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人間,看來會狠狠動上一動了。”白隊臉上露出一分玩味的笑容。
他一開始,確實是擔心秦牧。
畢竟,沒有了三徽星在身,蕭家若是追究起來,完全可以立下數個罪名,直截了當地扣在秦牧的頭上。
而且徽星挑戰名堂,聞所未聞。
就算有什麼事情,像名堂這種身份,也是由內院出手私底下解決,輪不到徽星來處理。
但,沒有足夠的魄力和擔當,何以成就三徽星?何以成就域外傳說一名!
秦牧所想的,自始至終都是阻止安神丹的流傳。
到那時候,那些滔天罪名,漫天謾罵,那又如何!誰管他天塌與否!
這,纔是真正的徽星啊!
十年戎馬,仍初心不改,心繫國家百姓!
白隊心中感慨。
只是不知道,到那一時候,還有多少人,會爲自家秦將站臺?
……
燕京以北,繁華的街區之後,間隔數道白色圍牆,一道華貴的莊園佔地近百畝,林立其中。
此處,正是蕭家!
只是以往,蕭家門外都有十幾處安保,今天卻被一輛迷彩車橫衝直撞,闖了進來。
以至於,原本在莊園府邸內品茶享樂的一衆人士,全部被驚了出來。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念得上名號的人物。
“怎麼回事?”
以人羣爲首,是一位年過一百的耄耋老者。
他雖然年事已高,但此時卻精神得很,臉色潤紅,眉目間炯炯有神,言語間中氣十足。
這人正是蕭家的名堂,蕭懷山!
不等他們這一衆人看清楚。
武穆推開車門,就從副駕駛位上,將一個滿頭鮮血的傢伙,拖了出來,丟到了衆人面前。
“天啊!這不是蕭徽星嗎!”
“怎麼會被打成這副模樣!是誰幹的!膽大包天了!”
一衆人看清眼前的人後,瞬間就驚叫了出來。
這位燕騎之王蕭城,怎麼變成了這副落魄的模樣!
“爺爺!那個賤種,那個廢物!他竟敢動我!”蕭城咬牙切齒,嘴裏都咬出血來,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一口氣。
被人如同死狗一般拖出文府?!
“是那個姓秦的小毛頭?他哪來的膽子?”
蕭懷山時刻關注着自家孫兒的事情,自然是一下就明白了蕭城嘴裏所說的是誰。
“我不過是將靈丹贈予文老,那個廢物氣不過,心生嫉妒,便對我偷襲出手,我不曾對他有戒備,一不小心就中了賊人的道!被他打傷!”
蕭城此時說話倒是不失風度,把當場的事情大肆修改一番後,再道給了在場的衆人聽。
“放肆!立刻派人給我把他押來!”
蕭懷山哪裏忍得住自家小輩受這種委屈,當場雷霆震怒,大喝道。
武穆就說罷,站在蕭家門前,矗立如山。
“好!好!敢讓名堂候着一個有罪在身的前徽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老頭子我雖然年不如初,但還有一口氣在!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三教九流的廢物,都能踩上頭來!”
“我等他!”蕭懷山氣得鬚髮怒張,手裏的柺杖連連駐地。
“我倒要看看,一個被我孫兒直接當衆逼退位的孬種,能有什麼本事!”
蕭懷山說罷,幾個下人便搬來了椅子,讓衆人落座在庭院中。
“蕭名堂息怒,何必與一個不知死活的賤種多惱氣!他也配?”一旁一個手裏夾着公文包,身着西裝領帶的上流人士,出言平息道。
“孟榮,你說得對。”蕭懷山嘖嘖兩聲,接過這位名叫孟榮的上流人士遞來的茶。
“就連現任徽星都沒有資格問罪名堂,更何況是他一個因罪被卸任的前徽星?”
“越俎代庖,這可是大罪!”
“他敢來,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要他跪下來,當着大傢伙的面,磕頭認錯!他都不敢吱出半聲!”
孟榮越說越起勁,手中連連比劃,氣勢十分足。
一衆人頓時捧腹大笑,中更是點頭不斷,更有人道:“蕭名堂贈我們靈丹,如此大的恩情在前,豈容他一個小輩放肆撒野?!”
天不巧,他們這一衆人今天齊聚,就是蕭名堂組織的,每一位都位高權重!
那個廢物敢來,就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
“我看,那個廢物根本就沒膽來,莫不是派你來拖延時間,好讓他有機會離開燕京?”
孟榮冷笑幾聲,嘴脣一邊翹起,哼哼兩聲,直接走到武穆的身前。
“就你這種廢物,也配二徽星?怪不得現在隊伍中的年輕一輩越來越不行了,就是你這種每天混喫等死,毫無建樹的廢物在帶頭做樣吧?”
“再者,跟着那個孬種,怕是燒殺搶掠的壞事,一樣沒少做!”
孟榮嘴裏譏諷不斷,哈哈大笑,慢慢地伸手比出一個彈指的姿勢,遞到武穆的面前,就要將武穆的帽子彈飛!
但就聽同一時間。
他背後的一衆人忽然傳來陣陣躁動,抓住椅子,握緊茶杯,倒吸冷氣聲,乃至驚呼聲都傳來。
孟榮還沒反應過來,心中只以爲他們是在驚喜,自己爲蕭名堂找場子的作爲,頓時面露喜色,手指直接一鬆!
可他手指剛纔互相鬆開。
就見另一隻手,戴着白手套,從旁邊無端伸來,猛地擒住他!
靜如止水!無法動彈半分!!
秦牧一步越過走出,如劍鋒般的冷眸擡起。
“我不是說過。”
“有人膽敢對徽星不敬,何需與他客氣?”
一言落定。
秦牧反手一壓,一腳就將孟榮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