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心無可測 >七十九章 天生的獵人
    有一種人,天生就是獵人!

    有一種人,天生就擔負着獵殺的任務!他們,在世間孤獨地遊走,靈魂無處安放,唯有不停獵人,殺人,才能安撫心靈無法遏制的空寂。

    這樣的人,既是冷漠冷血的殺手,又是敏感脆弱的玻璃娃娃。

    當,夜色深沉,這些娃娃的心開始鼓臊,他們不甘於在黑暗中舔嗜自己的傷口,他們希望,將自己的想法展示給這個世界,混亂、破敗、無可救藥的世界。

    黃昏來了,自從愛上那個女大學生,麻三兒的心就像熱鍋上的螞蟻,除了團團轉,還是團團轉。他,愛上的那個女大學生,漂亮出彩!每一次在死黨那兒蹭着不肯走,都是爲了能夠看她一眼,再多一眼。

    牽腸掛肚,百轉回腸,各種思念如邪魅入體,不斷啃噬內心,一種渴望就這樣肆無忌憚佔據了大腦,焦灼的情緒不斷升級,感覺快要發瘋。

    終於,一個好機會來了。追了人家好久,始終沒有點頭的女孩,答應來自家的夜總會給朋友慶生。不知這是個好消息,還是個壞消息。也許,好與壞只是一個字的差別。

    千呼萬喚終於來到生日party時間。

    燈光,紅酒,美食,音樂……

    醉人的不是酒,而是人心與音樂一起飄忽,更是一心買醉的那顆心。

    這世間,從來不缺千奇百怪的思想,就缺那些有想法而又願意付諸行動的人!恰巧啊,麻三從小就是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不缺女人也不缺錢的男人,這樣抓心撓肺的日子確實是度日如年。他,從小被二姐管制,一切都聽二姐的,這一次說什麼也不管,哭喊着說非她不娶!

    旋轉的霓虹,紛醉的舞臺,一羣年青人唱着跳着,喝着笑着,很快歪歪倒倒迷迷糊糊。

    “三兒!過來!”一個醉眼迷離的弱雞般的男人喊道。

    “我說,江小魚,你丫的多喝點啊,我二姐不在,你怕個鳥啊?”麻三麻溜滴從心愛的女子身邊跑了過來,“我不陪你喝,我要跟汪萍喝。”

    望着麻三跑進舞池往人家女大學生身邊挨挨蹭蹭,想乘機揩點油,這江小魚坐不住了,大罵:“靠!你說得對,老二不在家,我就是猴子稱霸王!媽的,說是談個戀愛,把老子管得跟孫子一樣,到現在連根毛也沒讓老子摸到。”

    “小魚,快來!”

    順着聲音看過去,麻三抱着一大瓶酒,正扭得歡快,想了想女朋友的樣子,豁出去了!一顛一顛跳進舞池,擠到他倆身邊。

    那叫張曉雅的女生是好基友金大成的女朋友,麻三正追的這位叫汪萍,另一個好像叫什麼紅的,江小魚歪着腦袋想半天,忽然跳到人家面前,大吼一聲:“呀哈!找到你了,羅紅。”

    這傢伙就記得叫啥紅,酒壯慫人膽,隨嘴叨逼的,居然給他蒙對了!好吧,人家羅紅一臉嫌棄地說:“江小魚?你喊什麼啊?神經病。”

    2

    麻三,追着汪萍不放。汪萍抹着汗坐到吧檯邊上,敲敲臺子:“waiter,來杯水!”

    一個女人,默不作聲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姑娘,沒見過你啊!”

    “我是張曉雅同學,就今天生日的那個!我平時很少出來這些地方。”汪萍禮貌性地點點頭皺眉道,“太吵了!我不太習慣。”

    吧檯內的女人,觀察他們好久,似乎想了想,笑着說:“是啊!我們這裏每天都那麼吵!我都有點耳背了,要不,你跟別人一起到包間去,那裏清淨些,等回頭他們休息的時候我讓他們去包間找你們。”

    很給力的建議。正被音樂吵到頭疼的汪萍,立刻很爽快地答應了,拉上羅紅一起去了包間。

    身後的女人回頭給了麻三兒一個溫柔的笑臉,張開雙臂抱了他,柔聲道:“三兒,就看你的了。”

    “謝謝大姐。”麻三的臉,在燈光下暴露,坑坑窪窪的臉頰,撕裂般笑容,拉扯肌肉將這些坑坑窪窪拉伸變形。

    關上包間門,這裏就是另一個世界,昏暗的燈光,低緩如訴的音樂,一盤水果拼盤靜靜等待客人賞臉吃了它。

    “羅紅,過一陣咱們就先走吧,我看見韓樂也在,要不我們一起回去?”汪萍見羅紅正用叉子叉起一塊紅心火龍果,不知爲何在這昏暗的地方,火龍果也顯得讓人難以下嚥,她皺皺眉沒有繼續話題。

    “汪萍!”

    麻三架着江小魚進來了,他倆賤兮兮地相互打氣,嘻嘻哈哈癱坐在汪萍身邊。

    “滾開!”一陣濃烈噁心的酒氣強硬襲來,汪萍嚇得立刻起身,拉起羅紅就往外跑。

    江小魚和麻三相互看看,剛要起身追,門開了。

    “大姐!”麻三軟聲叫道,似乎爲自己還沒得到女神的方心而不好意思。

    “來人!”馬大姐溫柔憐愛地摸摸麻三的臉,“沒事。”

    兩個男人,一個染着黃毛,一個染着綠毛,抱着一瓶酒進來,看着馬家大姐。汪萍和羅紅被堵在門口,面面相覷,緊張地抓着對方的手。

    “嗯。”馬家大姐努努嘴,那倆人往瓶子裏扔了兩粒藍色小藥丸,一陣反泡之後,酒瓶內恢復正常。

    “摁住她。”馬家大姐聲音很低,兩個男人上前摁住汪萍,羅紅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哭着求他們:“大姐大姐,麻三,你們行行好!放了我們!放了我們!”

    “再哭撕了你的嘴!”綠毛的那男人忽然惡狠狠瞪了羅紅。

    渾身發抖的羅紅起身跪着,給他們磕頭,小聲祈求:“求你們了!求你們了……”

    3

    “不要啊!放開我,嗯嗯……嗯……”汪萍拼命扭着身體,想要掙脫兩個男人的鉗制,馬家大姐笑吟吟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將酒瓶嘴對準她的嘴,掀起瓶底……

    “咕咚咕咚!”酒瓶裏冒着泡,酒倒進汪萍的嘴巴,倒在了她的臉上,脖子,不一會前襟溼透,汪萍被捏住下巴仰着臉,刺激得無法說話,只能不斷往下嚥着酒。

    一瓶兌了藍色小藥丸的酒,很快見底,羅紅已經哭不出聲音,只是機械性地磕着頭,腦袋在地板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那舒緩的音樂此刻聽着也充滿諷刺的味道。

    汪萍的身子,很快軟了下去,也許是酒勁上來了,也許是太過用力已經無力。

    馬家大姐扔掉酒瓶拍拍手,溫柔地說:“三兒,你的了。”說完回身跟綠毛黃毛說,“走吧!還等着看小黃片兒?”

    門開的一瞬,有風進來了。冷颼颼。

    一直默不作聲的江小魚,呆若木雞地看完了整個過程,再看看還跪在地上搗蒜的羅紅,心跳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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