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裏,又有零星部落加入,有的是自己找上門來的,有的則是狩獵隊採集隊,帶回來的,甚至礦場那邊也有直接加入的,現在算起來整個部落,已經有700多人了。
有了鐵製的弓箭和武器,万俟雲廷和虹去了一趟白蛛兒的家鄉,一個月後,帶回來四百多匹馬和五百多頭牛,把整個原白石部落的人都驚呆了。
不見鐵鏈,不見木枷,不見任何一頭馬牛受傷,這些牲畜是什麼原因這麼聽話的?竟讓十來個人,趕着就回來了
後來江婧薇問起時,万俟雲廷也只淡淡的指了指他腕上的手錶,道:“發射聲納,干擾動物的腦電波,控制其行爲,很簡單。”
“那你怎麼沒有多帶點回來?”
“就這麼點的能量,再多的話就控制不了了。”他搖頭,“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個貪心的丫頭啊!”
“我不是想一勞永逸嗎?智者和族長都不在部落裏,我一個人,有點不太安心啊!”
“你在部落裏現在的威信比我們高多了,我度量過不會出事兒,這些原始人有喫有喝有住的,他們才懶得暴動呢!
不過……趁着這次夏至,又是油菜和麥開鐮,我們舉辦一次祭祀大典吧!讓巫神的形象更豐盛,更祟高,天神對於這裏的人而言好比聲納系統對於那些馬牛,你的形象必須再次強化!”
……
採集隊帶回來許多蠶繭,阿浪按照繅絲的工藝,抽出蠶絲,用織布機,製成了第一匹絲質的布料,爲江婧薇量身定製了一件飄飄欲仙的絲質的連衣裙,風靡了整個部落……
無論古今哪有不愛美的女人?部落裏的女人見蠶絲織成的布料又舒服又飄逸,紛紛要求自家的丈夫們,每次打獵採集外出的時候,儘可能的找桑樹上的蟲繭帶回來。
她們自己已經學會了繅絲,攢到足夠多的時候,交給阿浪師傅,讓他拿到織布廠裏織成布,爲自己也做一件和巫神一樣的裙子……
街東的學館經常響起朗朗的誦讀聲:
春雨驚春清谷天,夏滿芒夏暑相連。
秋處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大寒。
上半年逢六廿一,下半年逢八廿三。
每月兩節不變更,最多相差一兩天。
……
忙忙碌碌,歡歡喜喜,春暮,夏已至……
……
“巫神師父!”
隨着一聲清脆明亮的女聲,江婧薇從自己的午覺中驚醒。
屋外蟬鳴吵鬧,窗邊金銀花散發出清甜的香味……
就聽到樓梯咚咚咚一陣巨響,房子都如同搖晃了起來,江婧薇忍不住扶額。
“師父!”木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探出一個一頭捲髮的女孩子的臉來,青春洋溢,野性未脫。
江婧薇坐起來,靠在牀上無奈看着她。
身邊的魚也醒了,靈巧的咕嚕一聲坐起,斜靠在她的身上,她伸臂攬住她的肩膀。
“又有什麼事啊?”江婧薇拿起枕邊的手機看了下時間,14:0,這是她平時午睡起來的時間,這丫頭,這時間卡的還真準。
阿蝶從旁邊的屋子裏出來,手上挽着件魚的衣服,理着的頭髮,眯着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大哈欠,她也被吵醒了。
“虹族長今天早上在二週山的溫泉跟我求婚了!”
“真的?!這麼神速?!”
阿蝶訝聲道,頓住腳步站在門口。
“是啊!雲智者說三個月之內他必然會向我求婚,果然應了。”白蛛兒搖晃着腰肢,喜不自禁。
“你們白天採藥他當護衛,晚上回來,也住在左右隔壁,相處的機會多了,近水樓臺,又都是青春年少英俊美貌,他怎麼會不動心?”江婧薇笑道。
“話說回來,這也是巧了,你怎麼選了個房子剛好就在他的旁邊?真是緣分天註定……”阿蝶出神。
“……嘿嘿嘿,不管怎麼說,我已經答應他的求婚了,明天早上就到巫神師父這裏來登記了。”
“好事啊!咱們部落裏又添了一樁喜事。”江婧薇笑道,從牀上起來,轉到壁廚後換衣服。
“夏至還有四天就到了,巫神還要唱最好聽的巫咒呢!”阿蝶開心道,又撫掌:“這次趕在夏至結婚的,好像還有七八對呢,是不是啊巫神?”
江婧薇從壁廚後轉出來,換了一件藕荷色的絲質過膝交領長裙,一條半寸寬的栗色孔扣羊皮腰帶鬆垮斜系纖腰上,腳上穿着一雙木屐,腳背白皙,腳趾修長,黑長直的頭髮順滑如緞,直垂到腰下,稀薄自然的空氣劉海,攏起上半部頭髮,用一根白色綢帶繫了一下,隨下半部頭髮如瀑流瀉而下,輕鬆隨意,又不失高貴典雅。
“巫神師父,爲什麼你每次都要打扮的這麼美,像天神一樣美,襯的我們就像珍珠旁邊的沙粒。”白蛛兒佯裝嫉妒。
“巫神哪有打扮?這只不過是她的尋常裝束罷了,到了夏至那天,穿上大巫的禮服,你才知道什麼是天神的樣子。”阿蝶一邊給魚穿衣服,一邊頭都不擡的笑道。
她一直對江婧薇在華夏部落成立的那天的裝容裝扮記憶猶新,那是如此的攝人心魄,如神親臨,只要看過一次,就會讓人永生難忘。
以至於她對江婧薇平常的裝扮再如何漂亮,都一點沒有驚訝的感覺了。
“夏至是個好日子,咱們整個部落都去收割莊稼,晚上會舉行篝火晚會,還有一個集體婚禮,那天應該是很隆重的,而且我們還要舉辦咱們華夏部落第一次祭祀農神大典。”江婧薇道:“你和虹就那天結婚如何?”
“好啊!越快越好,免得他反悔。”白蛛兒絞着自己的一縷頭髮,癡迷的看着巫神師父修長曼妙的身段。
“你今天回來的挺早啊。”江婧薇看看白蛛兒。
“這片山谷和兩座山上最後一批木棉摘完了,大家就都提前回來了。”
“讓你去採藥,你就是瞎跑。”
“今天我們診所的人是跟着採集隊一起出去的,虹族長他們有別的事去了。”
“說起來也是啊,你後來是怎麼跟虹碰到一塊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