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看不到發生了什麼。
而煙雨湖之外,那些觀戰的人爲了避免被這一場大戰波及到,早就退到了一千米開外。
在大戰結束之後,許多抱着學習之心來的武者,便感覺到自己的修煉瓶頸有所鬆動,紛紛趕回去,閉關嘗試突破了。
那些開口譏諷過洛水的一大部分人,則更是早早就落荒而逃,不敢久留。
葉允兒則是和那些有所感悟的武者一樣,早早就盤坐而下,調整體內的氣息。
尤其是,她本身就是練劍的,在看見秦牧握着那柄斷劍,盪出的質樸劍芒,瞬間就令她醍醐灌頂。
正所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武道亦是如此。
有一個好的導師,好的模範,哪怕是天賦和資源都落後於人,成就未必不如那些大族天驕。
今日見過秦牧這一劍橫空之後,葉允兒憑着二十的年紀,踏入化境,也未可知。
這樣的天賦,即便是放在整個江南上,也是屈指可數。
而在葉允兒盤坐之時。
武穆雙手交叉抱胸,還留在原地,好似在爲葉允兒護法,又好似在等着什麼。
不過多時。
一個穿着白色外套的青年,帶着七八個人就從公園的樹間小道淡然走來,身穿着便裝,就是有些人臉色比較緊張,四處張望,好似生怕什麼。
“秦將還在湖上呢,你們還真敢出來,不怕死啊”武穆揹着身,都不需要回頭,好似早就知道這一隊人馬的存在,直接開口調侃道。
“秦將陪着自家小老婆呢,肯定關注不到我們。”白衣青年身後,一個俏皮男人側出身來,擺擺手,一臉輕鬆道。
畢竟快十年的同僚了,他對秦牧的感知範圍,還是有些把握的。
現在他們距離煙雨湖中心,往少說都快一兩千米了。
葉允兒這時正好調整完體內的氣息,一睜眼,看到面前突然多了一行人,有些被嚇到,立即站起身,本能地就要去抽身後的劍。
“不用怕,我的同僚。”武穆笑着點了點手指,讓葉允兒不用緊張。
葉允兒聽見這話,纔將手放了下來,有些疑惑地再度審視眼前的一衆人。
這些人身上確實沒有什麼戾氣,反而和秦牧有幾分相似,都十分俊朗陽剛,並不會令人感到厭惡。
只是從上衣的縫隙之間,能看到許多傷痕林列而開,有些猙獰。
葉允兒琢磨了一下,看這人數,又聯想了一下近期發生的事情。
“丫頭識貨。”俏皮男人豎了個大手指,好似受到了誇獎一樣,臉上平添幾分高興的神色。
葉允兒聽到確定的回覆之後,忽然有些喫驚。
武穆是秦牧的下屬這毫無疑問,而這一隊人又是武穆的同僚。
那豈不是
葉允兒心中嘆然,回過頭,想要看向煙雨湖,不過那陣薄霧還在,看不清楚。
誰說他,爲了這一場競婚,沒有做過任何準備,只是個剛過易折的蠢貨
只怕以秦牧的心性和風格,怕是在來江南之前,就已經做足了萬全吧
真是天外有天。
葉允兒感慨。
這江南的一羣城府極深的大世家族,都以爲自己手握智珠,一些都在自己手中掌握。
卻不曾想,一個外人,所做一切,都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對了,今天我們就是過來觀戰,看看風華的,記得別跟秦將說。”俏皮男人說道。
“知道。”武穆擺了擺手,知道他們的難處,只是臉上努力憋着笑容。
俏皮男人鬆了口氣,不過眼神忽然又飄到了旁邊的葉允兒身上,頓時臉色故作一沉,微微彎腰,抵過臉去。
“小丫頭,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
“我可告訴你,我折磨人的方法可比那什麼破爛太子要恐怖得多了。聽說過凌遲嗎當初有個想出賣秦將的叛徒,被我逮着了,我就用這把刀,從他身上一片一片,一刀一刀”
俏皮男人自說自話,從手中變魔術般掏出一把蝴蝶刀,在葉允兒的面前,一分一毫地磨動,好似就要將細皮嫩肉的葉允兒,也一刀刀切割下來一般。
不過他還沒揮動兩下,就被武穆一巴掌蓋了回去,順道白了一眼。
“別在這咋咋呼呼的,這是秦將看中的苗子,嚇壞了你賠”
俏皮男人臉上一僵,一向的放蕩不羈收了回來,咳嗽兩聲,浮現幾絲尷尬,背過身躲到白隊身後去,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好似秦將二字,在他們的心中,就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大山。
“噗嗤。”
葉允兒着實是被這一隊個性鮮明的人給逗笑了。
“秦牧有這麼可怕嗎”
聽到這個問題,俏皮男人好似好了傷疤忘了疼,立即又閃身出來,話癆道:“說起這個,那可夠聊到明年去了”
“咳咳。”這回輪到武穆咳嗽了,好心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