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心無可測 >二十九章 麻三和金大成
    二號審訊室裏,密閉,安靜,只開了一盞角燈昏,暗的燈光懶懶投射在金大成的臉上,面前是一張桌子,隔着警察跟金大成。

    桌子上面一盞檯燈正在閉目養神,也許今天用不着自己出手,金大成看上去很老實的樣子,警察也沒怎麼問,他自己就開始交待。

    錄像設備安靜地聽取金大成的口供,警察在本子上刷刷跟着一起記錄。

    很快,金大成就說到了他與張曉雅在韓樂走後也打車回去那一段。

    “你們打車去了什麼地方?”

    問話的是一組江小云的部下,當時跟張揚一起分來,眼下已經是個十分出色的痕檢。出了這樣的案子,刑偵大隊行的不行的,新的舊的,人馬都拉出來溜溜,就這施南學仍舊感覺人手不夠用。

    你看,本來是幫忙破案的教授跟豐越都快變成雜役了。

    “回警官,我們當時就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就在學校不遠的一個小區,叫京都花園。”金大成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咋一覺睡醒後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說你回去後直接睡覺了?”警官說話似乎在效仿機器人,噠噠噠一個頻率,感覺冰冷。

    “是的警官,當時我們都喝多了,倒頭就睡,我到中午才醒,還是被電話瘋狂轟炸醒的,我上班都遲到了,不信你問我們頭兒,我到班上後被頭兒罵的跟孫子似的。”金大成想起那天遲到一小時被罵的啊,那叫一個慘!差點沒忍住揍那丫的一頓。

    “你醒來後張曉雅已經走了?”機器人警察問。

    “是真的警官!我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會傷害小雅,我們好着呢。”金大成舉起手做發誓狀。

    “行行行了,手放下。”李巖打斷他表真心,“人都死了你表真心給誰看啊?你下午上班後爲何沒有聯繫張曉雅?她先走了你不覺得奇怪?”

    “那天下午一到單位被頭兒罵個半死,我也氣的半死,然後又接到電話說有兩個男同學在中文系大門口用喇叭大喊我愛你!一個喊一個撒花,嚴重影響到那個女同學的生活與學習,人家投訴來了,我跟兩同事去把那人強行拖回來,我還差點捱揍了!”

    金大成哭喪着臉說:“我這一身本事呢,結果四處受氣,真不想幹了,當時就想揍那孫子。”

    “你說我哪有時間去找張曉雅?那丫頭肯定上課去了我當時想,晚上我被頭兒安排跟他一起值班,更不敢造次了!警官,我說的都是真的,晚上我沒回去出租屋,我也不知道小雅去沒去,她反正有宿舍我也沒想那麼多,直到校園荷塘出事了,我都沒想過是小雅,我一直認爲是校外殺人拋屍的……”

    “停!那麼多你以爲?那你沒去現場看?你不好奇?”李巖覺得這丫的說的不像假話,所有肢體語言都呈現放鬆狀態,只有提到張曉雅三個字時候握緊拳頭,似乎在懊惱不該不去找她。媽的,這世上最缺的就是後悔藥。

    “唉警官,連着上班捱罵晚上值班,到第二天才下班,那可不是回家就洗澡睡覺了,一覺睡醒沒來得及找我家小雅,頭兒電話又催命一樣把我喊到學校,說是死人了!我怎麼會想到我家小雅也在裏面?嗚嗚……”

    說着說着,金大成開始捂臉痛哭,哭着哭着說:“我那晚要不喝那麼多酒也沒事啊!嗚嗚……啊啊小雅啊……你回來啊小雅……”

    “好了,別哭了,人都死了,你纔想起人家來你早幹嘛去了?你說說,麻三當時在幹啥?”李巖擺擺手不給他繼續哭的機會,麻三感覺警察又冰又冷。

    “啊?麻三?”這丫的眼淚鼻涕的看着李巖,不懂啥意思,咋問麻三了?不說的小雅嗎?

