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關頭,“江城”兩個字對他們來說幾乎就等於“陸慕安”。
雲景婔也是這麼想的,她嚇到了,連忙問雲景品,“哥,你把簡亦繁在這裏的消息告訴陸慕安了?”
雲景品瞥她,語氣不善,“你覺得可能嗎?”
“在江城我們交好的就只有陸慕安和簡亦繁了,除了他還會有誰來找你。”
雲景品微蹙眉,“他沒有和我說要過來的事,也許是別人。”
他說完又轉頭向外,“告訴來人,就說我不在臨江市,讓他們有事直接打我電話。”
外面的人應聲,很快就傳來他遠去的腳步聲。
雲景品掏出手機打開通訊記錄,一串的記錄裏沒有一個來自江城的電話,這幾天陸慕安確實沒和他聯繫。
他不像是會突然上門拜訪的人,也許門外的人不是他?
雲景品想着,連忙叫進來另一個人,讓他悄悄去看看來人是不是陸慕安。
與此同時,雲滄瀾也知道了有人來找雲景品的事。
自從簡亦繁被帶回來之後,他就命人全力關注找來雲家的陌生人,所以他幾乎和雲景品同時收到消息,但不同的是他還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滿屋子風聲鶴唳,雲滄瀾臉色陰沉,耷拉的眉眼顯示出他此時極爲不悅的心情。
李管家站在他的牀邊,依舊從容不迫地說:“確實是姑爺親自來了,現下正在和大少爺的人交涉。”
“他點明找的是雲景品?”
李管家點頭,看了眼站在一邊的另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會意,連忙說,“他對我說要找雲家大少爺,我還認真確認過兩遍,不會有錯的。”
雲滄瀾的臉頓時更陰,眉梢眼角都透露出戾氣。他不出聲,李管家悄悄讓看門的男人離開。
等那人走後,雲滄瀾纔再次開口:“看來這雲家的人,一個兩個都巴望着不切實際的東西。雲景品,哼,他以爲叫來了陸慕安就能打亂計劃了?”
李管家恭敬地彎着腰,一言不發。
“老李,出去看看,如果陸家那個真的來了,就讓人把他帶到我這裏來。”
李管家微微有些詫異,“老爺,姑爺會發現大小姐的存在的。”
從大門過來的路上,大小姐的住處是必經之路,如果姑爺真的是因爲大小姐纔來的,那他肯定會發現。
這樣太冒險了。
雲滄瀾冷哼,“按我說的做。”
他語氣堅定神色狠厲,李管家心知不能逆他的心意行事,只得轉身去了。
雲家大門外。
徐言之身着休閒便裝,義正言辭地和看門的兩個男人交涉,可惜對方都推脫說雲景品不在家。
在他身後是一輛鋥亮的瑪莎拉蒂,車身上倒映出徐言之的背影。
車窗緩緩搖下,一隻胳膊突然伸出擱在窗沿邊,隨後一張臉緊跟着出現在窗外。
男人五官標緻,深邃的雙眸、高聳的鼻樑還有那線條優美的下頜,比起他們家少爺來竟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少爺說了不在家那就是不在家,他們只能照上面的意思說。
徐言之吃了閉門羹,只能回頭怏怏不樂地對陸慕安攤手。
陸慕安蹙眉,對他勾了下手指,徐言之會意立刻小跑過來。
“少爺,他們說雲景品不在家,見不了。我們怎麼辦,要不要直接要求見少夫人?”
陸慕安搖頭,“他們不會承認做了什麼。我讓你查的那個電話怎麼樣,那人是雲家的人嗎?”
兩天前,陸氏集團前臺接到一個電話,對方留下“陸家少夫人在雲家”這句話後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由於陸家的刻意隱瞞,陸家少夫人失蹤且遲遲沒有音信一事只有少數人知道。若不是徐言之剛好在前臺辦事,工作人員差點就把這個電話當做騷擾電話處理了。
徐言之搖頭,“電話號是一次性的,只打了那一個電話就沒用了。那人的身份也無從知曉,但前臺說他聽起來很緊張,估計是雲家內部人,或者是和雲家有仇的人。”
陸慕安蹙眉,凝眸往雲家黝黑的大鐵門看去。有限的視野內樹木凋零,一條寬闊的道路延伸不見盡頭。
失去她的消息已經近兩個月了,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他簡直欣喜若狂,恨不能立刻找來。現在和她就隔着這一道大門的距離,他忽然平靜了下來。
雲家的地位有目共睹,他們爲什麼會把她帶來,又爲什麼要隱瞞她的消息?
既然打電話的人說她在雲家,那她目前應該還是安全的。雲家綁來了她卻要一直養着不讓她與外界聯繫,絕對有他們的目的。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自己又該怎麼才能將她和孩子安全帶離這裏。
他本來想和雲景品攤牌,不管雲家想怎麼樣,至少要先確定她的安全。
但沒想到雲景品竟然直接拒絕見他了。
陸慕安正想着,雲家內的寬闊道路上,一個年輕男人忽然匆匆向外跑來。
那人跑到門衛亭邊,和原來攔住徐言之的兩個男人說了些什麼,那兩個男人很快猶疑地看過來,並且很快打開了大門。
年輕男人急忙跑出來,並揚聲喊道:“陸先生,請問是陸先生嗎?”
“少爺,”徐言之本來已經坐進車內了,見狀又迅速推開車門下來,“少爺,他叫您。”
年輕男人跑到跟前,又問了一遍,“請問是陸慕安陸先生麼?”
陸慕安還坐在車裏,淡漠地朝他點了點頭,“我是。”
“太好了,幸好您還沒走。我們家老爺請您進去。”
陸慕安沒動,徐言之問,“你說的老爺是雲滄瀾老先生?”
年輕男人點頭,“是他,老爺正在等着二位,還麻煩二位和我一起過去。”
徐言之不敢冒然行動,他回頭帶着詢問的眼神看他們家少爺。
陸慕安解開安全帶,果斷推開車門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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