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起來,顫悠悠地移到雲景純身邊,緊緊地抓住一根柱子,“我告訴你們,我死都不會離開這裏!”
“那你就死咯,不死就得跟我們走,自己看着辦吧。”簡亦繁丟下一句,很快就隨着人往山下去了,只留下老三和兩個人負責把雲景純和雲景婔一併帶下去。
老三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事實上他老早就看這兩姐妹不順眼了,要不是怕會壞少爺的事,他早就把這兩個女人弄死了。
誰想到經過這麼多事,她們倆不僅不吸取教訓,反而策劃了這次的事件,差點害死了少夫人,簡直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
“把她們倆給我帶上,”老三冷笑,看着兩姐妹的目光讓她們倆都感覺脊背發涼。“不用太溫柔,我相信她們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應該都皮糙肉厚的很。”
兩個手下都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就是讓他們暗中給這女人喫點苦頭了。這也正中他們的下懷,畢竟大晚上的被叫上山不說,還差點丟了性命,這可不叫人生氣嗎?
兩人一起朝雲景純姐妹倆走去。
雲景純已做好的最壞的打算,要麼簡亦繁把今晚的事告訴老頭子,老頭子要了她倆的命;要麼簡亦繁不說,陸慕安要了她倆的命。反正最壞不過是沒命而已,所以這會兒就沒那麼害怕了,只是很不甘心,臨了也沒能拉上簡亦繁墊背。
雲景婔就不一樣了,她還不敢相信今晚的局面會變成這樣,這會兒見兩人走來更是激動地全身都顫抖了。
不,她不要,她纔不要落到簡亦繁手裏。
她受那個小賤人的迫害已經夠久了,她不能忍受再落到她手裏,看她的臉色行事甚至要看她的心情決定自己能不能繼續活下去,她的自尊心接受不了!
不,她不能接受!
雲景婔突然就像瘋了一樣,彎腰躬身朝兩人撞來。但這兩人都是身經百戰的人,見多了身手不凡的不軌之人,像雲景婔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根本就不夠看。
兩人扯住雲景婔,手上的力道並沒有因爲她是女孩子就減弱。相反,還刻意“照顧”了她一下。
雲景婔喫痛,又加上極度害怕被抓到以後會遭到簡亦繁的報復,是以愈加劇烈地掙扎起來。不得不說,這個時候她的力氣竟和許多被困的男人差不多大。
兄弟倆差點沒抓住。
老三見他們差不多控制住雲景婔了,自己則不緊不慢地走到安靜的不能更安靜的雲景純面前,順手提着綁住她的繩索就將她帶走了。
老三帶着雲景純走在前面,兄弟倆拖着雲景婔走在後面。
誰知道雲景婔還是不認命,趁着大家剛走到剛纔激戰過的門前,故意踩着掉落在地的彈殼,腳下一滑。抓着她的兩隻手驀然一鬆,雲景婔趁機甩開他們,雙手着地趕緊往後爬行。
“還掙扎!”一人吐槽了一句,反身又要來抓她。雲景婔對未來的遭遇是怕急了,行動格外迅速,像泥鰍一樣扭來扭去,又加上身形嬌小,一時竟沒被抓住。
兩人應聲,接着去抓雲景婔。
雲景婔這時候已經跑出了小屋,拖着她受傷的小腿走上了一條狹長的廊道。這條廊道是小屋和池潭之間的分界線,很長,一直通向屋後。
但是廊道很窄,她那樣瘦小的女孩子才堪堪能站住。
兩個男人不敢過去,畢竟旁邊就是一羣喫人不吐骨頭的鱷魚。他倆只能站在這頭,望着不遠處瑟瑟發抖的雲景婔,“找死啊?是不是想自己嚐嚐鱷魚的味道?”
雲景婔已經很害怕了,她沒想到走到這裏來的,可是不知不覺就處於現在這樣進退兩難的局面了。往後退吧,屋後肯定有人等着她;往前走吧,前面兩人就在那兒堵着。
她側頭看了看一邊的池潭,潭裏的鱷魚沒有喫到簡亦繁的肉,這會兒正四處遊動,那厚厚的甲殼和可怕的眼睛,看的雲景婔雙腳只打顫。
鱷魚和簡亦繁,到底誰更可怕一點?
“不想死就過來,深更半夜的,我們沒時間和你鬧!”
“不,我不過去,除非你們放了我!”雲景婔貼着牆壁,連說話都要小心翼翼的。
“放了你?你是不是做夢?”男人冷笑,“我數三下,再不過來我們就開槍了,索性打死你了事。”
雲景婔望着他手中那隻黑漆漆的槍,終是妥協了,開始一點一點往前挪。
其中一人一直拿槍指着她,直到她快走近了,他才收起槍,把自己的手臂伸過去,讓雲景婔借力跳過來。
眸光閃了閃,一條計策忽然涌上心頭。雲景婔只猶豫了三秒就抓住了,然後挪到他跟前,趁着男人不備,直接試圖去他腰間掏槍。
對於他們這種遊走在危險邊緣的人來說,槍是他們的命根,腰更是他們的軟肋,沒想到雲景婔一碰就碰到倆。
男人條件反射一般反向揮手,直接將還抓着他手臂的雲景婔掀翻了。
另一側就是成羣結隊的鱷魚,雲景婔“啊”的尖叫一聲,掉進池潭。
鱷魚羣很快就將她淹沒了。
兄弟倆站在池潭邊,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老三見他們許久還沒有回來,派了一個人過來看看是什麼情況,結果就只看到兄弟倆面面相覷,一臉吃了屎的表情。
三人合計了一下,只能老老實實回去報告老三了。
簡亦繁和陸慕安已經先回去了,接到老三的電話時,陸慕安已經到達了離這裏最近的醫院。
電話是簡亦繁接的,聽完老三的話後,她的嘴都長成了o字型。
陸慕安瞅着她驚呆了的小表情,忍不住問:“怎麼了?”
“雲、雲景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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