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奴只是希望太后不要明着太過保護他,否則院使大人必遭某些小人暗中對付!”玉嬤嬤語重心長地勸道。
她身爲太后,如此寵愛一個外人,本已奇怪,更何況還在皇上和兩個官員的面前,難免不惹人懷疑,說不定當年的事情也會一個不小心,隨之被揭露出來,那到時候……後果就不是她能想象的了,而且……這孩子也不會原諒她的!
“沒想到哀家有愧於他,想要彌補他,卻還要顧忌這麼多。”太后無奈地輕嘆一口氣,身在皇家,身不由己,做每件事都要瞻前顧後。
“太后,你不用太傷心,”玉嬤嬤遲疑了一會兒,便道:“老奴想,院使大人可能已經不恨你了。”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太后忽然着急地反握住玉嬤嬤的手,眼中閃過一抹微不可見、夾雜着驚喜的光亮。
玉嬤嬤似是確定了什麼,非常肯定地點頭,“老奴這樣說並不是毫無憑據,老奴只是看院使大人近日以來爲壽宴上發生的事情焦頭爛額,一直命人調查,稍有進度慢的就很嚴厲地訓人,自己也毫不怠慢地檢查餐具和酒菜……我想,院使大人雖然態度冷淡,卻很關心、很着急於你的事情,這就證明了院使大人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恨你了。”
“真的嗎?”太后眼中的光亮又倏然黯淡下來,“可他還是在恨皇兒呢……”白衣少年那冷漠的身影始終如同一把刀一樣深深刺痛着她。
“太后,來日方長,總有一天,院使大人會放下對你的仇恨。”玉嬤嬤非常堅定地安慰道。
她隨了三十幾年,很清楚太后雖然是宮中出身,身處高位,卻是個善良之人,屬於踩死一隻螞蟻也會愧疚大半天的那種。她認爲自己有愧於花若楓,就不斷想着要怎麼彌補他、保護他。她相信太后的努力不會白費,花若楓也會原諒太后的。
“是,太后!”玉嬤嬤喜道,然後揮揮手示意身後的一個宮女按太后的吩咐辦事。
……
在此之前,陵王府內:
“噗!什麼?!”容玥口中的茶水伴隨着水花斑駁地落在石桌上,她抹了一下嘴脣,用不亞於聽到太陽從此圍着地球轉的驚訝眼神看着納蘭赫,“你倆去試探花若楓?!”
“……”
容玥猛地放下茶杯,不可思議地說:“我說你倆可真無聊!不是死對頭嗎?現在怎麼又聯起手來了?窩裏鬥變成一致對外了?”
“……我也只是無奈,誰讓我們有共同的目的呢?”納蘭赫無奈地低下頭。
“你什麼目的?看他不爽!尤其是看太后對他格外好!那軒轅徹呢?也跟你一樣?”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們有共同的調查對象,所以才……要不然,我一輩子都不跟他合作!”
“你倆一起去調查他的身份,想從哪方面開始調查?”
“小玥,你也有興趣?”納蘭赫斜擡起頭,痞笑地看着她。
“啊呸!誰有那興趣了?”容玥立即反駁道,並不是她八卦,而是……
——“有時候憋在心裏未必是一件壞事,只是不想給別人徒增煩惱。”
——“每個人的心裏都有祕密,有時候祕而不宣,總比全部攤開來說要好。”
就像花若楓所說的,每個人的心裏都有祕密,她雖然有過懷疑,但既然花若楓不想說,她自然不會強迫他。所以她一聽到納蘭赫和軒轅徹要聯手調查花若楓的身份,就堅決不允許他們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