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墨初鳶拿起死者的手,指了指他指關節的薄繭,又道,“死者是一名賭徒。”
一旁的祁陽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拍手,“小鳶鳶,好樣的!”
楚向南看着墨初鳶,脣角幾不可察的彎起一抹弧度。
墨初鳶說完,走到楚向南身邊攖。
之前墨初鳶彙報勘查現場結果的同時,其他幾位刑警已經不由的順着墨初鳶的思路拍照取證,兩個人走訪羣衆和發現死者的那個大媽做筆錄,還有的在周圍巡察。
“楚局,你怎麼來了?”墨初鳶十分詫異償。
刑事案件由市警局刑偵大隊專門負責,楚向南怎麼會跟着刑警大隊的人來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察看屍體的唐萱突然開口,“向南可是我們市刑偵局要挖的一塊寶,沒準兒哪天......”
“唐萱。”楚向南淡冷出聲。
唐萱朝楚向南挑了下眉,“切!早晚的事!”末了,她起身,摘了手套,走過來。
楚向南眼尾微挑,睨着唐萱,“這麼快結束了?”
唐萱帥氣的揚了揚眉鋒,睞了下墨初鳶,“風頭都被她搶了,勘察結果都被她說對了,我還說什麼?”
氣氛有些尷尬,墨初鳶看着唐萱,開口,“抱歉,我只是......”
“行了!少給我裝!”
“......”
墨初鳶被嗆了一句,雖然有些不爽,但並不想計較。
誰知道唐萱猛地湊過來,拍了下她的肩膀,看着楚向南說,“這麼個寶落入交警隊豈不是明珠暗投?”
墨初鳶:“......”
她對唐萱來時風去時快的態度有些難以招架,這明快又分明的性格像一把明媚的火。
唐萱說完,又湊到楚向南身邊,胳膊肘撞了下他的,聲音壓低了些,“還是你想霸着專寵?”
楚向南擡手,摩挲了下性感的下巴,目光落在墨初鳶精緻的側顏上,沒有說話。
墨初鳶就在他們身邊站着,雖然唐萱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她還是聽的很清楚,有些尷尬,視線不再往楚向南那邊挪。
楚向南像是感知一樣,沒有給她多少尷尬,斜睨了一眼唐萱,“我回了,這邊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
“喂!真不幫忙啊!”唐萱叫囂。
“刑事案件不歸我管。”
“你到底要晃悠到什麼時候?”
“我現在這樣挺好。”
這時,一個刑警跑過來說,“找到案發現場了,就在拆遷樓附近一處。”末了,刑警舉着手中裝在塑料袋的一把刀,看向墨初鳶,“這是作案工具,確實是一把瑞士刀。”
“鳶兒。”突然,一道低沉淳厚的嗓音傳來。
墨初鳶猛地回頭,卻見璽暮城西裝革履的朝她走過來。
他背光沉步而來,金紅的餘暉,披滿他一身,將他挺拔的身型襯得愈加俊秀。
“臥槽!是這麼帥又有型的男人!”唐萱眨巴着一雙大眼睛,湊到楚向南身邊嘀咕,“和你不相上下啊。”
楚向南沒理她,目光定在璽暮城身上,繼而是墨初鳶身上。
“你怎麼來了?”墨初鳶看着璽暮城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手不自覺的貼着口袋那張名片。
“不是說今天四點多下班?”璽暮城一雙眼睛落在墨初鳶臉上,好像周圍的一切都是她的陪襯,也並沒有跟楚向南打招呼的意思。
“我忘記了。”
“走吧。”璽暮城拉住她的手,就要走。
墨初鳶下意識的看向楚向南。
領導在此,最起碼要打聲招呼。
楚向南朝墨初鳶溫潤一笑,算是迴應。
墨初鳶跟唐萱和祁陽打了聲招呼,跟着璽暮城離開案發現場。
兩人一路穿過案發現場,璽暮城目光冷睿,面無表情,絲毫沒被案發現場的死寂氣氛影響,而且,他連一眼都不看案發現場。
墨初鳶轉念一想,他恐血癥,自然是不敢看的。
走到衚衕口,看見蘇洵站在一輛黑色賓利前,打開了後車門。
這是上次送修的賓利,賓利空間大,兩人上車,璽暮城直接降落了隔板,就要去抱她。
墨初鳶伸手一擋,看着他的眼睛說,“我剛摸過屍體。”
“嗯。”他坐姿淡靜,沒有抱他,卻低頭,吻住了她。
他對案發現場的反應,淡的像一縷清風,這讓墨初鳶有種陷入迷霧之感,或許,他真的沒有看見死者是誰。
他吻得輕柔,一下一下在她脣上輕啄。
墨初鳶閉了眼睛,不想破壞這寧靜和諧的氣氛,仰着下巴,輕輕迴應。
這段日子以來,兩人如膠似漆。
每次他接她下班,她一上車,他就會將她圈進懷裏擁吻一會兒,漸漸的,已成爲兩人之間的默契。
就如,早上他送她上班,她會在他臉上輕輕一吻之後才下車,當然,免不了被他按在懷裏熱吻一番。
她也漸漸的習慣這樣和美的生活,而且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光,同時,又怕這樣美好的時光只是曇花一現。
畢竟,她從未想過利益促成的婚姻會走到現在的地步,有些不真實,又像一場夢。
一如此刻,她靠在座椅背,感受着身上一遍一遍吻着她的男人帶給她的充實和滿足感。
最後,兩人都有些難捨難離。
墨初鳶忌諱身上沾染死者的氣息,所以一開始就褪了警服外套,只穿一件襯衫。
襯衫前襟被他扯開,露出香肩雪/胸一抹。
車廂開着暖氣,她身上被他吻過的寸寸肌膚像被燒着了一樣。
璽暮城扯了領帶,手穿梭在她柔軟的長髮間,薄脣在她脖頸輕咬,繼而肩膀,一路下落……
她渾身滾過顫慄,望着埋首她前方的男人,身體軟的像一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