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坐在前排的一衆上層人士全部驚得站起身,雙眼瞪大,不敢置信地看向秦牧的手中。
就見,一柄青銅色帶鞘的劍提於秦牧五指間,劍鞘上銘刻着一道蜿蜒的紋路,貫穿劍鞘於劍身,一路延綿至劍柄,彷彿刻着九萬里山河!
劍尚未出鞘,無數人就已經感受到逼迫而來的寒鋒!
“真的是青鋒劍!”
“蕭徽星出征前,佈下人手勒令尋找青鋒劍,以領軍爲首,壯其士氣,但都沒有找到,最後只能新提一道好劍,便出征西北天荒。”
“沒想到,竟然就在這個敗類的手裏!”
國器青鋒,爲當世國匠傾盡一生心血鍛造,是爲鎮守國門,當世徽星所持有。
但秦牧已經不再是鎮守西北門的徽星,更是因爲種種大罪被革職,按早規定,理應直接上繳青鋒劍,由新一任西北總指接手!
“私佔國物!又一條大罪!你真是債多不壓身,一點都不用愁啊。”李正輝冷笑一聲,滿嘴的陰陽怪氣。
這一番話,直接引得衆人譏諷狂笑不止。
一個卸下任的前徽星,更身負多罪,加之如今蕭家名聲高漲,他們自然不需要多怕這個毛頭小子。
吳任更是清了清嗓子,直接抵着麥克風,伸手指道。
“怎麼,之前逃了幾天,現在又出現,莫不是看蕭名堂爲民造福,心中嫉妒難耐,現在要出來阻攔?”
“我早就說過,他先前扣押蕭名堂,就是看靈丹這絕世妙用,所以心生奸計,想要將靈丹佔爲己有!然後再高價賣出!牟取暴利!喫民衆的人血饅頭錢!”
“如今看來,確鑿無誤了!”
吳任說話底氣十足,指着秦牧便是聲聲唾罵,彷彿罪名確鑿!
此話一出,瞬間就引得場外罵聲鼎沸!一陣暴怒!
原本惠及民生的靈丹妙藥,你想要獨佔後以高價賣出,爲此,甚至還要扣押名堂!
這於公於私,於情於理,都是足以引起民憤的大罪!
一時間,罵聲漫天!
“你還當自己是那三徽星,做着白日大夢?”
“還不快束手就擒!把青鋒劍放下!”
“就算是以蕭名堂的廣闊胸襟,也容不得你禍害民衆!發這種不義之財!”
一衆人越說越起勁,每人各執其詞,如同聲討不世罪人!
只是。
秦牧面對身前身後無數罵名,不過是擡起如淵星眸,看向臺上的吳任,遙遙問道:“你說以項上人頭擔保,靈丹名如確實,百益無弊?”
這可是他出人頭地的好機會!他怎麼會輕易放過?
“不錯!我手裏更有諸多醫院出示的報告,靈丹至今不見半分弊端!是當世最矚目耀眼的妙藥!”
“那就夠了。”
秦牧一言落定。
“哧!”
就聽,青鋒劍劍鋒出鞘!
雪白的劍身透着淡淡寒光,無不透露出其劍鋒之利,輕輕拂動劍,空氣間便迸發出可怖的劍鳴聲!
秦牧伸手拂過青鋒劍的白刃。
青鋒劍上一次出鞘,是於江城時,斬公權私用,逼良爲嫁的姜啓!
“你拔劍是要幹什……”
吳任心中忽然一涼,沒來由地引至全身如墜冰淵,雙眼瞪大,死死指着秦牧!
只是話說一半。
就見。
秦牧一劍抽過,一道銀芒乍現!如龍出雲!
“唰!!”
臺上背靠的牆,驟然撒上一抹血色!
吳任的所有動作都在這一瞬僵住,眼中只餘驚懼,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噗通!”
人頭滾滾!
這一幕,直接看得所有人嚇傻在原地,足足半秒之後,才嚇得肝膽俱裂,喊叫不斷!
這是當衆殺人啊!
“你!你怎麼敢……!!”
李正輝想要出言指責,卻又感覺渾身冰涼,不敢說話,只能連連結巴頓住。
“這柄青鋒劍,應該歸屬當今西北總指,蕭城蕭徽星!”
“你逾越職權,強佔他物不止,更用國物當衆刺殺人士!罪不可恕!!!”
李正輝幾番思索後,準備了一口事實,這纔有膽說出。
“隨你如何說。”
秦牧理都未理李正輝,直接大步走上臺。
“你!”李正輝雙眼瞪到最大,他在位幾十年,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包天,目無法規的混賬!
但就見,秦牧走到了原本吳任的位置,接過麥克風,冷峻的正臉對着諸多媒體的,聲如驚雷!
“青鋒劍,外殺狼敵,內斬佞臣!”
“安神丹爲毒禁品!誰再敢推行安神丹,休怪秦某一劍取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