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在這江南和東南一方,近乎獨尊稱霸,文老自然不能讓那陳海峯如此得願,真將秦牧給扣押回去。
上一次,楊長政可以聯合多方人脈,將秦牧這個名正言順的徽星,都設計逼退下位。
這要是真讓他將秦牧帶回去,後果會是怎麼?
不過,文老倒是不擔心秦牧進了東南之後,就回不來了。
以他的本事,楊長政若真能把他怎麼着,那算是他楊長政真厲害。
但娶親這樣的大事在前,他作爲長輩,秦牧在部隊裏是十年可謂是他兩隻眼看大的,總不可能就這麼看着被抓走。
“哎,您老人家要是這麼忙,就先處理正事,不必勞煩我這些小事。”秦牧忽然一側眼,壞笑道。
“誒誒誒,這麼大一件事,加上你小子還要娶親,老頭子我能不在意?啊?我能不在意啊?”文老差點就想一伸手給秦牧一榔頭。
但秦牧這番話,卻並非只是玩笑。
剛纔陳海峯口中所提及的。
楊家除開數位在役徽星外,碩果猶存的那位,現在正申請着進入內院的資格!
若是有了內院的人脈,以那楊長政的行事風格,就更加無法無天了!
“你放心,楊家雖大,但還沒有能夠隻手遮天的地步。”
文老顯然也反應了過來,不過是擺了擺手,臉上並沒有因爲楊家的事情而過於擔心。
若是真怕這楊家,他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話又說回來,你的那柄斷劍,我送上國博館檢查一輪了。”
“幾十個國匠輪番研究了幾天,始終沒能找出半點根源來。”
“從做工,材質,紋理,任何方面入手,都查不出。”
文老點了點,讓文子良將幾份報告資料遞給秦牧。
秦牧仔細看了一遍,點頭道“這柄斷劍確實玄妙,以現在的科學查不出來,不足爲奇。”
秦牧的行事風格,向來是唯纔是用。
無論這劍到底是出自什麼絕世工匠之手,只要能斬姦殺敵,就是一柄好劍。
“我從國博館裏調來的材料,隔幾天給你送過去。”
秦牧頷首,道“那我就不多陪,先回去了?下次有機會再請你喝茶。”
“有了妮子就忘了老人,去去去!”
文老聽見秦牧的話就覺得這小子討打,想要擡腿給秦牧來上一腳,不過秦牧話音一落,早就不見蹤影了。
等秦牧和武穆離開之後,文子良精悍的面容上方纔露出幾分擔憂,道“這說着輕巧,但如果楊家碩果猶存的那位老將,真的進了內院,那楊家的威勢,肯定不日而語了啊!”
前有十數位徽星的光華,後有內院扶持,楊家,當是這江南一帶最爲風雲的存在!
但文老的面色卻始終淡然,好似沒有將這楊家放在眼裏。
“放心吧,牧子競婚的這件事情,其實我們插手,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不爲重點。”
“錦上添花?”文子良臉上露出陣陣驚疑,回想起當天那八位元老齊聚的場景,那是何等的威嚴肅穆,不怒自威。
他一直以爲這是雪中送炭纔是,這麼會只是錦上添花?
“還記得先前我帶你去牛肉麪店裏,見得那隊人嗎?”
文老看文子良一副無法理解的模樣,便聳了聳肩,對一處灌木叢空地道“牧子人都走了,還藏着幹什麼?”
就聽文老一句不知所云的話說完。
不過十數秒,一隊人就跨着黑夜,越過文子良手下的這些人,一步落在了文老的面前。
文子良見狀,下意識就伸手,想要護在文老身前,同時心中一驚。
在這附近藏有人,他竟然沒有發覺!
不過看清楚來者後,他倒是不緊張了。
這正是先前在牛肉麪店裏,見到的那一行人,聽先前自己爺爺和他們的對話,這些應該是秦將手底下的人。
領頭的是一個穿着白色外套的青年,身後七八個人並列站開。
“文老,晚上好。”白隊擡起右手指向太陽穴,報告道。
文老聽見這話,白了一眼,沒好氣道“怎麼着,還記得要敬禮了?”
白隊身後的俏皮男人聽到這話,眼角抽搐了一下,倒是明白什麼意思。
這是在秦將那受到的氣,撒他們身上了。
“看你們一個個都摩拳擦掌的樣子,是準備好了?”文老瞟了一眼,說道。
白隊高挺胸膛,眼中熱血不滅,堅定道“當然!”
“楊長政使用奸計逼秦將退位這筆賬,我西北鐵血,必和他算個清楚!”
文老擺擺手,道“這次胡鬧,我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情過後立刻給我哪來的回哪去,知道了嗎?”
“沒問題!”
俏皮男人一敬禮,順道壓了壓聲道“謝謝文老,那我們也先走啦,免得等會秦將又回來,我們就死定了。”
說罷,這一行人便一溜煙就離開了,當真是一點猶豫都沒有。
文老看見這羣人一個個護自家徽星的模樣,不禁好笑。
“這羣小兔崽子,都是一個樣!全都是跟牧子學壞的!除了護短還會什麼?”
文子良在一旁聽罷,滿臉的疑惑,眼睛都瞪大開來,心中暗想。
我尋思,您老人家,好像也差不多啊
江南,洛家。
洛纖雲接到秦牧的信息之後,立即就動身去將洛水接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