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遍尋歸途 >二百零一,又套路了
    藍靶靶,藍臻最小的一個兒子。整個藍家上下最頭疼的一個存在。學文,詩書狗屁不通。學武,三腳貓功夫還缺一腳。

    整天擺弄一些奇淫技巧禍害府裏的家丁下人,最嚴重的一次是讓人帶着三把撐開的雨傘從高樓上跳下,最終導致那名家丁至今無法站起來。

    至於府上的一些丫鬟們,他總是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玩弄”她們。所以這藍府*的綽號也是這麼來的。

    作爲這個人憎鬼厭藍靶靶師傅的楊澤,在這還不到半個時辰裏就已經是藍府裏的風雲人物了……

    畫樓飛檐,啼鶯聲聲脆。鄰竹小窗,瑤琴瀰瀰音……

    “小姐,這是今天管家送來的詩詞。”

    一個小婢女把一小搓紙張放在了桌上。窗前一個身材曼妙女子在撥完最後一個音符後慢慢的轉過身來。

    只見這個女子長像麗秀,端莊大方。丹鳳眼睛小瓊鼻,櫻桃小嘴柳葉眉。臉蛋上那兩個小小的酒窩甚是可愛。

    纖纖素手接過桌上的詩文,一連略過了好幾張,其中失望的意味不勝言表。

    “難道那些所謂的才子,所作的詩文就是如此?不是無病*就是鼓風弄月,難道比自己這個小女人還要自艾自憐。”

    藍彩蝶看着這些酸不拉幾的詩文,僅存的耐心都快被磨滅了。她一個甩手,那些紙張就通通被扔了個四散。

    一旁的小婢女嚇了一大跳,趕緊蹲下身來把那些散落的紙張都再次的收拾起來。

    藍彩蝶也知道剛剛自己有些失態了,也隨着小婢女把桌腳的那一張紙撿了起來。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就這短短的幾句詩,藍彩蝶竟然看呆了。一種有別與世俗恩崇高愛情觀就這樣呈現在眼前。

    “小菊,快,快去問問管家,這首詩是誰寫的,我要見見他。”

    藍彩蝶好像在溺水於大海上終於尋覓到一方小舟,這種迫切的心情是無語言表的。那個小婢女看見小姐此時像着魔一般,也三步並兩的趕緊找人去了。

    這個時候藍府正在進行一場尋人大行動。由於那首詩並沒有署名,而當初那幾個老邁的私塾先生因爲經手的詩文實在是太多也並未曾記得誰跟誰。

    所以現居藍府的五百多個參加招親大會的才子就被通通招集起來。原本定於三天後的大會也因此提前召開了。

    而那個始作俑者現在正在藍靶靶的伺候下正悠哉悠哉的喫着小菜喝着小酒。一身酸臭的衣服也被一身華麗的錦緞給替換掉了。

    宛如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楊澤這個時候真的是人模狗樣的。可以說他從來到這個世界起就沒有這般瀟灑愜意過。

    “師父,你什麼時候開始傳授我的絕世法術啊!我這都等不及了!”

    藍靶靶滿臉狗腿樣一邊替楊澤倒着酒,一邊往他的碗裏夾着菜。把在一旁的那幾個小丫鬟都驚得合不上嘴。

    楊澤擡頭使了一下眼色,示意其他人都出去以後藍靶靶就趕緊把門給關上。

    “阿藍,以後我就這樣稱呼你吧。你那個名字太辣眼睛了。都不知道當初你爹抽個什麼風起的這樣一個破名字。”

    對於叫什麼藍靶靶纔不在乎,自從他小時候見過一次仙人後,這修仙的念頭就一直沒有斷絕過。只要是能修仙,不要說叫阿藍了,叫阿貓阿狗都行。

    “我修行的功法你是學不了的,因爲那就是所有巧合的大集合。通俗來說就是走狗屎運。至於怎麼教你我是另有人選的。”

    只見一直趴在牀上睡大覺的那隻兔子被楊澤粗魯的揪過來,一把就扔到了藍靶靶面前。

    “師父,你不會是要叫這隻兔子來教我吧?”

    藍靶靶玩笑心態試着問了一下一旁啃着雞腿的楊澤,沒想到他竟然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他是我兄弟,嚴格來說我開始修仙還是通過他寫的祕籍才成功的。所以他教你那是綽綽有餘。”

    楊澤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就接着解釋道。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藍靶靶整個人都蒙了。就在他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旁邊的阿驢一個爪子就掃了過去。

    “混蛋,老子肯教你是你的運氣。還一副老大不願意的樣子,看老子不抽死你。”

    “兔……兔……兔子會說話!”

    還以爲阿驢這突然的開口會把藍靶靶給嚇得不清,可是沒有想到這傢伙天生的神經大條,竟然瞬間把注意轉到研究這隻會說話的兔子上面,把這剛纔拜師的問題早就拋到腦後去了。

    “小少爺……小少爺……大小姐的招親大會開始了,你是不是要去看一下?”

