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穆的威勢何等可怕,一步踏出,口中雷霆暴喝,竟然是連鳳樓閣外幾百米,訓練有素的那些狙擊手,都不禁手中一顫,險些沒握住狙擊槍。
而在他身上,一身威嚴肅穆的綠色戎裝着身,兩枚熠熠生輝的徽星高掛在肩上,象徵着無比的榮耀!耀眼至極!奪盡鋒芒!
秦牧當初讓武穆去內院領了他的職位,承他原來的位置。
不過內院聽到之後,頓時暴跳如雷,罵了武穆一個狗血淋頭,最後也沒讓武穆接下秦牧的位置。
隨後,內院不知是想了什麼,做出了什麼決策,最後讓武穆領了兩顆徽星,便讓他滾回江南找秦牧來。
這兩顆徽星放下,倒也沒有人發出反對。
畢竟以武穆跟着秦牧打了這麼多年,他的功勳戰績也足夠撐得起這兩顆徽星。
只是跟着秦牧,武穆對這完全沒追求,過去幾年裏,也從未向上上報申請罷了。
而這一身着裝出現,無論是在場的衆人,還是數百米開外的狙擊手,此時都被驚一地眼球!
誰能想到,這姓秦的廢物被他楊家廢了之後。
他身邊竟然還有一位徽星!
而且,還是肩配兩顆!
即便兩人地處不同,歸屬也不同,但只是這一見,武穆便穩穩壓他陳海峯一頭!
一時間,陳海峯臉色死然,所有的想法都凝在臉上,不知該說什麼。
楊疏狂更是雙眼大瞪,呼吸急促。
那些持槍人員則是全部面色鐵青,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
這種情況,前所未見!更是令人難以想象!
怎麼會有徽星,甘願跟隨在出面保住這樣一個暴徒!
這可是兩顆徽星啊!!象徵的榮耀,決不可用簡單的言語就能夠形容過去!
陳海峯在東南這麼多年,距離徽星都還有半步之遙,需要一個足夠分量的功績,才能向上申請。
“怎麼,不敢說話了?”
武穆絲毫沒有顧忌,雙手揹負身後,就走到了陳海峯的面前。
面對着數十管漆黑的槍口,還有十數把狙擊槍,武穆絲毫沒有動容,好似早就習慣一般。
只是這道心境,就足以讓在場所有人爲之嘆然!
“剛纔你命令開槍,不是很囂張,很果決嗎?怎麼現在見我,就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話都不敢說了?”
武穆如同訓斥下屬一般,威勢盡顯!橫生壓過陳海峯一頭。
陳海峯嚥了咽口水,好生艱難地擡起頭。
“徽將,即便你”
陳海峯剛要說話,就被武穆一震聲打斷,聲音中帶着陣陣呵斥!
武穆伸出手一指地面,重聲質問道。
“報,報告徽將,剛纔你也看到了,他下手極爲兇狠,廢了一將的世子”陳海峯咬牙切齒一般,誰能想他在東南這麼威風,現在卻被人罵得狗血淋頭!
而關鍵是,他還不能還嘴!
“你好像沒聽清楚我剛纔說了些什麼?”
武穆一聲質問,沉聲道“我問你,你怎麼敢,向一位前徽星開槍!”
“哪怕拋開事情緣由不談。一個徽星世子,你看的如此之重,難不成一位前徽星,在你眼裏,就命如螻蟻,能夠隨意斃殺?!”
“現在立刻馬上,回答我!”武穆氣勢何等恐怖,幾近逼人,壓得陳海峯差點連頭都擡不起來。
他平時只是跟在秦牧身後,大多數情況自然是不會喧賓奪主。
但現在,陳海峯已經膨脹到,想要動用狙擊槍,將秦牧擊斃,他還怎麼忍?!
若是換做在西北,陳海峯敢這麼做,對秦牧舉起槍。
都還沒說出聲,就會被人立即擊斃!絕無二話!
武道之中,身份崇高的宗師,尚且不可辱。
更何況是一位國將!
哪怕他現在暫時退了下來,他身上那印刻在鮮血和骨子裏的榮耀,豈是你說沒就沒的?!
誰給你的膽量!
“報告,是我太過莽撞過失了!”
陳海峯感覺到自己和武穆之間的差距,實在是扛不住,只能低下頭承認自己的問題。
“但是這次他將徽星世子打成這副模樣,不但不能習武,下輩子還只能躺在牀上。”
“若是就這麼算了,是不是太過包庇了?”
“至少,跟我們回一趟東南,經受審問!”
陳海峯沉思了一會,說出了個兩可的方案。
畢竟眼前,武穆的威勢太過可怖!絕非他能夠抵抗。
等將秦牧押送回到東南,大不了動不了武穆這樣的在世徽星。
你秦牧一個退下來的,他們有的是方法對付!
哪怕是不能直接解決,就是將秦牧下半輩子都關住,想來不是什麼問題。
武穆一側目,和秦牧交換了一下眼神,便淡然道“行。”
陳海峯聽到迴應,立即就一揮手,行動迅速,讓人走上前來,請秦牧往前走。
秦牧自然是配合,便隨着這一行人被送下樓。
楊疏狂看到秦牧離開,此時才終於喘過一口氣,剛纔秦牧的殺意和武穆的威勢一出來,差點就把他活活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