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城夕嘴角抽了抽,縱容道,“您說的都對。”
梨璇也是一臉的驚恐,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找人問過的?重要的是陸城夕還妥協了。
老爺子又道,“我也知道,薇薇也覺得委屈了,你父親瞞着你答應了這門婚事,可是薇薇最後能聽你父親的安排,那也證明她是個孝順的孩子。”
聽到這話,梨璇笑的尷尬,真是呵呵噠,林薇薇早就跑路了。
“每次看到你們坐在一起,我就覺得般配,”說着視線又在兩個人的身上掃了一圈,滿意的點頭,“我也聽說了,那什麼叫等待的戒指,剛好就適合薇薇,可見薇薇就是你等待的那個人。”
這下梨璇嘴角都抽搐了,忍不住看向陸城夕,陸城夕一臉漠然,彷彿說的不是自己。
梨璇暗暗吐槽,老爺子這是不管理公司了,閒的發慌了,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不過現在聽說你們已經有了感情基礎,要是能看到重孫子出生,我死也瞑目了。”老爺子繼續說道。
“爺爺,您別說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梨璇連忙阻止,她想到了病牀上的奶奶,瞬間覺得自己其實是不孝的,都還沒去病牀前伺候過。
“要是個重孫女,你還扔出去不成?”陸城夕冷冷的看向老頭子。
老爺子臉上的悲傷瞬間沒了蹤影,一拍大腿,大笑道,“是個女娃娃更好,咱家都是一些男人,來個可愛的重孫女最好了!”
“……”
梨璇一臉愕然,有幾分無語的看向陸城夕,心中莫名的警惕,這傢伙該不會真的想要生孩子吧?更用力的抱緊了懷裏的抱枕。
而老爺子已經開心的不要不要的,彷彿香噴噴的重孫女已經在眼前了。
老爺子因爲陸城夕主動鬆口提到孩子的事情獨自樂呵了好一會兒,他就知道,陸城夕既然主動去領證了,命定的姻緣齒輪就已經開始轉動了。
“過兩天我找那大師去給你們算算舉行婚禮的日子,不能委屈了薇薇,也不能耽擱了我以後抱重孫女啊!”
梨璇好想說不委屈,不耽擱,但是偷偷看一眼陸城夕,見陸城夕點頭,她也沒敢開口。
不過想到自己還有比這什麼呼你重孫子更重要的事情,而且這會兒老爺子看上去心情還不錯,梨璇抓緊機會,“爺爺,今天過來是有件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
“我知道,你和城夕要住在一起了。”老爺子拍拍大腿樂呵呵道,“我一會兒就打電話給黃管家,讓他把你東西收拾一下,一會兒回去你們就都住到主臥。”
梨璇略顯尷尬,她並不是想說這個。
捏緊了手裏的抱枕,梨璇扯出一抹笑容,有些僵硬,“爺爺,除了這件事情,還有一件事。”
“哦,還有一件事情?”老爺子挑眉,也不再打趣梨璇,神色認真了幾分,“說來聽聽。”
梨璇暗暗吐了一口氣,餘光瞥向陸城夕,陸城夕彷彿石雕一樣坐在那裏,要不是因爲呼吸身體有些起伏,都要以爲那是一尊雕像了。
“爺爺,我是想和您商量一下,我想出去工作,您覺得行不行?”梨璇小心翼翼的開口,忐忑的觀察着老爺子的臉色。
“爺爺?”
“城夕怎麼說?”老爺子將視線落在陸城夕身上,讓人看不出到底是怎麼想着的。
“城夕是沒意見的,他說主要還是看您的意見。”梨璇不等陸城夕開口,連忙說道,也顧不得自己到底怎麼稱呼了陸城夕。
“城夕答應?”老爺子像是自言自語,“去哪裏工作?做什麼?”
陸城夕挑挑眉,側身看向剛纔迫不及待開口堵了自己意見的人,高貴的身軀終於是動了一動。
“一開始我爸爸說是讓我去林氏,從基層做起,剛纔來的路上,城夕說可以去陸氏,這樣更方便隱藏身份。”梨璇一鼓作氣,完全不去看陸城夕的臉色。
默默祈禱陸城夕不會拆臺,畢竟自己並不算說謊,這話陸城夕是真的說過,雖然後面也是真的反悔了吧。
老爺子意外的看向陸城夕,很是懷疑陸城夕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爺爺,我說的都是真的。”
梨璇見此,聲音更加軟萌,帶着幾分撒嬌的看向老爺子,“而且我和城夕不是要培養感情,這沒有共同語言也是個麻煩。”
老爺子看了一會兒陸城夕,見陸城夕眉間帶笑的看着梨璇,又回頭看向急切的梨璇,笑道,“行,反正日子是你們兩個過,愛怎樣怎樣。”
“那謝謝爺爺了。”梨璇立馬甜甜的說到,然後轉頭就對上陸城夕那淡然的目光,得意一笑,朝着陸城夕做了一個鬼臉,看到陸城夕意外挑眉楞了一下,她笑的更開心了。
“陸城夕,爺爺同意了,你可不能反悔。”
陸城夕點頭,“隨你。”
梨璇不悅的小聲搗鼓了句,便又開心的和老爺子去聊天了。
……
而從陸氏集團離開的趙欣兒就沒這麼開心了,她可以說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位子,所以更懂得這圈子裏生存面具很重要,即使只是自己身邊的工作人員,她也不會肆意的發火,很會控制自己。
但見過一次的小王,這次見到趙欣兒這般繃着臉,也是不由的遠離兩步。
趙欣兒陰沉着臉回了家,強忍着怒火將人都趕走,這才無所顧忌的宣泄自己的憤怒。
噼裏啪啦的家裏嶄新的茶具摔碎一地,頹廢的蜷縮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琳姐接到消息趕過來,看到這像是被打劫了一樣的房間也是嚇了一跳,像是走梅花樁一樣踩着恨天高經歷千難萬險纔到了趙欣兒身邊,“欣兒?”
趙欣兒已經哭的嗓子都啞了,見到琳姐像是找到了依靠,“琳姐……”
“怎麼好好的又哭了?不是說好了一定要搶回來的嗎?”
“他要我做代言,卻不肯見我,還讓那女人給她送午餐。”趙欣兒哭訴,在外面所有的笑容都是僞裝,卸下這面具,她也就是一個失戀的驕傲女人。
“既然他選你做代言,多半就是餘情未了。”琳姐抿脣分析,“男人都是吃了碗裏看着鍋裏的。”
“可,可是我聽說他還帶着那女人去談合作了。”趙欣兒委屈的吸着鼻子,眼淚一對一雙,哭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