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捶了捶腦袋,難道她又是錯覺?
門開,是七嬸。
“先生,這是您要的衣服。”七嬸把一個袋子遞給他。
“謝謝。”璽暮城從錢夾掏出錢給她償。
七嬸接過錢,臉上掛着笑。
攖?
璽暮城拉着墨初鳶進入臥室,然後,把一個袋子遞給她,“這裏是衣服,去換上。”
墨初鳶從袋子裏掏出一套衣服,還有內衣物掉在了牀上,臉紅的瞪他,“要是再被你撕壞,十套也不夠換的。”
“……”璽暮城不自然的咳了一聲,視線落在一套紅色的胸衣上,臉像燒了一下。
墨初鳶咬咬脣角,低頭,解開浴袍的腰帶,前襟一鬆,露出香肩雪胸一抹。
她擡頭時,卻見璽暮城目光定定的落在自己春光半掩的身上,小臉更紅了。
還沒等她開口,璽暮城一個標準的向後轉,背對她而立。
墨初鳶皺了下眉頭。
這要是在以前,璽暮城一定會抱着她親吻,或者黏着她,幫她穿衣,他現在這幅像被人強了的樣子,算什麼?裝什麼裝?
她褪了浴袍,套上褲子,穿上胸衣,正準備係扣時,她眼睛瞄了下筆直玉立似站軍姿的某人,眼珠子一轉,聲音放柔,“老公,你幫我個忙……”
璽暮城沒有轉身,只問,“怎麼了?”
“快點!幫我下。”她催促。
“哦……好……”
璽暮城轉過身來,卻見墨初鳶上半身只着胸衣,雙手還繞在後背,一雙亮亮的眼睛望着他,“我扣不上。”
他眼睛定在她美好的前方,喉結暗涌,沉聲道,“你自己來。”
說完,就要走出門外。
墨初鳶氣的乾脆將胸衣一扯,扔在牀上,“那我不穿了!”
璽暮城一聽,猛地回頭,看着墨初鳶不着寸縷的上半身,渾身的血液直衝小腹。
“墨初鳶,你再給我胡鬧,我就……”
“就怎麼樣?體罰?”
她瞪着他,莫名的火就上來了。
他現在怎麼看着她一副看見鬼的表情似的?此情此景,她活色生香的站在他面前,他難道不是應該撲過來?
璽暮城摁了摁眉心,黑着一張臉,走過去,將她的身體轉過去,正準備拿牀上的胸衣。
墨初鳶抓住機會,小手一扯,扯掉了他身上的浴袍腰帶,露出性感至極的身體。
她雙手伸進浴袍,環住了他緊窄的腰。
璽暮城渾身一瞬繃緊,她柔軟細膩的肌膚貼着他火熱的身體,他體內瞬間燒了起來,呼吸有些亂,“墨初鳶,你想逼死我,是不是?”
墨初鳶擡頭,委屈的望着他,“我逼你什麼了?”說完,腦洞大開,“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又或者……”
她眼睛往下落,在想,他是不是某個零件壞了?
璽暮城五官黑沉沉的,捏起她的下巴,“你一天天腦袋裏裝的什麼東西?”
“裝的是你。”她眼睛亮若星辰,期待着他說些什麼。
可是,他什麼都沒說,眼底裏的灰暗被她眸底的星光點亮。
這麼多年了,這丫頭的性格,還是沒變。
“不許再胡鬧!”
他整理好自己的浴袍,將她從懷裏推離一些,繞到她身後,拿起胸衣,給她穿上,動作十分笨拙,以至於忙活了半天,才扣上。
完了,補了一句,“女人真麻煩!”
“男人最流/氓!”她轉身,面對他,舊事重提,指着自己胸前的痕跡。
他望着那些密集的吻痕,耳根子紅了,抓起一旁的衣服,快速給她套上。
這些衣服應該是七嬸在小店買的,一套白色棉服衛衣,裹着她纖細的身材,雖是早已不流行的款式,但依然擋不住她從裏到外散發出的美。
璽暮城幫她整理了下衣服,拉她坐下,從她手腕上取下發圈,把她散落腰間的長髮綁在腦後。
墨初鳶心裏的一些疑惑又被他此刻做的事情消散而去,璽暮城以前也會這樣幫她綁發。
他是璽暮城。
“暮城,你以前是不是綁別人綁過頭髮?”