    “廢話,可不就是麻三,你的死黨,他當時在幹嘛?”

    “我不知道啊!當時就都在喝酒唱歌啊,江小魚那傢伙女朋友臨時出差了,他也跟我們一起瘋來着,好像那晚他一直跟汪萍他們在一起,對對對,麻三他們四個人在一起,後來他們進包間了,麻三一直追汪萍,我估計那晚應該得手了,江小魚那傢伙應該也沒閒着,後來韓樂跟另一個女孩走了,我覺得頭暈也喊上小雅回去了。”

    金大成搜腸刮肚就想到這麼多了,他跟江小魚一樣,都喝斷片了。李巖合上本子走了出去,來到四號審訊室。

    “夥計,咋樣?”轉眼李巖進了四號審訊室問正在值班的警察。

    “嗨!還沒撂!打死不說。”那警察攤着手。

    “沒事,他的好基友金大成跟江小魚都撂了。”李巖故意聲音很大說。

    聽到金大成跟江小魚的名字麻三明顯原本鬆軟的身體直了一下,他慢慢將身體擡高,將前胸儘量貼在桌子上低着頭聽警官們聊天。

    “江小魚說他喝多了,早早回去睡了,有家人作證!”這李巖也沒看見江小魚的筆錄,隨口叨叨。

    “金大成說跟女朋友回去的更早,都不知道後來發生什麼了,回去就睡覺了。”

    “是麼?那江小魚有不在場的證據,金大成有領導作證,剩下的……”李巖跟那個警察你一唱一和的聊着天,麻三坐不住了。

    “警官!我要舉報!”麻三想起那晚,江小魚睡了個妹子的事情。

    “你還舉報?你想想怎麼替自己找出不在場的證據吧。”

    李巖叼着煙,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反而讓麻三十分相信,自己是沒有人能夠證明的了,急壞了的麻三大喊:“我也有不在場證據,我特麼根本不知道那小娘們那麼決絕,一鬆手就往牆上撞,我只給她喂點安眠藥,送回去了,真的~別的我什麼都沒幹,我舉報,那晚江小魚睡了她同學,那妞沒有鬧,但是也哭的跟死了娘一樣……”

    “住嘴!”李巖忽然大吼一聲,嚇得麻三差點坐地上去,怯生生的問:“警官,我說錯什麼了?”

    “你就是個人渣,你強暴了人家姑娘,你還好意思說人家死了娘?你想想,你姐姐要被人強暴了,你能忍嗎?”李巖氣不打一出來。

    “我就是打個比方,現在這社會哪裏還有娘們像她倆那樣的?”麻三想起那晚的情景,腦子還疼,使出渾身解數都沒能哄好她倆,所以都給灌了安眠藥。

    其實後來自己睡着了,醒來後已經在家裏了,他自己也斷片了,不知道是如何回家的,更不知道後來那兩個女生去了哪裏,他以爲人家鬧鬧就散了,也就沒在意!誰想到,才安穩幾天,警察就找上門來了。

    “麻三!你老實點!”李巖真想上去給他幾腳。

    “警官,我真不知道別的了,那晚只給她們灌籃了安眠藥,別的我真不知道了,我特麼懷疑我也喝了安眠藥,什麼時候睡着的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覺醒來第二天上午十點多了,而且我是在自己的牀上醒的,我自己都納悶我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到家。”

    麻三一臉委屈,他也害怕警察衝過來揍他,他心中的警察形象跟流氓沒啥不一樣,電視上經常放警察打人的場景。

    靠,這貨沒點常識!嘟嘟囔囔半天一直說自己啥也沒幹,只是給人家姑娘喝了安眠藥,好像自己也吃了,後面發生的事情完全不記得了。

    “麻三!那晚還有誰跟你們一起,除了你說的這幾個人?”李巖發現麻三也不像撒謊的樣子。

    “哦,剩下的就是服務員,我姐姐姐夫算不算?”麻三歪着腦袋想半天擠出幾個字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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