    一個小廝敲着門,小心翼翼的在門後詢問着。這個時候楊澤纔想起來這藍府還真有着麼一擔子事。

    “也不知道楊陽那個傢伙能不能抱得美人歸?去看看也好,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於是在藍靶靶的帶領下,楊澤在衆多鄙夷的目光的注視中來到了藍府的中間的大廳中。

    這一進門就被這藍家華麗的裝修風格給驚呆了。光這清一色檀香木頭傢俱就要值不少錢,更不要說那架子上的琺琅瓷器。

    大廳很大,準確來說這根本就不能說是一個廳,這其實就是一個室內廣場。一個可以同時容納幾百人的大廣場。

    有錢人的世界我們不懂,不知道這藍家爲什麼要在自己的家裏造一個這麼大的廣場。而且在楊澤看來,這好像還是剛剛落成的。當楊澤掃到大廳角落裏的一個球門時頓時一切都想明白了。

    “想不到這足球文化傳播得這麼快,果然是不分時代不分地域呀!”

    這邊楊澤還在感嘆,而此時臺上當初的那個管家早就示意着衆人安靜下來。只見一個帶着薄紗的女子款款的從後臺走了上來。整個大廳立時安靜了下來。

    剛剛上到臺前的藍彩蝶一眼就看見人羣中的藍靶靶,此時整個眉頭都皺出了褶子。衆人一看佳人有恙,都順着她的目光鎖定了楊澤與藍靶靶兩人。

    這看熱鬧把自己看得躺槍的除了楊澤也沒有誰了,似乎這佳人一生氣,他這個路人甲就得被千刀萬剮一樣。

    三十六計走爲上策,楊澤知道自己有可能又被拉仇恨,還是離開爲好。可是這時候大廳的兩扇大門早已經被關上。

    現在只好硬着頭皮頂着衆人犀利的目光把這場熱鬧看下去了。

    突然臺上高高的橫樑上一條長批卷落而下。上書龍飛鳳舞七個大字:金風玉露一相逢。

    “這句詩文是出自一首絕妙好詩中的第一句,在場誰能對出餘下三句,那麼恭喜了,藍彩蝶小姐將會在蝶雲閣親自設宴款待。”

    管家這短短的幾句話可是讓在場的人炸開了鍋。臺下的衆人大多都是自幼習文,雖不敢說是學富五車,四車半總是有的吧。

    但是對於長批上面寫的這句詩文是出自哪裏卻是沒有人能想得出來。

    “難道說這首詩是藍小姐所做?”

    有這個想法的並不在少數,然而這既然是藍小姐所作那臺下衆人又如何能得知。莫非是要臺下之人來接續上此句。

    衆人熙熙攘攘衆說紛紜,但是卻是沒有人敢一試。

    “接這一句詩又有何難!”

    這般狂妄的話一下子就吸引了在的所有人。楊澤也聞聲望了過去,沒有想到這還遇見了一個熟人。不是當初帶楊澤來藍府的那個熱心少年楊陽還能有誰。

    “這詩你能接得上?”

    此時可不只一人對楊陽做出質疑。其中那兩個在藍府門前罵街的書生就在其中。而且此時帶頭起鬨的也是他們。

    “這詩我接不了……”

    “接不了你說什麼大話!”

    這個時候起鬨聲就更大了,大多都帶着鄙夷不屑的語氣。連臺上的藍彩蝶的目光也被臺下的這一幕吸引過來。

    “可是我知道誰能接得上,而且他現在也在這裏。”

    楊陽的目光直接就朝楊澤這邊看了過來!

    “我操!這坑人也不帶這樣的吧!”

    楊澤想不到楊陽看着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其實就是一個標準開挖掘機的,專門挖坑啊!

    大家順着楊陽的眼光看去,發現他所指的就是剛剛藍小姐所不喜的那個人頓時就明白了。

    這兩個人一定是計劃好的,這一唱一和的就是爲了譁衆取寵吸引注意力來的。他們應該和藍小姐有過一面之緣,之所以引人不喜,怕是也因爲如此跳脫吧。

    “你要是能對得上這詩,這五百兩銀票就歸你了。要是對不上,那麼就請你們幾個到別處表演好了,我們這裏不缺演員。”

    還是那兩個書生,楊澤本就是來看熱鬧的,沒想到自己進門所剽竊的詩竟然出現在這裏。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宗旨,當做不知不出頭也就是了。

    可是楊陽這個該死開挖掘機的給自己挖了個大坑,現在又有兩隻瘋狗來搗蛋。一肚子氣的楊澤一咬牙就接下了這個賭注。

    “既然你們要玩,那就別怪我了。

    銀票我不要,如果我作的出來接得上的話你們兩個就學幾聲狗叫從這裏爬出去就行。反之我也亦然。”

    這賭注可是下大了,錢財是小,讀書人的面子可是很精貴的。看着楊澤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兩個書生根本就不相信他能夠接得上長批上的詩句。認爲楊澤就是故弄玄虛唬他們的。

    “行!那麼就一言爲定,在場所有人都可作證。”

    就這樣,十分套路的屌絲逆襲打臉情節就這樣非常無語的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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