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介意,直接給出了答案:“記得小的時候,我們家裏有一隻大花貓,大花貓大多時候都是在院子裏曬太陽,打瞌睡。興致來了的時候,它會去逮老鼠,它逮了老鼠來並不急於咬死它。而是一直陪着老鼠在那邊玩耍,直到大花貓玩膩了,它才成爲貓的美餐。其間老鼠以爲自己有機會,數次企圖逃跑,但是它不知道,自打它第一次進了大花貓的嘴,它就註定就沒有逃跑的機會。”
他將電筒光收了回來。
“姑娘,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你這個獵物的智商還不夠,將自己主動送到獵人的面前。倒讓我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不過,沒關係,我還是願意陪你玩一玩的,記住,我奉勸你不要有別的想法,因爲你是永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從多少年前開始就註定了這一個結局。”
一道白光從窗戶外頭打了進來,接着一聲悶雷,一陣急雨傾盆而下。
那道白光映在他的臉上,特別地難看,他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來。
伸手摸了摸她額頭上的傷痕,那裏在隱隱地作痛。
“真是可惜,多麼美好的一張臉,要是留下一道疤可就是好看了,我得去給你買點藥來敷上。哈哈,這麼一個美好的夜裏,不做點什麼,愧對於我這麼一個城市獵人的稱號。只是短暫的再見,姑娘,你可別太想我喔”
看着那個人影消失在門口,她並沒有掙扎,她知道她掙扎沒有用,只是徒勞而已。
她想喊來着,最後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個地方,這樣的一個天氣,這樣的一個夜裏,只怕是她喊破了喉嚨也不可能有人聽得見的地方。
這一座舊城,陷在一片水澤裏的舊城,猶如鬼城一般的存在。
她唯一能祈禱的是,那個人不要那麼快回來。
還有其它房間裏的那些人,他們不見了這麼久,他們的家人一定報了案,希望警方能夠找到這裏來。那麼她就得救了。
她所要做的就是儘自己最大的力量活着。
雨越來越大,是這樣的,雨總是在夜裏下得更歡實一些。
這一場雨下起來就沒有停歇過一回的。
她靠坐在立柱邊上,思緒飄到了一年前。
那天,她醒來的時候,在c市郊區路家那一棟小樓裏。身上穿着一件漂亮的婚紗。
但她卻是頭痛欲裂,想不起來自己是誰
那天她第一眼見到就是路徵,他一身筆挺的西服,坐在自己的身邊,關切地看着自己。
她迷茫地問路徵,她是誰,而他又是誰。
她記得那一天,路徵特別關切地問她怎麼啦
他說:“你是我的新娘秦小漓啊你只是在婚禮上昏倒了而已,爲什麼就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呢還有我,你怎麼可以忘記我是誰了呢”
那之後,他帶着她去了醫院檢查,醫生說她這個情況很罕見,身體各項機能都很正常,她唯獨丟失了自己的記憶而已。
說真的,她很苦惱,活了二十多年以來,結果自己卻對以前的自己完全不瞭解。
更可怕的是,她對於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很陌生。
包括自己的親生父母,看着他們在自己身邊關切的樣子,她就很痛苦。
路徵,他確實是一個稱得上十分周到的丈夫。
他很有耐心,他帶着她去了她以前生活和學習過的地方。
還有他們相知相識相惜的地方。
路徵說,她和他從小就認識,可以稱得上是青梅竹馬。
他說他永遠記得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就是在那一所院子裏。
她父母帶着她來他們家來作客,那一天,他和他們家的那隻大黑狗都被她給征服了。
那之後,她的身影就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一駐就是很多年。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