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陸城夕之前是一個電話都不打的,自從避孕藥的事情之後,陸城夕非但沒有大發雷霆,反而還好像包容度更高了,竟然還親自去接她回家了。
“城夕那孩子不善表達。”老爺子連忙替自己的孫子辯駁兩句,“我一個老頭子帶大的孩子,性格上難免和正常人家的孩子有些不一樣了,你是個懂事的姑娘,別和他計較太多。”
實在是此刻的梨璇心裏發虛的厲害,胡亂的點了點頭,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出去等着陸城夕?猶豫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扭頭問老爺子,“爺爺,您怎麼知道他去接我了?”
老爺子眉毛挑了挑,“你回來之前我剛和他通過電話。”
“您確定他是去接我了?”梨璇覺得真的有些匪夷所思,可是又想到最初那一個月拍戲的時候,陸城夕也是天天和自己耗在劇組裏,又突然覺得其實陸城夕只是繞道接自己回家,也是很好理解的事情。
只是她還是覺得陸城夕不去接自己的好,也省的白跑一趟到時候回來又找自己麻煩。
“你這孩子。”老爺子瞪了梨璇一眼,“城夕和我說接你回來喫飯的,我還能聽錯了?”
“爺爺別生氣,別生氣。”梨璇連忙和老爺子賠禮。
倒是此刻陸城夕走到半路,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那電話打了三次他才擡手接聽,在接的時候,也心裏也大約知道了來電人是誰,陰沉了眸子。
“城夕。”不出意外,聽筒裏是趙欣兒嬌嬌弱弱的聲音,陸城夕眉間閃過一抹不耐,擡手就要掛斷,趙欣兒像是早就知道他要掛斷一般,連忙道,“別掛,城夕你聽我說完。”
陸城夕擡起的手沒有摁下去,冷冷的警告她,“趙欣兒,如果你是要說我的妻子那些事情,就請閉嘴!”
“妻子?”趙欣兒厲聲重複了一句,難以接受有一天陸城夕會這樣形容自己之外的女人。
“爲什麼你就不肯相信,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林薇薇呢?她只是一個和林薇薇長得很相似的女人而已,城夕,你什麼時候這麼糊塗了?”趙欣兒語氣很急,開口閉口都帶着要爲陸城夕好的態度。
“林家想必還有她簽下的賣身合約,真正的林薇薇和別的男人私奔了,林家就找了這麼個假貨來敷衍你,城夕,即使你不在乎這樁婚姻,可你也不該被騙啊。”趙欣兒苦於沒有最直接的證據,後來甚至是連見陸城夕一面的機會都沒有,卻依舊苦口婆心,覺得自己是爲陸城夕操碎了心。
“不信你可以去試試,林家誰不知道,林薇薇沒有任何食物過敏,可你身邊這個呢,她黃桃過敏!”
趙欣兒急切的說道,說完長舒了一口氣,讓自己語氣平緩幾分,“城夕,我知道,你可能不會原諒我曾經離開你那麼多年,但是我想讓你知道,無論我現在在做什麼,你始終都佔據我心裏最重要的位置……嘟嘟嘟……”
聽筒裏的盲音傳來,再一次提醒她被陸城夕掛斷了電話,手機還舉在耳邊,半晌都沒有收回手,她說了那麼多,陸城夕連一個簡單的迴應都沒有,唯一的迴應依舊是冷不丁的就掛斷了她的電話。
不過還好,要說完的都說了,她就不信,陸城夕真的會一點懷疑都沒有。
陸城夕直接啓動了車子,那超市被遠遠的落在後面。
進了別墅區,遠遠的就能看到陸家老宅門口蹦躂着的人,大概是風吹得涼,裹着厚圍巾的人不停的來回跳着,像只小兔子。
在距離人還有十米遠的地方,陸城夕的車速緩緩降了下來,女人大概也是看到了他,一改往日的裝傻充愣,很是熱情的揮着手和他打招呼。
“陸城夕,你回來了。”梨璇小跑着過去,擋在車子前面。
陸城夕猛地停了車子,看着就那麼大大咧咧大擋在車輪前的人,眸色沉了幾分,“蠢貨!”
落下車窗,“上車!”
梨璇這才屁顛屁顛的跑到副駕駛座,很是討好的笑了笑,“陸城夕,這樣是不是就能當做是你把我接回家的了?”
蹭的一下,車子啓動。
梨璇的身子前傾,差點撞上擋風玻璃,車子又猛地一停,隨着慣性,她整個人又給撞了回去,連忙擡手拽住了旁邊的扶手,氣息亂了幾分,小心肝都快給嚇出來了,磕磕巴巴的問,“你,你幹嘛呢?”
別墅的大門敞開,陸城夕直接開着車子進了老宅,看一眼旁邊的女人,下車的時候視線又掃了一眼後備箱,最終是一言不發拽着梨璇的胳膊進了客廳。
客廳的茶几上擺滿了水果和零食,黃雅惠進門就到看了悠閒的和二大爺一樣的唐斌蔚,“你們唐家是要倒閉了嗎?你天天就這麼閒?”
“惠惠,你終於肯回家了。”聽到聲音,唐斌蔚立馬站了起來,歡喜的湊過去。
“這是我家!”黃雅惠強調一句,踢了鞋子往裏走,“你唐家那麼多房子,用的找每天賴在我這裏嗎?”
“惠惠,避孕藥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唐斌蔚真誠的道歉,“城夕和老爺子一直都盼着有個繼承人,我想着你也不是胡來的人……”
“唐斌蔚!”黃雅惠怒斥,打斷了唐斌蔚的話。
梨璇被發現的第二天她就知道了,當時還覺得怎麼就給發現了,卻沒想到竟然是唐斌蔚這多嘴的,好在陸城夕並沒有太過憤怒,也沒有因此而懷疑什麼。
只是陸城夕卻也平靜的有些詭異,梨璇這幾天一直都過的是小心翼翼的。
“城夕對林薇薇也是在乎的,即使是知道了她吃藥也不會怎麼樣,頂多是制止她吃藥而已。”唐斌蔚雖然是衝動了一些,可也而不是沒腦子的,就是知道陸城夕不會怎麼樣梨璇,纔會選擇說出來。
“你有沒有想過,陸城夕要是生氣,兩個人離婚怎麼辦,又或者是陸城夕動了粗又怎麼辦?”黃雅惠只要想想這些可能,都覺得心驚肉跳。
“不會的,你就是想太多了。”唐斌蔚推着黃雅惠的肩膀讓她坐下,“其實這事兒也怪城夕不善表達,所以你們都不知道。”
黃雅惠施捨了一個眼神給他,唐斌蔚瞬間笑開了花。
“他那人就是太悶騷,即使是做了好事都不留名,很多事情都不是你看到那樣。”唐斌蔚神色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