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山門的竹天,五行門的黑衣無心,酒釋已經不見蹤影。九黎還未出來。
妖魔兩將自然不可能在。
另外,還有一方,骨府之主古大師露出淡淡的笑容,一身白骨法寶吸引衆多人的目光。兩眼不着痕跡的撇着血一酬,心想,這小子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得把血老頭兒氣成這樣?
只是,骨玄的一句話,卻是引起了他的想法——“有聞言赤月打着血陰陽家的旗號,召集了不少的人,打算對付許木,奪取造化。”
古大師明瞭之後,不在說話,雖然骨玄也有說,在造化之中,許木幫助了不少,可他卻是記在心中。
……
另外一人,則是穿着黑袍,他有鬥帽遮蓋全部的面容。只是,衣袍上一個魂影卻是格外的顯眼,體內隱隱有一尊遠古兇靈咆哮。
這讓在地面的一些人都遠遠的離開了他。而並非是因爲威壓而遠離黑袍人。
然而,在他身後則是同樣穿着黑衣的人,他是無道,而他身前則是魂家之主——魂。
……
面色始終不好看的血一酬,他擔心衆多之人搶奪造化的同時,更多的卻是報仇心切,想道:若是得不到造化也就罷了,兒子死了,不殺了許木,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血一酬兩眼中有些掂量,向着周圍查看,想要大吼一聲,不過,卻是沒敢吼出,血陰陽家就他一個元嬰之修扛着,若是沒有了血一酬,定然沒落,別說什麼死亡之城三大勢力之一。
因爲,這早已成爲往事。
……
當然,還有不少的一些人,在周圍渴望着分得一些造化,他們都盯着許木,同時,也有盯着周圍幾大元嬰修士,這讓他們不得不忌憚。
一些人渴望的則不是紫妖貂的造化,而是盯着許木的貯物袋,這之中存在的一些法寶,妖晶,魔靈,靈晶的數量足以讓所有人眼紅。
而在這之前,一些人也遭到搶劫,幸災樂禍的同時,卻是不由得擔心找不回本。
當然,在這之中,不見毒舌,無風,青木一等人。
……
連山門的白袍竹天,眼眸目不斜視,低頭看向了許木,嘴角不屑,在衆多之人的目光中,第一個下降,元嬰的修爲釋放而出:“許木,我以連山門大師兄的身份,命你交出所得造化!”
無心冷眼相待,同樣從虛空之中下降到地面,幾個挪移之間,出現在許木身前,揹負雙手:“造化,人人都有機會得到,竹天師兄這樣做滿是並不道德。
竹天兩眼冒火,一甩衣袖:“這是我連山門之事,許木乃我連山門之人!”
無心一步踏出,擡起手掌就是向着許木的肩膀按去:“我無心乃五行門大弟子,奉老祖之命前來奪取造化,既然是奪取,無論在何人手中,還是那句話,勢在必得!”
竹天冷道:“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說罷,就要一同動手!
這時,紫妖貂大口之中飛出一個白衣女子,腳踏紅綾,身影一動,出現在許木身後,率先一掌打出,掌風呼嘯而過,與無心相交一擊,最後誰都沒能夠奈何誰!
九黎:“不知,小女子今日可否向無心師兄討教!”
無心深呼吸一口氣:“那就快些結束。”一句話說完之後,奔向了空中,他不希望造化落入他人之手。
九黎咬着紅脣,看了許木一眼過後,發現對方沒有注意到自己時,心中不免有些失落,飛向了空中。
天地轟隆,兩人都算宗門的天驕,此刻的大戰,乃是元嬰之間的戰鬥,定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驚歎,感慨。更多的人則是嘆息,許木這老傢伙福運不淺。
古大師神色欣慰,緩緩地點頭,他承認自己的確低估了許木這小子的對異性的吸引力。
血一酬面色難看,合歡門在人界算得上是四大宗門之一,若是得罪了其中的弟子,指不定得罪了宗門,對此,他只能暗自咬牙切齒!
魂家之主,魂圖不見面容表情。而在一旁的魂無道則是感慨,自己爲何沒有許木這麼好的桃花運,同樣,也感慨許木的氣。
要魂無道猜測,在心中他也沒準。從其修煉法訣上,能夠何連山門扯上關係,然而,卻又是不知得到合歡門女弟子的青睞,由其是這個宗門有不招男弟子之說。
……
當原地只剩下許木,竹天兩人之時。
許木眼看着竹天,心中冷笑,現在他纔算是知道,當年竹天與羅烈大哥之事,到底誰對誰錯,誰真誰假,不急的說:“大師兄你且攤開手,我給你造化。”
竹天在衆多目光之中伸出了手掌,緩緩地攤開:“拿來!”
