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魂世斗魁——異世界連環殺人案 >章二十七:五芒星再現
    宮中,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慌亂的腳步不停在往裏穿行,兩鬢斑白的老太監不時拉住同樣驚慌失措的宮女,便是問她們,陛下在哪裏?

    在他身後,兵器的碰撞、廝殺聲正在蔓延過來……

    皇城慈心宮裏,燈火燃燒着,周圍內宦、侍女守在外面,鳳榻上帷帳劇烈的搖晃,稍許,伴隨一道男人低沉的嘶吼而沉寂下來,之後,門打開,侍女、內宦端着潔具涌進來,幫忙收拾凌亂的殘局。

    但仍有二十多發箭矢離弦射出,那邊衝過來的身影陡然腳下爆發出速度,身影幾乎拉成了一條直線,箭矢叮叮叮的發出脆響,釘在了對方腳邊。

    腳步跨過,踩在石階碎裂的瞬間,身影猛然一拔,高高躍了起來,刀舉過了頭頂,伴隨着聶雲口中“哇啊啊啊——”的怒吼,刀鋒向下面的盾牆一砸。

    轟的一聲巨響。

    裹着鐵皮的巨盾,迸裂開來,殘破的碎片轟然間飛起在空中,盾後的一名士卒整個人都被那一刀劈的炸裂,血肉橫飛,缺口處,聶雲持刀衝了進去,身後更多的西廠番子緊隨而至,擠進了盾牆內側。

    “殺啊——”

    上百人組成的盾牆,在一點點崩潰,就像被迎面而來的洪水,轉眼間消失濺起的血浪中,轉瞬即沒。

    洶涌的喊殺聲中,海潮般的人羣,魏忠賢被黃河三蛟護衛着,遊目四顧,低聲詢問:“我們還有多少人?”

    “回稟督公,目測還有三千多人。”一旁的陳千鳴激動的不能自抑,這種殺入皇宮的場面,作爲一個奔波江湖數十載,除了些許名聲外,毫無建樹的老人,能親身經歷這樣的事,心情已是難以形容的。

    魏忠賢已經沒有退路了,嚐到權利的滋味,如何讓他甘心回到那菜米油鹽的平凡生活中去,就算能稱霸江湖偏居一偶,也要時常提防朝廷的圍剿,何況還有一個東廠白寧在暗處盯着他。

    “…..殺進去,殺進金鑾殿,清君側。”

    “若是失敗,無非就是死而已——”

    午後的陽光下,全是血光與混亂廝殺突進的身影,漸漸的,魏忠賢失去了耐心,遙望遠處的金鑾殿,便是拔出了天怒劍,一劍劈開一名禁軍,朝前方穿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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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你不能去啊!”

    慈心宮朝垂拱殿過去的半途上,數十名大內侍衛、武宦拱衛着一身金色鎧甲的皇帝正在前行,憤怒的心情讓他走動的幅度很大,以至於甲葉也在抖動,而曹震淳則在一旁擔憂的規勸着。

    “朕的家奴都造反了,再不出去,你讓朕這個一家之主在天下人面前還有什麼臉……”

    “……一個太監造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朕如果窩囊的躲在後面,且不是連一個宦官都不如…..那些宮中的衛士還在奮力與反賊廝殺,朕就必須立在那裏,告訴那些他們,朕與他們同在。”

    慷慨激昂的話語在說着,搏殺的吶喊已經傳入了耳朵裏,趙吉穿過金鑾殿的側門,走進大殿,看着敞開的殿門,便是帶着人走了出去。

    白色的光,眼前卻是一片血紅。

    翻滾的人頭落在了他腳邊不遠,小腿不由哆嗦了一下,視線移過去,離此十多丈遠的石階前,廝殺一刻都未停歇。

    趙吉喉結滾動,吞嚥着口水,定了定身形,隨後鼓着氣朝那邊奮然吼了過去,“魏忠賢,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造朕的反——”

