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芒凌厲,淋漓盡致!
這威勢,當真是前所未見!
放眼整個金陵,怕也只有九雷門的第一人楊元霆,還有靈子安麒麟,能夠與之一比了。
秦牧提着斷劍,掃過那貴婦的伴侶男人身上,道:“她是你妻子?”
“是,是又怎麼樣?!”那貴婦仍是囂張跋扈,只當秦牧的威勢是故作聲勢。
秦牧並未理她,回首看向那男人,道:“你妻子滿口吹捧靈門,不如我將你妻子送上靈門,怎麼樣?”
“這”男人臉上霎時間爲難起來。
這種事情,旁觀者說起來當然輕巧,反正事不關己。
可一旦落到自己身上,誰又會願意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帶走抓去當妻子?
“你算什麼東西,敢威脅我?知道我是誰嗎!”
貴婦聽見秦牧的話,登時怒氣橫生,無視秦牧手中的斷劍,就要像潑婦一樣叫罵起來。
“這位女士,老夫好聲勸你一句,無論你是哪方權貴,哪怕是身居核心,都沒有用。”老者嘆了一聲,勸說道。
“他,確實有這個權勢。”
聽到山海道門主口中這話,貴婦囂張的氣焰瞬間僵持在臉上,青黃不接。
哪怕是身居核心,都沒用?!
核心,那可是一方天最高的存在啊!
她不過出身一個豪門,家裏經商,算是有點錢,但實際上連中心的人都未必能夠觸碰得到。
而眼前這個青年的身份,卻是高得連核心,都會被一掌壓下?!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莽撞”貴婦越想越害怕,手腳冰涼地朝秦牧低頭,連連喊道。
“滾。”
貴婦頓時如獲大赦,連滾帶爬地離開,哪裏還敢什麼求籤。
其他一衆人也不敢多留,連連逃了下去。
秦牧那足以劈開天埑的劍鋒,誰敢領教冒犯?
只有霍東來還站在秦牧身後。
他人正影子不歪,也能感受到,秦牧的威勢並未壓向他。
可一旁的霍雨晴就不一樣了。
她距離秦牧就幾步之遙,此時臉色煞白,一點血絲都沒有,渾身的氣血紊亂無比,就快要窒息暴斃!
“秦兄臺,我堂妹她已經得到教訓了,還請”霍東來看不下去,微聲請求道。
秦牧掃過一眼,不過撤去些許血海殺意,霍雨晴瞬間便猛地吸了一口氣,終於是活了過來,眼中滿是恐懼,雙腿顫抖着躲在霍東來身後,連直視秦牧都做不到。
她此時就算是有再多的不屑,也不敢流露於言表了。
只有親身感受過秦牧血海殺意的人,才能明白其中那滿是死意的氣息!
衆多道長也一樣能感受到秦牧的威壓,一個個都在強撐着,若非有老者在他們身前,只怕他們現在都已經被壓得跪倒在地,吐血不止了。
更可怖的,還是秦牧剛纔所說的話!
若不解釋。
一劍一個,清理門戶!
“這洛聖女拿到下下籤,應該是去靈門之前的籤文,現在靈子將她接到靈門中,說不定就將她的劫難給化解了!”領首的道長扛不住秦牧的威壓,靈機一動,頓時心生解釋,連連叫道。
“是啊,靈門可是千百年的鼎世大宗,什麼劫難落於他們手上,自然都能迎刃而解。”
一衆山海道的道長互相點頭,都認同這個說法。
但說到底,這一衆山海道的道長,仍是站在靈門這一邊?
啪!
一巴掌瞬息間掠過百米,猛地拍在領首的道長臉上,將他活活扇翻在地,五指紅印纖毫畢現!
道長哪裏受過這麼大的羞辱,下意識就想要暴怒。
可一道寒鋒刺穿空氣的嘶嘶聲傳來,那道斷劍的劍鋒只差毫釐,就會削下他的頭顱,壓得他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你們山海道和靈門,同是存在千百年的宗門。”
“不要告訴秦某,你們真的對靈門的所作所爲,一概不知!”
靈門掠走他家子女,煉做人丹,無論哪一項,都足夠靈門死上一萬次!
衆道長們也沒想到秦牧竟然如此手眼通天,能將靈門的辛祕都全查出來。
最終還是老者長嘆了一口氣,坦誠道:“靈門於金陵,確實是鼎世千年,不是我山海道,能與之爲敵的。”
言外之意,是承認了他這些弟子的錯誤說法。
洛水抽了下下籤,顯然正是指被靈門帶走一事,加上他們清楚靈門煉人丹助靈子的手段,洛水最後的下場,只怕
“籤文是我山海道祕法的求緣問路,從未出現過錯誤。”
“下下籤,乃是血光之災,可比天劫大難,解無可解。”
“如果小友還有什麼需要,我山海道可以在中立立場上,能力範圍內,給予幫助。”老者感慨道。
顯然,他也理解秦牧的心情。
但,洛水抽中了這個籤,命中註定是要被煉做人丹,成爲靈子安麒麟更升一步的墊腳石。
“你們山海道的籤文,只要落定,便絕對無誤,絕無可逆?”秦牧擡起眼簾,若有其意道。
“從未有錯。”老者無比自信地肯定道。
千百年來,這求籤的祕法爲不知爲多少萬人問過機緣。
無論過程如何,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最終,籤文所示從未出現過錯誤。
上上籤便是天命眷顧,是大機緣!
而下下籤,則爲血光大災,解無可解!
“那不如,替我也求一支籤?”秦牧看向老者,忽然道。
求籤?
霍雨晴聽到這話,心中暗暗唾罵了一聲。
原來玩搞了這麼多把戲,結果還不是爲了向山海道求籤?
老者哈哈笑了一聲,道:“這自然無妨,這一簽,便當做是我山海道弟子胡鬧的賠禮。”
“但,還請小友,無論是上籤或是反之,小友都不要怪罪我山海道。”
雖然說,山海道有着千年的積累。
但這個青年身上所展現出的可怖鋒芒,時刻都警醒他。
絕對不可肆意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