墨初鳶轉過頭,小嘴一撅,“是誰?”
璽暮城腦海裏映着一個小女孩的模樣,眼神黯淡,沒有說話。
“你喜歡的女孩,還是青梅竹馬?”她眨着眼睛又問。
璽暮城扶額,敲了下她的腦袋,“別胡說八道!”
“那是誰?”她心裏有些不舒服。
他摸摸她的腦袋,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不知哪一處,喃喃道,“是我虧欠的人……”
墨初鳶望着他落寞的背影,不忍再問。
好像又看到了當年夜色下的訓練場上,蕭瑾彥坐在坦克車上,吹着口琴,音樂婉轉動聽,身影卻落寞,寂寥。
她差點又要忍不住喊出蕭瑾彥的名字,可是,話兒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走到他身後,雙臂抱住了他的腰,“暮城,你說過,娶了我就不會有別人,你說過,心裏滿滿的,只裝着一個墨初鳶,你說過,你會對我好,這些還算數嗎?”
璽暮城身體僵了數秒,好一會兒才轉身,揉揉她的腦袋,低頭,深邃的眼睛望着她,“笨笨,別胡思亂想。”
“我喜歡。”她突然說。
“什麼?”
“笨笨的稱呼。”
“不是不喜歡?”
“笨笨,笨一點,就可以不用想那麼多。”她說着,眼睛裏泛起霧氣。
璽暮城嘆了一口氣,抱起她,將她放在飄窗上,彎着腰,雙臂撐在臺面,將她困在懷裏,“墨初鳶,以前的你,像一把火,現在的你,像……”
“像什麼?”
他低頭,吻住了她,在她脣邊低低出聲,“女人。”
她羞惱的推他,“難道我以前不是女人?”
他一邊吻開了她的脣,一邊擦掉她眼角的溼潤,“水一樣的女人。”
“你喜歡嗎?”
“嗯。”
“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
“很久。”
“那是多久?”
他回答她的是更加炙熱的吻。
她迷茫,疑惑,眩暈,虛軟。
?
嶽麓翰的車跟着前面蘇洵的車駛進宣縣。
兩輛車在城區停駐。
蘇洵下車,走到嶽麓翰的車前。
嶽麓翰降落車窗,“怎麼不走了?”
“信號中斷,追蹤器應該被銷燬。”
“看來,他是有意不讓我們找到。”
“現在怎麼辦?”蘇洵問。
“宣縣並不大,找個人只是時間的問題。”嶽麓翰摁了摁眉心,“讓你的人黑進宣縣所有酒店的監控。”
“是。”
嶽麓翰說完,看向喬菲,“喬菲,如果這個人格只是偶然纔出現,爲什麼會帶嫂子離開,並刻意藏匿起來,他和嫂子之間會不會有什麼淵源?”
喬菲眸色陰冷,“不管是什麼,墨初鳶只會給暮城帶來不幸。”
羅美絲疾言厲色道,“是!從她嫁給暮城之後,暮城就沒有一天安生日子!這次找到暮城之後,我就讓暮城和她離婚!”
嶽麓翰皺眉,不悅的瞪着喬菲,緩和不了心中的火,打開車門,把喬菲拉下車,“喬菲,你到底什麼意思?還嫌不夠亂?你爲什麼總是針對那丫頭?”
喬菲甩開嶽麓翰,“是她總是陰魂不散的纏着暮城!她跟暮城在一起,暮城就不會有平靜的日子!暮城沒有遇見她之前好好的!就是她出現之後,暮城才變得!他不止一次變成城城!現在又變成……那個人,墨初鳶是不會給暮城帶來幸福的!”
嶽麓翰不敢置信的看着喬菲,“喬菲,以前的你不是這樣子,不管怎麼樣,她是二爺的妻子,這點不會改變,你再嫉恨那丫頭,也於事無補,聽我的,放手吧。”
“放手?”喬菲抓住嶽麓翰的胳膊,情緒十分激動,“是我陪着他一路走過來!是我先認識他的!墨初鳶纔是第三者!是她的出現!毀了我的一切!我是不會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