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意溫柔地笑:“當然不會騙你,放心吧。”
她說着直起身,對陸慕安輕柔地笑,越發襯的她人美如花。
她說:“慕安,亦繁,思遠就拜託你們了。”
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偏偏簡亦繁連氣都不能氣。
白秋意走後,陸思遠一直心不在焉地跟着他們,喫喫喝喝都沒辦法緩解他的小情緒。直到後來看見陸靈軒,他才終於有了點精神。
再沒多久,他就跟着陸靈軒跑了。
剛好樂聲響起,有男男女女跟着柔和的音樂滑入舞池。
陸慕安也拉起了簡亦繁的手,但簡亦繁的心思卻在陸思遠的身上。
男人攬着她的腰,帶她走入人羣中。
簡亦繁卻問:“不管思遠麼?”
“不用管他。”陸慕安語氣平淡,“自會有人保護他們的安全。”
簡亦繁想說,既然這樣,那剛纔還不如讓他跟着白秋意算了。看他被迫跟着兩人,一直滿腹怨言的樣子,何必呢。
陸慕安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堅毅的下巴靠在她的臉頰邊,低聲說:“你現在纔是他媽,適當的時侯應當表現得強硬一點。”
簡亦繁一愣。
這說的叫什麼話,人家孩子親媽都回來了,她表現得強硬一點不是更招小東西的厭麼。
男人身上若有似無的青茶香飄進鼻孔,簡亦繁這才發現陸慕安靠的離她更近了一點。
他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是不是又想逃?”
什麼叫又想逃?
簡亦繁這麼想着就問了出來:“我什麼時候逃過?”
“一直在逃。”
但凡遇到一點挫折,她就開始縮進殼裏不出來,什麼都做好離婚這個最壞的打算,似乎從來不懂什麼叫做同舟共濟。
他按緊懷中女人的腰,柔弱無骨的軟肉幾乎要被他掐斷。他狠狠的握着,低聲同樣狠狠地說:“不管誰回來,你都始終是我陸慕安的妻子,是思遠的媽媽,離婚的事你想都別想。”
簡亦繁想過他會和白秋意舊情復燃,想過會和他和平離婚,甚至想過在離婚前一定要狠狠甩這個“負心漢”一巴掌,因爲他曾經說過不會和自己離婚。
可她萬萬沒有想過陸慕安會說這種話。
“不管誰回來,你都始終是我陸慕安的妻子,是思遠的媽媽……”
即便那個人是白秋意也無所謂麼?
他曾經最愛的女人,他甚至要爲了她和慕青斷絕關係;她是陸思遠的親媽,是思遠日思夜想的人。
即便這樣也沒關係嗎?
陸慕安見她沒說話,又用力按了一下她柔軟的腰肢,柔聲似水地說:“答應我。”
“嗯?”
“答應我不要總想着離開。”
簡亦繁咬脣,嘴裏有苦澀滑過。
她不是那種覺得離婚也無所謂的女人,何況丈夫這麼優秀、體貼,孩子又那麼可愛。她擁有了一個女人想要的全部,她不想離婚。
可有些事不是她不想就不會發生的。
那個女人是白秋意,她只不過是白秋意的影子罷了。如今正主回來了,她這個冒牌貨哪還有生存的空間。
她今晚穿的是一件露肩禮服裙,可陸慕安毫無顧忌,將齒印清晰地印在她的肩上。
簡亦繁喫痛,下意識就要往後退。陸慕安緊緊扣着她的腰,聲音冷硬:“不準退!”
簡亦繁沒動,瞬間又被他攏進懷裏。
他抱着她悠悠地轉圈,彼此的呼吸在頸間交纏,灼熱滾燙。
簡亦繁終於問了出來:“爲什麼?”
爲什麼明明他的心上人都回來了,還不放自己離開?
爲什麼明知道思遠有多依戀白秋意,仍然要自己做好他的媽媽?
爲什麼明明兩人毫無感情基礎,他卻要如此地溫柔待她,好到她無法拒絕?
爲什麼?
陸慕安沒回她,幽深的瞳眸凝視了她一會兒,然後側臉輕輕靠着她的頭,只抱着她在人羣裏隨着樂聲來回踱步。
輕柔的音樂,清茶般的香氣,男人筆挺的背。
簡亦繁被他圈着,她隨着他的腳步一起,踏着樂點晃動。
十幾分鍾後一曲終了,陸慕安牽着她離開人羣。兩人剛碰到酒杯,陸慕安的電話忽然響了。
他接通,只聽了一會兒就掛斷,然後放下手中的酒杯,順便把簡亦繁的杯子也拿走了。
“幹什麼?”簡亦繁問。
陸慕安拉着她穿過人羣往外走,邊走邊說:“跟着我。”
兩人擠過人羣,從後門離開。
沒走多久就來到了一片寂靜的花園,陸慕安突然放輕腳步,拉着她站到一棵樹後。
“你……”
簡亦繁話還未說完,陸慕安便手抵脣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簡亦繁停下。
陸慕安按住她的頭頂,將她往前推了一點。
簡亦繁的視線剛離開大樹,一眼便看見不遠處另一棵大樹前站着兩個人。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男人正是可惡的陸惟凜,而女人……
竟然是剛回陸家不久的白秋意。
簡亦繁驚訝地回頭看眼陸慕安,他的面容依舊淡淡的,眸光平靜地望着遠處的男人和女人,絲毫沒有情緒波動。
簡亦繁狐疑,再次看向陸惟凜和白秋意。
那兩人原本還隔着一段距離,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陸惟凜越靠越近,最後竟然抱住了白秋意。
白秋意掙扎了幾下,後來就沒動了。
簡亦繁目瞪口呆。
她忽然想起陸惟凜曾經說過,陸慕安的女人最後都變成了他的女人。她原以爲他只是開玩笑,但從他和白秋意現在的舉動來說,很可能不是玩笑。
簡亦繁回頭,驀然握緊陸慕安的手。
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弟弟搶走是一回事,親眼看着又是另一回事,她無法知道這一刻對陸慕安來說意味着什麼。
她握着陸慕安的手,但陸慕安只是對她笑笑。
他說:“這就是爲什麼。”
簡亦繁:“?”
“你剛纔問的爲什麼,這就是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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