還自己玩了那麼久,已然很厲害了你還說他”雲湘瀅不滿的嗔怪道。

    聞言,恆卓淵佯怒的,瞪了瞪眼睛,換來雲湘瀅一陣無聲的笑。

    而恆卓淵在此期間,不滿的伸手,把被安哥兒握住的,大歡、小歡的兔毛給拽出來,結果換來安哥兒,在睡夢中逗撇最要哭的模樣。

    然後,恆卓淵的手,就被雲湘瀅,一下子給拍開了。

    “你怎麼老跟它們過不去啊它們這是給咱們安哥兒取暖呢”雲湘瀅嗔道,“說起來,還要感謝大歡和小歡,要不是它們兩個,我也想不起來,回去給安哥兒診脈。”

    恆卓淵忍了幾忍,終究是沒忍住,說道:“怎麼哪兒都有,這兩隻兔子的事啊改天,非得燉了它們不可”

    大歡和小歡,似乎是聽懂了恆卓淵的話,全都往安哥兒身邊縮了縮,一副尋求小主人保護的架勢

    雲湘瀅徹底笑了出來。

    笑鬧過後,恆卓淵又道:“讓墨衣再把李嬤嬤,也詳細調查一下,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畢竟,當初擇定這兩位奶嬤嬤,那也是千挑萬選,層層把關篩選出來的。這樣還被人鑽了空子,着實讓人難以放心。

    雲湘瀅點了點頭,又與恆卓淵說了一些,關於追查痕天一族下落的事情。

    幾天之後,墨衣來向恆卓淵稟報,事情的進展,並且說:“殿下,王妃命屬下,向殿下回稟此事。王妃說,這些瑣事均交給殿下處理了。”

    墨衣說的極爲坦白,半點遮掩都沒有。

    恆卓淵不由得輕笑出聲,也就香湘會把這樣的事,說成是瑣事吧

    斂了斂笑容,恆卓淵問道:“那麼,你調查的結果如何”

    “屬下將李嬤嬤,徹頭徹尾的又詳查了三遍,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聞言,恆卓淵點了頭,問道:“那梁姓奶嬤嬤那裏,有沒有問出什麼來”

    墨衣回答道:“那梁嬤嬤所知並不多,只知道交代她做事的男人,說話聲音略有些尖細。屬下讓人根據她的描述,畫了一副畫像出來。看其長相特點,似乎是一個內侍。但是,據屬下所知和所差,宮裏沒有這麼一個內侍。”

    說着,墨衣呈上一張畫像。

    恆卓淵就掃了幾眼。

    此人的確有些許像內侍,且恆卓淵乍一看上去,只覺得有幾分眼熟,再細看之後,卻是無比陌生起來。

    恆卓淵沉吟了一下,說:“擴大範圍,不要僅侷限於內侍當中。”

    “是,屬下明白”墨衣應道。

    “至於那李嬤嬤,在王妃恢復之前,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不要錯漏她任何的言行,哪怕看上去,極爲無關緊要”恆卓淵又吩咐道。

    雖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卻也要分情況。

    關乎於安哥兒,關乎於雲湘瀅,容不得任何一點大意

    墨衣應下,微微擡頭看了恆卓淵一眼,恆卓淵微不可見的使了個眼色,墨衣這才退了下去。

    待房間裏,沒有了旁人,恆卓淵才淡淡開口道:“怎麼,還要本王親自動手,請你出來嗎”

    話落,角落陰影處,緩緩走出一人,卻是許久不出現的蒙紹卿。

    蒙紹卿面色不虞的開口說道:“你說我不配當她的大哥,依我看是你不配做她的夫君因着你,她都成什麼樣子了”

    聽着蒙紹卿質問的語氣,恆卓淵冷冷擡眸:“你去看過她”

    被恆卓淵的氣勢一壓,蒙紹卿頓時一陣心虛,口中辯解道:“那還用看嗎如今陵安城內,還有誰人不知,璟王妃出生了一位福娃,璟王妃也由此元氣大傷”

