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媃蘭讓錢玉澤站到了一邊去後便繼續開始幫人結起了賬來。
而錢玉澤,在站在櫃檯邊角上呆了會,他便開始愉瞄起了那正幫人結着賬的人了起來。
這愉瞄的多了,他發現便是他光明正大的看着她那人也是一點反映也沒有,於是便開始光明正大的看了起來。
而越看,他便覺這人長得可真好看了。
好想娶回家。
這念頭一冒出來,錢玉澤臉色爆紅了下,隨後趕忙捂了下臉。
待到心口因這念頭突然快速跳動的心跳變慢了些後,他才又把手放了下來。然後又忍不住繼續看起了櫃檯裏的人來。
許媃蘭只專心的幫人結着賬,所以並沒注意到他那眼光。
但她沒注意,鋪裏其他因錢玉澤進來而關注着他的人卻不由嘖嘖感嘆了起來。
這看着,怕不是看上人家那小姑娘了。
真真是想老牛喫嫩草啊。
許媃蘭的真實年齡其實算不得小了,但因着無論是在家裏還是在宮裏,便是後來在冷宮也都保養得不錯,所以外人看着,就同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似的。
而錢玉澤因着留了鬍鬚,所以看着又比真實年齡大了許多。
這看着,妥妥就一老牛想喫嫩草的畫面啊。
許文軒先前沒注意,等見鋪裏的人老是盯着櫃檯那竊竊私語時,他才見着了錢玉澤那神情來。
他趕忙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了叫了它的人桌上,隨後急跑着去了櫃檯那。
在把錢玉澤擠離了櫃檯那後,他才朝錢玉澤笑道:“這位客官,不知你站在這可有何事呀?”
錢玉澤被他擠着朝後退了兩步。
在停下了腳後他不由看了看攔着他不讓他看櫃檯那的人一眼。
見是個長像英氣的小夥,他心裏不由緊張了下。
這人同那姑娘看着年歲差不多,不會是一對吧。
要真是那樣,那他豈不是慘了。
畢竟活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看上個人,結果人家可能還名花有主了。
在有些急促的搖了搖手中的金扇後,錢玉澤輕咳了聲呵呵笑道:“我聽說你們這鋪子賣的喫食很不錯,所以想過來嚐嚐罷了,之所以站在這,也不過是鋪裏如今還沒空坐在。”
許媃蘭見許文軒過來相問也隨着解譯道:“是呀,他說決定要喫我們鋪裏那招牌湯麪呢。不過現在鋪裏還沒有空坐,所以我便留他先在這站着了。”
許文軒聽此輕哦了聲。
而在他們說話間,鋪裏有一桌人已喫飽喝足,正準備離開了去。
許文軒見此忙朝那邊比了個請勢對錢玉澤笑道:“正好如今有空位了,請客官先隨小的去那坐下吧。”
許媃蘭朝那看去果見已有了空位,便也朝錢玉澤笑道:“老先生,那有空位了,你快去那坐下吧。”
錢玉澤看着那空位處又急搖了下金扇,隨後小心翼翼的朝許媃蘭問道:“姑娘同這小二哥倒是蠻相配的呢,可是夫妻?”
許文軒聽此輕皺了下眉,他張開口正待要說這與他無關,結果許媃蘭便已咯咯笑了起來道:“老先生說什麼呢,他現在可是我的侄子呢。”
聽竟是侄子錢玉澤眼睛一亮,隨後哈哈笑着拍了拍許文軒的肩道:“原來是大侄子呀。”說完他接道:“大侄子好,我姓錢,你要不嫌棄,可以喚我錢大哥。”
許文軒抽完嘴角後呵呵笑着繼續比着那空位道:“客官還是請隨小的去坐位上坐着吧。”
錢玉澤笑道:“好好好,我這便隨你過去。”
只是在一路隨着許文軒走過去時,錢玉澤一直都在哈哈笑的同他套着近呼。
許文軒扯着嘴笑着,待見他坐下了後他才急忙轉身朝後廚走道:“客官是要一份鋪裏的招牌湯麪是吧,小的這就先同客官拿來。”
見他說完便跑了,錢玉澤也沒見怪。
只是在坐了一會後他又蹬蹬蹬的跑到了許媃蘭那朝她問道:“姑娘,姑娘,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呀。”
經剛那事,他決定還是先問清楚纔好,免得到時她真名花有主了,他還得白害了相思病去。
許媃蘭剛幫一夥人結完賬,聽他相問便回道:“什麼問題?”
剛結完賬的那夥人自然也是識得錢玉澤的,聽此也不由有些好奇,這錢家的老爺都坐下了又跑過來到底是想問人家姑娘什麼話。
錢玉澤見他們豎着耳朵在邊上聽着便驅趕了幾下道:“去去去,結好賬了就快走。”
在幾人被他驅趕着出了鋪門後,錢玉澤才又跑回了櫃檯那。
在左右看了看後,他伸着頭附在許媃蘭面前問道:“我能不能問下你,你成婚了沒有呀?”
許媃蘭聽此微愣了下,隨後有些糾結的道:“你,你問這做什麼呀?”
錢玉澤知他這樣問很失禮,但他必須得知道這事嘛,所以便接道:“你就告訴我,你成婚了沒有嘛。”
這話他若是問了別人,別人怕是要回他一句關他什麼事了,但他偏偏問的是許媃蘭。
許媃蘭在糾結了一會後,只得含糊的道:“以前成過。”
聽到以前成過錢玉澤愣了下,隨後有些不明白的道:“什麼叫以前成過,難道你夫君死了?”
許媃蘭聽此想了想,這咒着皇上死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啊。
想罷她猛搖了下頭,還是別那樣說皇上好些,畢竟他再怎麼說也是皇上嘛,咒他死了,應當不太好。
錢玉澤見此以爲她是回答了他那人沒死。
在想了想後,錢玉澤道:“難道,是他休了你?”
許媃蘭聽此眼睛一亮,隨後狠狠的點了點頭道:“對,就是這樣,他休了我。”說完還狠狠的又點了點頭再次確定了這個說法。
反正打入冷宮,那同尋常人家裏的休應該是差不多的。
對沒錯,就是差不多的。
錢玉澤見此又愣了下,隨後心中一怒道:“他怎麼能這樣對你,真是瞎了他那狗眼!”
這人多好呀,即好看,心腸也好,說話的聲音也好聽,那人竟還休了她,真是腦殼裏進了糞水了。
許媃蘭被他突然的發怒弄得愣了下,隨後有些小心翼翼的道:“老,老先生,你沒事吧。”
錢玉澤自個在邊上氣呼呼了一會,隨後纔回過了神來。
見許媃蘭有些怕怕的望着他,他趕忙回覆了笑臉道:“沒事沒事,我就是覺得你先前那丈夫真是腦殼壞了,不然怎會休了你這麼好的人去。”
說完之後錢玉澤又一手擱在櫃檯上一手啪的打開了金扇道:“那姑娘可有想過再另找一個別的人做夫婿?”
許媃蘭聽此輕眨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