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纔不是這樣。
白秋意定了定心神,說:“慕安是不是和你說什麼了?他很在意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還是他說已經對我沒有感情,讓你不必擔心?”
簡亦繁但笑不語。
兩人之間的試探就像掰手腕,誰先着急誰就輸了,誰先露出破綻也就輸了。眼下顯然簡亦繁更勝一籌,她什麼也不說,就等着白秋意越猜越着急。
白秋意盯着她淡定的側臉,恨的咬牙切齒。
她身邊的陸思遠拉拉她的袖子,指着遠處的一盤菜說:“媽咪,我想喫那個,幫我拿好不好?”
簡亦繁也聽見了他的話,下意識就要幫忙,白秋意眼疾手快,搶先直起身子把手伸了過去。
簡亦繁訕訕收回手。
白秋意忽然想到了什麼,把陸思遠要的東西給他以後,又轉過頭來對簡亦繁說:“如果你能告訴我爲什麼陸慕安不會要我的話,我就對思遠好點兒。”
她的聲音壓得極低,語氣張揚。
簡亦繁瞬間變臉,“你是他親媽,對他好是你應該做的!”
“呵,這世界上哪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白秋意冷哼,“你就說願不願意做這個交換。”
“如果我不願意呢?”
白秋意聳肩,涼涼的目光斜瞟了下另一邊的陸思遠。
簡亦繁知道她是在威脅自己,可話說回來,就算她把陸慕安不待見白秋意的真正原因說出來,白秋意也不見得會對思遠好。
所以她想了想,故意說:“好,我告訴你,但你從今以後一定要對思遠更好。”
白秋意點頭。
簡亦繁掃眼四周,湊近她壓低聲音說:“因爲陸慕安移情別戀了,你以爲他真的像傳說中的那樣癡情嗎?其實早在你離開的時候,他就忘記你了。”
是這樣嗎?
白秋意臉色有些不好,拉開與簡亦繁的距離,猶疑地審視她。
簡亦繁攤手:“這是他自己和我說的,你離開的時候他心裏就沒你了,我可沒騙你。”
白秋意不信,可又不得不信,因爲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通。
她轉過頭看着眼前的碗碟,心情突然就不好了。
原本以爲陸慕安是因爲對真正的白秋意有什麼誤會,所以纔對自己愛答不理,她想着只要解開誤會就能重新得到陸慕安的心了。
可如果是因爲他移情別戀,那希望就很渺茫了。
她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簡亦繁看在眼裏喜在心上,故作神祕地撐着下巴看着白秋意笑。
“喂,你說話算不算數,你剛纔可是說了,只要我告訴你陸慕安不理你的原因,你就會對思遠好,你可要記在心上。”
白秋意偷偷揹着大家惡狠狠地瞪她一眼,“他是我的孩子,對他好不好是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可是你剛纔答應我了,莫不是說話不算話?”
她的追問讓白秋意心頭閃過一股無名火,她突然轉身,二話不說將陸思遠面前那盤他喫的正開心的菜端走了。
白秋意沒理他,回頭對簡亦繁笑,“你能拿我怎麼樣?我是他媽,我做什麼他都要受着!”
陸思遠聽見了,可憐兮兮地低下頭。
簡亦繁看眼可憐的小東西,眸光暗沉。但她什麼都沒說,而是淡定地繼續喫自己的飯。
白秋意見她竟然沒有反應,胸間一口氣悶住出不來更加難受,回頭賭氣似的將拿走的那盤菜又端給了陸思遠。
兩人之間的暗流涌動都被慕青看在眼裏,慕青一直有意無意地看白秋意。在白秋意再一次轉過臉來時,剛好與慕青對上。
兩人隔着簡亦繁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
一場冗長的宴席過後,賓客們在慕家的招待下,開始了一輪娛樂遊戲。
簡亦繁對這些都沒有興趣,坐了幾分鐘之後就想離開。
因爲今天是和陸思遠一起來的,所以她想問問小東西要不要和自己走。可喫完飯後陸思遠就被白秋意不知道帶去了哪裏,簡亦繁逛了一圈纔在二樓樓梯處看到他和慕子中在一起。
兩個小屁孩對面站着,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陸思遠的臉頰通紅。
簡亦繁快步走過去,“思遠!”
慕子中和陸思遠齊齊回頭。
看見她的瞬間,慕子中便恨恨地瞪她。
小屁孩還挺記仇。
簡亦繁輕嗤,走到陸思遠身邊,“你們倆在說什麼,不會又要打架吧。”
陸思遠搖頭:“繁繁,我們沒事。”
“我們當然沒事,”慕子中冷哼,“你以爲我們還會爲了你打第二次架嗎?”
口氣有點衝,簡亦繁也沒當回事,直接問陸思遠:“我要回家了,你回不回?”
“現在嗎?”
簡亦繁點頭。
“回去吧。”陸思遠看眼慕子中,“我在這裏也沒什麼事。”
簡亦繁拉起他往放置壽禮的房間走,“和我去拿包和車鑰匙。”
陸思遠立馬跟上,慕子中不知道因爲什麼,竟然也跟着兩人走到房間門口。
簡亦繁進去拿包,誰知轉身出來的時候迎面遇上了陳清清。
她又用那種挑剔和鄙夷的眼神看簡亦繁,皮笑肉不笑地問:“你在幹什麼?”
簡亦繁也懶得和她一般見識,揚揚手中的包,“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陳清清冷哼一聲,越過她直接走進房間,在一個世家專屬區域看了兩眼,突然低呼出聲。
簡亦繁剛走到門口,因爲她這聲低呼停住了腳步。
陸思遠和慕子中也都看向陳清清。
慕子中先出聲:“媽,怎麼了?”
陳清清轉過頭,沒有回答慕子中,而是對簡亦繁厲聲,“李太太送來的東西不見了,誰都不能離開!”
東西不見了?
簡亦繁也暗暗納罕,今天所有賓客帶來的東西都在這個房間,房門一直都關着,慕家的下人這點職業操守她相信也是有的,怎麼會有東西不見?
在她思索的瞬間,陳清清已是不管不顧的直接朝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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