    石階那邊,陳千鳴、聶雲等人聽到這聲暴喝,整個人都怔住了,陡然間他們心頭泛起不好的預感,好像被西廠的督公給帶進坑裏了。

    “魏督公….你不是說陛下被東廠白寧劫持了嗎?可現在怎麼回事….陛下不是好端端的在那邊嗎?”陳千鳴渾身冷汗湛湛,公然造反,就算他是江湖人也不敢輕易做下的,成了或許是好的,一旦失敗,哪怕逃了出去,一輩子就得被反賊的名頭,日日提防着別人拿自己的頭顱去換賞賜。

    這就是爲什麼江湖人有膽去刺殺那些高官,但不敢聚衆公然攻打官府是一個道理。

    “本督就是造反了,陳先生以及各位。”魏忠賢此刻也把話說開了,他目光越發冷漠,“如今你們也是這爛泥塘裏的泥鰍,不想要脫離出去怕是不可能了,隨咱家殺過去,挾持皇帝,讓他皇位禪讓與我,否則其餘四門援軍一來,大家都要死在這裏。”

    陳千鳴猶豫不定,那萬威兄弟三人倒是見事不可爲,只得光棍利索的點點頭。那邊,破風刀聶雲緊拽着刀柄目框欲裂的瞪了一下,嘶吼着奮然揮刀向前,朝垂拱殿殺過去。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本督總得讓你們看到希望。”

    魏忠賢提着劍,腳下一衝,身軀掛過半空,手中天怒劍只是一瞬,劃過禁軍士卒當中,頓時掀起了血浪,穿着黑色宮袍的身影在翻飛,下面又有禁軍、侍衛結成陣形堵上來,刀槍斜斜向上揮刺。

    半空的身影下落,天怒劍再次唰的一下橫切過去,過來的兵器噼裏啪啦的紛紛斷成兩截掉落一地。魏忠賢腳尖一點,穩穩落下來一屈,身軀如同炮彈般撞進人堆裏,頃刻間,滔天血光、攪爛的斷肢揚起,身影帶着白練衝殺,留下一條猩紅的血路。

    下一刻,腳步一頓,魏忠賢看向垂拱殿那裏一身金閃閃的趙吉,隨手一劈,嘩的一下,衝過來的一名士卒,連人帶甲分成了兩半,此時他面上泛起猙獰的笑意的走過去,劍尖一滴一滴的滴着血。

    滴了一路,腳步站定。

    “官家…..才一會兒不見,沒想到咱家又回來了吧。”

    殿門前的趙吉,此刻心裏有些發慌,平時對方唯唯諾諾像一條忠犬,倒也不知道武功有多高,現下,那麼多人都不下來,不得不讓他又想到了當初的赫連如心,就像現在這般獨自一人殺了過來。

    說話的功夫,魏忠賢衝了過來,躍起,半空中輪出一道扇形的劍光,轟然斬了過來。

    “護駕——”趙吉按住頭上的金盔,狼狽的往後退。

    曹震淳急忙搶上前,跨步甩袖,寬大的袍袖中奮力的推出一掌——歸元罡氣。

    瞬間,宮袍一震,鼓了起來,氣勁陡然從中衝出向外一抵,扇形的劍刃嘭的一聲砍在了上面,就像看在一堵無形的牆上,但隨後,魏忠賢雙臂向下一壓。

    曹震淳腳下石板直接裂開,右腿支撐不住的往下一跪,劍鋒壓破了氣勁抵在他手心上,血開始流淌,綿延而下,流進了袖子裏。

    護着趙吉的數十名大內侍衛,此刻分出二十多人提着各自的兵器齊齊衝了過去,在趙吉慌亂的視線中,刀鋒、槍尖蜂擁着紮了過去。見到如此多的兵器殺過來,猛的一腳將跪着的曹震淳踹開,手腕一轉,天怒劍朝他們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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