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疑雲迷蹤 >第124章 量子空間之十二
    好奇心驅使,我走到他身邊和他一樣在那不太乾淨的水泥地上坐了下來。

    “看什麼呢?”

    他挺友好,不似我以爲的那樣,一個張牙舞爪的精神病那個樣子。

    他沒有說話,但將手裏的報紙拿給我看。

    他看的那一則是一位叫曼陀麗的作者寫的一個短篇。

    題目是《作家毛蛋的失蹤》。

    我更加好奇,這是一個有文化的乞丐,我甚至想過,這個乞丐會不會是一個行爲藝術家?

    我問:“毛蛋是誰?他寫過什麼書?”

    他終於說了話:“《青春的悲哀》”

    說實話,我人生近四十年,讀過的書除了上學時期的語文課本之外,就是跟物理學有關的書籍,他所說的那本有關於青春的書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的青春絕大部分都是在實驗室度過的。

    我純粹只是沒話找話。

    我說:“那是怎樣的一本書,好看嗎?”

    那個乞丐雖然一身髒西西的,但那一雙眼眸卻是十分清亮。

    “我不知道,或許你可以自己找一找答案。”

    那段時間,實驗毫無進展,我聽從了蔡醫生的話,適當放鬆自己,對於治療會有用。

    我決定讀一讀那一本書,其實也就是想放鬆一下的。

    後來發現想要買到那本書很難,所有書店都沒有找到那一本書,網絡上也沒有找到。

    這就更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後來我無意之間和同事閒聊了幾句。

    他是中文系的老師,我只是順嘴提了一句,他立馬就來了興趣,對大鵝這個年青的作家讚不絕口,說他一戰成名的那本書真的是千古絕唱。

    我還沒有開口問他有沒有那一本書,他已然興匆匆地將那一本書塞給了我,他說不看這一本書是人生的遺憾。

    其實相對那本書來說,我更好奇的是那個乞丐。

    我在想,一個大學教授丟失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一定會引起好多人的關注。

    但一個乞丐從那個地下通道消失,一定不會有半個人來關注的。

    但他從不告訴我他是誰?我買了近來所有的法制報。

    將那篇文章《作家毛蛋的失蹤》一字不落地讀了一遍。

    我不知道文筆是個什麼玩意兒,但作者那平鋪直敘,單刀直入的語言讓人讀起來不會那麼累。

    我想,我找到答案了。

    文章裏的毛蛋或許正是失蹤的作家大鵝,我不太理解文人的世界那故作姿態的矯情。

    所以我也選擇單刀直入,我在地下通道將最新一期法制報遞給那個乞丐的時候。我直接喊了他的名字。

    “大鵝。”

    他先是一愣,已然出賣了自己,旋即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認錯人了,大鵝是誰?是你小舅子,還是你老丈人?”

    一個文人的邏輯太差了一點,其實他講出這一句話來就已經將自己的身份脫光了衣服大剌剌地展現在我的面前。

    我笑着說:“大鵝,你既不是我的小舅子,也不是我的老丈人。因爲我既沒有小舅子,老丈人也去世多年了。”

    他仍然掙扎:“老兄,你真的認錯了,我不是你所說的那個叫大鵝的東東,他爲啥不叫大鴨,或者大鳥,鳥蛋也成。”

    我確定他精神狀態不太好。

    我說:“大鵝,那本《青春的悲哀》我看過了,它的作者就是大鵝,大鵝即是毛蛋,毛蛋即是大鵝對不對?”

    他不再吭聲。

    我又說:“大鵝,我沒有惡意,咱們是一條路上的人,我想和你成爲朋友。”

    說實在的,起初我以爲他純粹只是一個乞丐的時候,我覺得他就是我要找的研究對象。

    後來,我在肯定他就是大鵝的時候,我打了退堂鼓。

    這樣的一個公衆人物,我怕是惹不起。

    但另一種思想瞬間又讓我覺得十分有挑戰性,這麼一個人,他本身就具有與衆不同的特性,對於我的研究說不定有相當大的幫助。

    後來,我知道大鵝這個作家,他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要說不一樣的就是。

    他跟我一樣,有心理疾病,說白了就是一個還不太嚴重的瘋子。

    他與我不同的是,我能坦然面對我自己的心理疾病。

    說實在的,我相當佩服自己,世界上怕是沒有一個瘋子會承認自己精神有問題。

    毛蛋就屬於後者,後來他對我敞開心扉的時候,他說過,他之所以去看心理醫生,是因爲有讀者認爲他有心理疾病,他的前女友,他的經紀人都勸他去看一看心理醫生,所以他覺得去看心理醫生是在完成任務。

    就跟出版社要他完成任務是一樣一樣兒的。

    其間,大鵝不止一次對我說,活在世上是一種痛苦,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想立馬去另一個世界。

    哈,他說到我的心坎裏了。

    我說其實真的有那一個世界,我以一個研究物理學的教授的人品擔保,有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人死之後都要去往那一個世界,當然,我不太確定那一個世界是什麼一個樣子,但我願意將它想像成跟這個世界並沒有兩樣。

    那個世界有親人,有朋友,也許還有另一個自己。

    他立馬來了興趣,說他很想去另一個世界告訴另一個自己,別去幹那些個傻事。

    他說,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去另一個世界,讓他從十歲那年重新開始。

    我說,我可以幫助他。

    他覺得要有儀式感,他要回到最初的地方。

    那個時候,他已然十分信任我。

    我們一起坐上了去往他老家那個小城的列車,其實他並沒有我想像中的堅強。

    事到臨頭,他卻退縮了。他有疑惑很正常,他問我,我所說的那個世界真的存在着的嗎?

    我堅定地點了點頭,說我的妻女都去了那個世界,有一條不爲人知的通道通向那裏。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已然見到了她們,她們在另一個世界與另一個我過得十分快樂。

    要說大鵝是精神出現了嚴重的狀況,不然他也不會真的相信我這樣一個同樣有心理病症的人。

    爲了避嫌,我並沒有同他一起去他最後歸宿的地方。

    但我要他將那個過程直播給我看,或許在那麼一瞬間,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通道就開啓了呢。

    他答應了,說他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裝下了一個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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