在竹天身後的落雪少玉兩人有意開口,卻是被一大羣築基修士阻攔,說實話,他們妒忌許木這個小子,居然有如此造化!
許木手掌之中,紅色的肚兜出現,丟在了竹天的手上,在衆人目瞪口呆之中,緩緩後退,抱拳說道:“這是師弟在這之中,從死亡之城中的赤月少主身上獲取的東西,師弟一直拿它當成最大的造化!”
周圍中人一前譁然!
就連大師也是神色古怪。
魂圖沉默。
而血一酬立馬能夠感受到中人的目光,有心想要殺人,卻只能夠憋着。
竹天在衆人的身前一手將肚兜捏成粉末,心胸怒不可遏,隱隱有爆發之勢:“你找死。
“大師兄想要殺了師弟?周圍如此多人,恐怕有些不太好呀!”許木歪頭看向周圍的人。
連山門的一些規矩許木還是知道的,有一借條就是不能夠殺宗門之人!
竹天聲音冷冷:“許木你好大的膽子!”於此同時,元嬰的威壓,向着許木碾壓而去。
許木渾身上下一震,腳下立馬陷入地面,皮膚之上溢出了一絲鮮血。擡起腳,踏入地面,可是卻仍舊顫抖不止!
“你若是能夠從我威壓之下離去!你的造化,我不會再索取!”竹天冷然說道,他有他的高傲。
但是,同樣,築基巔峯與元嬰的修爲之差,可並非百年十年可以彌補,兩者雖然只有一級,可卻堪比一條鴻溝!讓不少人望而止步。
“喔!”許木聲音沙啞,他如今的這具身體,因爲生機的缺失,在強度上比起遠遠比不上在這之前的那具!
“走近我威壓之下方圓一米不死,你即可離去!”竹天揹負雙手,很是自信的說,其中有高傲之意!
“多謝大師兄給這個機會!”許木渾身上下突然響起了噼裏啪啦的聲音,骨頭擠壓在一起,成爲了一塊。
許木每踏出一步,對他來說就是異常的艱難,身上的皮膚早已多處崩裂,鮮血染紅了衣袍,從身上落下之時,流在了地面。
竹天緩緩閉上雙眼,一步踏入,距離許木更加的近距離,威壓更甚!
許木一步一個鮮血腳印,雙眼,雙耳,鼻孔,嘴角流出了血,可他依舊緊緊咬着牙關,依舊沒有發出一聲呻。
竹天意識鎖定了許木,不斷的施加着威壓,若是此人從他威壓之下脫離,那他這個連山門的大弟子,還有什麼面子!
許木擡起頭,目視竹天,他不斷沒有後後退,反而挺直了腰桿!
他跪天跪地,跪義父,在這之外,他不會下跪任何人!不會向任何人身前彎腰!不會在任何人面前屈服!
落雪見着這一幕,那是他的兄弟!他知道,那是他的兄弟!衝着竹天咆哮:“竹天,若有一天!我落雪勢必斬你!”
少玉紅脣都被咬出了血,可她卻是仿若從未感受到疼痛。他難以想象,一個人受到如此屈辱的仇恨,那是不死不休!
竹天沒有回過頭,睜開了雙眼,目光凌厲的淡看許木:“你沒有資格讓我目視!一些年過後,我會讓你知道天才與你這種垃圾的差距。”
“我期待着!”許木說道,牙齒在威壓之下摩擦出清脆響聲。
竹天收攏回威壓後,轉身御劍,踏入空中離去,連山門來臨的一等人也是如此。
落雪衝着許木嘴角一笑,盯着竹天之時,面色卻是難看無比,手掌捏得嘎吱想!
少玉歪着頭,衝許木豎起大拇指,面色卻是格外蒼白!
……
古大師兩眼默然明亮,暗自點頭,此子他日定然成就不凡,此等心性!即是擁有不屈之骨!
魂圖的衣袍仿若動了一下,手指敲着大腿,很是隨意,只是,露出的嘴角卻是有着淡淡的笑容。他相信,之前的示好,絕對會是一個不錯的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