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嘉麗聽不懂,但也猜出這東西說的怕是那日從她身上扯下的綵衣。真是牛頭不對馬嘴,她說的顏色又哪裏是這種意思。她擡眼瞪着眼前的無臉人,她心一動,一股無形的寒壓便撲去無臉人,本想先以氣勢取勝,不料卻被這小小的無臉人揮手給散了去。
小嘉麗雖故作鎮定,心裏卻是有些在意。但一想便也通明。這東西花了她那般心血才困下,定也不是泛泛之輩。但是它騙了她白受雷刑,白苦了抽筋之痛,此恨不消,心裏難受。想罷,她亮起了她的匕首。
見着小嘉麗直接亮匕首,那無臉人還是有些緊張,又一次重申道,“汝,殺不了吾家,也傷不了吾家。”它沒注意到他已經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半步。若不恐懼,何必後退?
小嘉麗道,“我花了點時間,找到了舊時的母狼。運氣不錯,它恰好生下了3只狼崽。然後,我當着她的面滅了它的一隻小狼崽,再然後這母狼就發狂了,哪怕以前的關係不錯,它卻也使出了百分之120的力來與我廝打。你可知,它看着我之際,眼裏有悲,有怒,有恨,有怨,百感交集,但仇怨居多。我就是在她仇怨鼎盛之際取了她的血····它的血,有大悲大怨,有深仇大恨,情仇至深,便是至陰至毒。天下毒物,最多毒害我這種有血有肉的,但天下毒術,對付的正是你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汝要做什麼?”無臉人有些慌了,他有不好的預感,水霧瞬間厚重起來,把他嚴嚴實實裹在裏面。
但是,小嘉麗卻揮着匕首,像割開層層紗布一樣割開水霧,轉眼就到了無臉人跟前。這無臉人沒有五官,好端端一張臉卻像個光臉的模特一般,可悲可笑。
小嘉麗輕笑一聲,輕輕甩臂,手裏的匕首卻直衝進水裏,不偏不倚正刺中水裏的那輪圓月。圓月就像盤子般出現裂痕,而眼前的無臉人上馬上也出現了裂痕。
無臉人迅速化成白霧散去茫霧之中,卻留下聲音道,“果然是這母狼血問題。人類,汝不會覺得這樣殺的了吾家吧!”
“我說了,我不會殺你。你上次騙我一遭,我總要表示表示。如果你答應復生我哥,我便可以考慮兩清。”說罷,小嘉麗手指一擺,匕首便像拿了力狠狠地往水裏月盤裏轉。
那東西雖爲慌張,但還裝着鎮定,至少這聲音聽起來還有那麼點氣勢,“無用的,人類。吾本乃異世之人,在汝之時空裏本就沒有形體,這副形體壞了就壞了,換了便是。汝雖然困住了吾家,但是汝傷不了吾家。”
小嘉麗一聲蔑笑,突然手舉起,突然天際落下一條閃電,落在嘉麗的手上,而嘉麗又拋去湖水下的匕首上。頃刻間,匕首拿了閃電的力,一下子就穿破了水月。
水月不再完整,上面有被匕首刺穿的窟窿。
瞬間,只聽那東西沉悶一聲“嗷”,大概是痛了吧。
“人類,汝到底要做什麼?”水霧裏有聲音道,聽似憤怒,實則是無奈而苦惱。它被一個人類小女孩困住了,還被人類小女孩給傷了。
“我說了,我要你復活我哥。”小嘉麗說時又發力讓匕首又回刺去月上,然後使了點勁道,讓匕首往水月裏再扎深一寸。
不想這東西卻是個怕疼的傢伙,馬上一聲痛苦的‘嗷’叫,然後認輸了,“人類,好,好,好,汝快停了那匕首,汝把汝家兄長的屍身帶來,吾家施法便是。”
小嘉麗卻淡定地道,“屍身已燒成灰。”
那東西卻驚了一下,“汝想復生,沒有這屍身可不行啊!”
“沒有屍體。”
“那樣的話,吾家也愛莫能助了,沒有屍身,何來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