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楓徹底怔住了。
他竟然套他的話?!
“別這麼看着我,是你自己說的。”某人一副‘我什麼也沒做’的無辜表情。
“……”
這般厚臉皮是哪兒學來的?!
他氣得差點咬到舌頭,“這種事知道了有什麼好?!”
“知道了,你就能報仇,不是嗎?”
“……沒錯。”
“你願意爲了你的手下,向你哥哥報仇?”這怎麼看,都覺得難以置信。
花若楓別過頭,“這很重要嗎?”
“那隻能說明,你並沒有把這個哥哥放在眼裏。”
“不怕跟你說,”花若楓慵懶的翹起雙腿坐下,神態冷傲,“這個家對我來說可有可無,我對慕容池來說,只是鞏固慕容家族地位的工具。至於慕容樺,在我眼裏,還真什麼都不是。”
趙瀾笙喝了口茶。
“他十足跟他母親一樣,好逸惡勞,貪得無厭,做事又衝動,上次糊里糊塗簽了一塊發生過瘟疫的荒地,又要賠幾十萬,差點沒把商會給賣了。要不是我十年不在,他是唯一的長子,這樣的廢物,早就讓慕容池給攆走了。”
“所以,一拿到家主之位,你就要處置他了嗎?”
“對。”爲了替青兒討回公道,更好的保護容玥,他要把家主之位拿過來!
趙瀾笙伸手捻起杯中的茶葉,碧螺春沾溼他修長的指尖,他不是不知道花若楓背後的目的,是爲了容玥,只是他不明說,“可有端木琰在,你未必也能在五大家族之中站穩。”
“我不求取代端木家族,至少能與他抗衡。我不能再讓師姐受到他的威脅。所以,你……”
趙瀾笙面不改色,“我沒意見。”
“……”花若楓愣住,顯然沒想到他一點要阻止自己的意思都沒有。
“我像那樣的人嗎?”
“像這個詞,用得不是很準確。”
“……”
故意的吧?!
某世子乾脆裝作淡定,也懶得去理會他。
……
丞相府內,秦靈霜坐在房內低下頭,獨自飲泣。秦越一入房間,便聽見她的哭聲。
自己這個妹妹,向來高傲自強,可以讓她泣不成聲的,只有一個人。
“妹妹。”
她沒有擡頭。
秦越臉色一沉,還是忍住發怒的衝動,“妹妹,如果你還有勇氣的話,你就擡頭看着我。”
“怎麼辦……他不肯認,他不想理我,他覺得煩……”秦靈霜捂着臉。
秦越冷着眸子,不能言說的痛苦真的很難熬,他聲音冰冷,“你那晚上喝醉酒以後,就把第一次給他了?”
“嗯,我不會記錯,那個男人就是他……我應該開心纔對,趙世子終於肯正眼看我了,他是真正的和我……可是那天,他的態度卻這麼冷淡……爲什麼?哥哥,我好怕……”
“怕?”秦越冷笑,眼裏憤怒和嫉妒的赤焰掩飾不住,“他不肯認,你就傷心成這樣,他叫你去死,你是不是還要一哭二鬧三上吊?!”
“哥哥,你是男人,你不能體會我的感受!”
“你的感受不應該是這樣!你身爲帝都第一才女,外面有多少男人都想娶你,你爲什麼非要熱臉貼冷屁股?!”
十幾年來,趙瀾笙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裏,秦靈霜這個傻丫頭卻偏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他這個哥哥還沒有趙瀾笙一個外人來的重要!
想到這裏,秦越咬着牙,表情變得更憤怒,充滿濃烈的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