    “福娃”恆卓淵的心裏,隱約升起些許,不詳的預感來。

    先是家喻戶曉的刑剋之命,後是衆所周知的福娃,他似乎從中,嗅聞到了某種陰謀的味道。

    蒙紹卿卻是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是啊。餘山師太親口所言,百姓們自然是相信的。難道你沒看到,有百姓遠遠的,在璟王府外跪拜嗎爲的不過是沾一沾,福娃的福氣”

    恆卓淵在聽到,蒙紹卿所言之後,有一瞬間的恍悟。

    難怪,最近有侍衛稟報,有百姓在璟王府附近跪拜,還問不出原因來。

    因着看他們,似乎並無惡意,又未曾造成什麼不良影響,便由得他們去了。

    此時聽了蒙紹卿的話,倒是明白了過來。

    只是,跪拜沾安哥兒的福氣

    這屬實有些荒誕

    而且,福娃之說,是出自餘山師太之口

    原來是榮昌姑姑所爲嗎

    恆卓淵放下心來,卻也只是稍稍放心而已。

    他在心中盤算着,是不是讓墨衣,抽手查一查這件事。

    而蒙紹卿說完那句話之後,立即神情一變:“如果你照顧不好義妹,我便把她接回去”

    “唰”的一聲,一樣物什貼着蒙紹卿的頭髮,快速的擦了過去,然後“叮”的一聲,扎進了他身後的牆壁上,齊根而沒

    蒙紹卿面色不變,更加不曾有過躲閃,只是看向恆卓淵目光,多了幾分冰冷。

    而恆卓淵的目光,卻是比蒙紹卿的更冷,聲音也是如此:“本王的王妃,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了”

    “什麼外人我是她的結拜大哥”說到這裏,蒙紹卿腦海中靈光一閃,“你纔是外人你只是她的夫君,而我是她的孃家人”

    “早在你質疑,她腹中孩子的時候,你就已經不配做她的大哥”恆卓淵的聲音不高,卻是異常的冰寒。

    蒙紹卿的呼吸一滯,繼而喊道:“我當初之所以,會有那麼一問,怕的是你心有芥蒂,想看看你的反應而已你以爲我當真會質疑義妹嗎看在你如此維護她的份上,我才隱忍至今,你以爲我是真的怕了你嗎”

    說着話,蒙紹卿竟是一揚手中摺扇,一道扇風直奔,恆卓淵面門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在那道扇風,即將擊在恆卓淵面門上之上,恆卓淵微微一擡手,其指間夾了一張薄薄的紙。

    “嗤”的一聲,那道扇風將那張紙,給擊出一個洞來。

    不過,也僅此而已。

    在擊穿恆卓淵指間,夾着的那張紙之後,那道氣勢驚人的扇風,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蒙紹卿情知,並非他擊出去的扇風,後繼無力從而消失,而是被恆卓淵,用那一張薄紙,給擋了下來。

    “蒙紹卿,若非王妃在意你,你以爲你還能,如此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不要試圖一而再的,挑戰本王的耐性。否則,這個後果,你擔不起”恆卓淵將手中的紙張,放在了桌子上。

    但見那張紙,在他放下的那一瞬,直接化作了飛灰

    蒙紹卿不禁目光一縮。

    隨後,蒙紹卿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的從懷裏,拿出一個錦盒來,放到了恆卓淵面前的桌上。

    “這是我師父,特意給義妹調的香,能助她早日調養好身體。你給她用上吧。”

    面對蒙紹卿,近乎於示弱的語氣,恆卓淵微微點了頭:“好。”

    沒想到下一瞬,蒙紹卿就氣勢大漲的說道:“我也只是不想,讓義妹傷心難過罷了,可不是我怕了你”

    恆卓淵擡眸看着他,看透了他的虛張聲勢,卻並有點破,只淡淡的說了一番話出來。

    而因着他這一番話,後來引發了一些變故,自然就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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