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欣兒!”陸城夕沉冷的嗓音透着警告的意味。
“我沒有騙你!”趙欣兒知道陸城夕生氣了,聲音更加急切,“不然你覺得爲什麼林薇薇學國畫學的好好,非要去混娛樂圈?”
“我不希望再聽到這種沒有任何依據的話!”陸城夕冷着嗓音警告。
“不信你就帶着她去畫展,看看她一個外行人,懂不懂那些藝術!”趙欣兒認定了梨璇是個土包子,對於這種東西絕對不會懂的。
“城夕,你可以不和我在一起,但也總不能和一個騙子在一起吧?”趙欣兒繼續說道,“那個被抓起來的林蕭說不定就是那個替身的男朋友,和那樣男人交往的女人能是什麼好女人……”
趙欣兒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陸城夕無情的掛斷了。
掛斷電話的陸城夕擡手捏了捏眉心,隨後拿起電話,“蘇木,進來。”
“先生?”蘇木納悶,難道是剛纔的快遞有問題?
拉了椅子自己主動的坐下,見陸城夕沒說話,自己主動開口道,“那個畫展剛纔已經讓人去查了,是國內很有名望的國畫大師舉辦的,那天邀請的人很多。”
陸城夕目光涼涼的掃了蘇木一眼,若有若無的“嗯”了一聲,又頓了幾秒道,“去堅定太太和林浩博的血緣關係。”
蘇木一愣,血緣關係?隨後見陸城夕冰冷的視線掃過來,連點頭,“是。”
“安排一下,畫展那天我和太太會過去。”陸城夕淡淡的吩咐,卻是讓蘇木好一陣驚訝,先生什麼時候連這種畫展都要出席了?
不過更好奇的還是之前的安排。
蘇木撞着膽子問道,“先生,太太和林浩博的血緣關係……”
“最近一直都有人在說太太不是林薇薇,是林浩博從外面找來的替身。”陸城夕摁着自己的眉心,他之前並沒有和林薇薇有過任何接觸,所以對他而言,只認識目前身邊這一個林薇薇。
“替身?”蘇木驚訝,“不太可能吧,林浩博有那麼大的膽子?”
蘇木是不太相信的,敢糊弄陸城夕,林浩博想過後果嗎?
“不過這去做血緣鑑定的確是最靠譜的了,這林浩博能弄出一個替身,可總不能弄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女兒來吧?還在那麼短時間之內。”蘇木自顧的點頭,覺得這是最直接的方法了。
從老爺子定下兩個人的婚事,到讓林薇薇住進陸家培養感情,前後也不過半個月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林浩博想要弄出一個整容的女人,也不太可能。
陸城夕微微點頭,“這件事情別讓太太知道,一切都不要離開你的眼。”
“明白。”蘇木點頭,雖然現在這個太太挺好的,但不論真假,總該有個明白纔是。
起身要走的時候,蘇木終究還是回頭看向陸城夕道,“先生,我覺得現在這個太太挺好的。”然後在陸城夕冷眸掃過來的時候迅速離開了辦公室。
陸城夕和梨璇各有打算,碰面的李覓蓉和趙欣兒也是一臉複雜難辨。
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陸城夕的心,卻比海底針還難猜透。
李覓蓉有些發愁的搖搖頭,“我也不確定,今天她那淡淡的反應和之前的林薇薇幾乎一樣,都讓我懷疑是不是我們猜錯了。”
離開陸家到趙欣兒這邊的一路上,她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趙欣兒蹙眉,很是不滿這個結果,“李覓蓉,你該不會是逗我呢吧?”
李覓蓉也有些煩躁,“真的假的又怎麼樣,你要毀掉的不都是陸太太嗎?”
“你國外的朋友有消息了嗎?”趙欣兒擰眉,並不否認李覓蓉的話,但是如果這是個假的,一切纔會更順利不是嗎?
李覓蓉搖頭,“他們只在那個畫展遠遠的見過一次,後來打聽過卻找不到人了。”
趙欣兒眸色陰沉,“如果這其中有貓膩,早晚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
晚上,陸家。
看到跟着陸城夕一起進門的蘇木,梨璇和管家都是有些驚訝的,蘇木今天是來喫完飯的?
“太太,黃伯,黃嬸。”蘇木笑嘻嘻的揮手打招呼。
“蘇木今天不加班?”黃管家和蘇木倒是熟悉,很是熟稔的給蘇木拿出專屬於他的鞋子。
“難得先生今天放假,好想念黃嬸煲的湯,過了蹭飯來了。”蘇木笑嘻嘻的跟着進去,和公司裏那個果斷助理的形象幾乎大相徑庭。
梨璇坐在沙發上看的是一愣一愣的,陸城夕也沒管蘇木,直接就上樓去換衣服了。
“太太,下週就是先生生日了,你準備送先生什麼禮物?”蘇木直接坐在梨璇身邊,抱起一盤水果好像隨口一問。
梨璇看着這個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的人,這幾乎比昨天陸宏深過來還要自覺。
只是……梨璇狐疑的看着蘇木,這提到陸城夕的生日,真的就是隨口一提,還是和那些人一樣?
蘇木被梨璇打量的有些不自在,艱難的吞嚥了卡在嗓子裏的蘋果,“怎麼了,太太?”
梨璇搖搖頭,看着蘇木很是認真的說到,“沒有,對於11號是你家先生生日,這短短兩天,你是第五個人和說這件事情了。”
蘇木也沒覺得尷尬,反而還興致勃勃的問道,“都有誰?”
“遙遙,黃嬸,黃伯,宏深,還有你!”梨璇一根根伸出手指頭,五指用力的撐起晃了晃,“希望不會再有人了,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蘇木被逗樂了,“那太太給先生準備了什麼?”雖然私下裏接觸不算多,可蘇木是真覺得梨璇是個很不錯的人,重點是和陸城夕也很搭。
“我要告訴你了,你告訴你家先生,那不就沒有神祕感了?”梨璇揚揚眉,好笑的看着蘇木,現在看上去隨意的很,可這肯定是個妥妥的笑面狐狸,黑心的很。
蘇木失望的撇撇嘴,隨後又湊過去一點,“我保證嘴巴很嚴的。”
梨璇也湊過去一點,兩個人的腦袋幾乎都要頂到一起去了,像兩個說悄悄話的孩子,從樓下下來的陸城夕只能看到黑乎乎的兩個後腦勺,眸光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