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秀心底早就想把女兒送到京城,這次見女兒誤打誤撞,不由得心中一樂。
見李可秀不明確反對,宋青書哪還不知道對方的意思正好他也巴不得漫漫旅途,能有個美女相伴左右,當然,這個譜還是要先擺出來的。
“可是我要急着趕回京城,沒功夫陪李姐慢慢走啊。”宋青書爲難地道。
李沅芷聽他語氣有所鬆動,雀躍道“這個不是問題,我父親有匹寶馬,可日行千里。”
“日行千里”宋青書一直覺得古代的千里馬都是吹噓得厲害,最精銳的騎兵部隊也只能日行數百里,十萬火急的金牌信使,每換人換馬,一晝夜也不過五百里,千里馬宋青書不屑地冷笑一聲。
“若是李姐能跟上我,那宋某就帶你上京城。”話音剛落,宋青書一溜輕煙已經消失在數十丈之外。
李沅芷一驚,連忙翻身上馬,策馬追去。一路追了數十里,都沒見到宋青書的背影,見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心中一急,嘴一癟,頓時傷心的哭了起來。
宋青書見李沅芷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拼命地夾着馬肚,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連忙現身出來攔住她“別跑了別跑了,前世裏那麼多女人的一血獻給了自行車,我可不想你的也給了馬鞍。”
見到宋青書,李沅芷破涕爲笑,也沒太聽懂對方的話,歡喜地叫道“你願意帶我去看紫禁城之戰了”
“願意了願意了,天色已經晚了,先找個客棧投宿吧,明天一早再上路。”宋青書溫柔地將她扶下馬來。
剛一下馬,李沅芷秀眉一蹙,只覺得雙股有些火辣辣疼痛,想到離京城還有數百里,一張俏臉不由得耷拉下來。
兩人在臨近的鎮上找了家客棧,宋青書倒沒什麼別樣的心思,用過晚飯過後就回到房中打坐調息自己的內力,長期運用踏沙無痕,速度是上來了,但對內力的消耗也顯而易見。
一夜時間,宋青書將九陰真氣沿着任脈,手三陰經,足三陰經運行幾個大周天,又將神照真氣沿着督脈,手三陽經,足三陽經運行了幾個大周天。
任脈主血,乃陰脈之海,督脈主氣,爲陽脈之海,宋青書將九陰真氣至陰至寒的內力放於任脈諸經,將神照真氣至剛至陽的真氣存於督脈諸經,互補干擾,倒也暫時解決了兩種真氣不能共存的問題。
東方既白,宋青書一夜未睡,卻絲毫不覺得睏覺,反而神清氣爽,敲了敲隔壁的房間,“起牀了起牀了”也不待李沅芷開門,徑直先下樓找二上點豆漿來喝。第一百零五章魚與熊掌
宋青書以前見裏面起任督二脈,還以爲是多高大上的東西,如今自己練了武功,才知道督脈不過就是沿着脊柱分佈,越過頭頂,到達上脣的人中穴,任脈就是身體前側正中央一條,兩者唯一的交點就是會陰穴。
“要打通任督二脈,不就是讓菊花開一次麼。”宋青書只覺得雙腿一緊,連忙惡寒地打消了這些念頭。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有人下樓的聲音,步履輕盈,一聽就是少女腳步,宋青書擡頭一看。
只見李沅芷一身淡黃色女武士服,腰間纏着一條手掌般寬的藍色腰帶,更加凸顯出纖腰的盈盈一握,身姿窈窕輕盈,典雅秀美。
“宋大哥,我今天這般打扮好看麼”李沅芷來到桌前,得意地原地旋轉了一下。
“好看極了”見她眼神顧盼流轉,清澈地如同純淨的天空,宋青書心中慚愧,綺念頓消。
“呀我也喜歡喝豆漿。”李沅芷端起宋青書早已爲她叫好的一碗豆漿,骨碌碌就喝了半碗。
宋青書見她一雙手白玉一般,修長素淨,還有臉上泛起的那絲神采飛揚的光彩,多了幾分別樣的靈動與情韻,心中感慨萬千“,少女青春靚麗,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終於到京城了”三日過後,李沅芷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一下因長期乘馬而痠軟的身子,滿臉雀躍地看着繁華的京城。
宋青書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打量對方因伸懶腰而分外突出胸部的目光,道“我要先去見一個人,你找個地方先住着,回來後我帶你進紫禁城。”
“不幹,萬一你是想拋下我不管怎麼辦”李沅芷眼神靈動,湊上來道,“我陪你一起去。”
想起夏青青是出名的醋缸子,宋青書訕笑道“這個不太方便。”
“莫非你要去逛窯子”李沅芷從隨父親長於北地邊塞,話起來可沒什麼顧忌。
“呃,當然不是了”宋青書一頭黑線,心中補充了一句,要去也得去青樓這種高端會所嘛,窯子一股濃濃的街邊髮廊即視感,自己可沒什麼興趣。
“那肯定是去見一個女人了。”李沅芷狡黠地笑道,“放心,對外我宣稱是你的徒弟,不會讓對方誤會的。”
宋青書猶豫片刻,心想李可秀能征善戰,又是個漢人,日後不定有用得上的地方,不過他一向對朝廷忠第一百零五章魚與熊掌
心耿耿,要拉攏他,恐怕還得從他的獨生愛女身上入手,心中有了計較,宋青書笑道“好吧。”
來到一處僻靜民宅,是金蛇營在京城的一個據點,之前夏青青和他約好了在此見面。
還沒進門,不遠處的湖邊傳來一曲哀怨的洞簫聲,宋青書對音律一竅不通,只覺得簫聲悽美異常,卻聽不明白簫聲傳達的意思。
一旁的李沅芷好歹是個官家姐,雖然喜歡舞刀弄槍,但從琴棋書畫也沒少學,聽到對方的簫聲,李沅芷眼睛一下子紅了,口中不自覺念出了這首簫曲與君別
與君別後愁無限,永遠團圞,間阻多方
水遠山遙寸斷腸
終朝等候郎音耗,捱過春光
煙水茫茫
梅子青青又待黃
與君別後一夕老
第一百零六章兩個祕密部門
“青青”聽到有青青兩字,再聯繫到這首詞表達的意思,宋青書哪還不明白吹簫之人是誰,連忙改變方向,往湖邊走去。
果然沒過多久,宋青書就看見夏青青一席素縞,斜靠在一顆大樹之下,長裙拂地,衣帶飄風,鬢邊插着一朵白花,眉宇間凝蘊着無盡的憂愁。
“女要俏,一身孝”,一身雪白的夏青青彷彿出塵的仙子,不知是初升的陽光照射,還是她臉頰暈紅,但見半邊俏臉,當真豔若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