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鴇兒走了上來,對秦牧謹慎道,生怕又哪裏招惹了這位爺不爽。
加上連自家老闆柳鵬輝,都折節下交,跟這位爺坐一塊喝酒了,更能說明這人來頭不小,絕對招惹不起。
而坐在一旁的柳鵬輝。
此時已經動彈不得,額頭上滿是血絲的冷汗被頭髮遮掩,一眼看去,和平時沒什麼區別。
但實則,他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被一道無形的壓力給震得粉碎了!
在這道壓力之下,他連說出句話來都做不到!更別說動起手腳了!
柳鵬輝艱難地側過眼睛,看向旁邊的秦牧。
就見秦牧臉色漠然,只是手指輕輕點在桌面上,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這種至少三四十年苦練纔有的威壓,竟然出自一個年不足三十歲的青年?
這怎麼可能!
“替我將點的所有人,都送去這個地址。”
秦牧將一張名片遞了出去。
這張名片,正是湯浩給他的那張。
這番舉動,無異於告訴湯浩,這是給了他機會,讓他把這些孩子都送回她們原本的家庭。
喬傲知情不報,他湯浩同是金陵商會的巨頭,難道真會對宋豐這個暗線的所作所爲,一點也不知不曉?
只不過是湯浩平日裏還算積德行善,否則,處理宋豐的當場,湯浩也得跟着去。
讓他負責把這些女孩都送回去,算是戴罪立功。
“爺,我現在就辦。”
鴇兒看清楚名片上是金陵商會巨頭的名片,就更是敬畏了,連連點頭,就下去吩咐人帶人離場。
“你到底是誰?!”柳鵬輝聲音粗重,不知用了多少力氣,才能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柳鵬輝當即惱羞成怒,在金陵,還沒有人敢如此無視他!
“你帶走這些賤奴也沒用!我告訴你,她們早就沒了記憶,命中註定只能做個被男人玩弄的賤貨!”
柳鵬輝好似還不懼秦牧,口中污穢不堪地叫罵道。
“命中註定?”
秦牧沒有半分激怒,只是微微側過目來,道。
“你的命現在在我手上,宛若螻蟻,隨手便可捏死,這是不是你說的,命中註定?”
柳鵬輝聞言,臉色猛地一滯。
“你敢殺我不成......”柳鵬輝齜牙咧嘴,一副小人逞兇之相盡顯。
只是他話還未說完。
秦牧便凌空淡然一彈指,直接將柳鵬輝的一條腿給打斷!
“啊啊啊!!!”柳鵬輝再僵不住,瞬間癱倒在地,嘴裏嚎叫不斷。
而青鳳樓裏柳鵬輝的人早就離場去送人了,此時沒有一個人看到柳鵬輝的慘狀。
至於柳鵬輝所說,秦牧也並不擔心。
靈門能做到的,最多也就是屏蔽記憶,而並非真的抹除記憶。
想要抹除,這涉及到的祕法太過深奧,即便是在金三角州那樣詭祕莫測的地方,都不見得有,靈門就更不可能具備。
這種屏蔽記憶之法,解決的方法國醫府就有。
秦牧想罷,乾脆地站起身來,俯瞰周圍,頗有感觸一般,道:“你這青鳳樓如此輝煌巍峨,便是百年之後,也可能仍屹立在金陵,成一道聞名聖地。”
“不過要我說,拆了怎麼樣?”秦牧輕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