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鳶心一凜,“你說什麼?”
楚向南微微蹙眉,怎麼墨初鳶的反應和璽暮城身邊的保鏢蘇洵一樣攖?
楚向南心思敏銳,洞察其中隱有蹊蹺,又不便並不想道別人長短,斟酌了下,稍作提點,“他的槍法十分精準,像是受過特殊的訓練,還有,我看見他對你使用軍事改編的摩爾斯電碼傳訊信息,所以,纔有此一問,或許,是我想多了。”
一顆心像被石頭尖銳的棱角颳了一下,握着手機的小手猛地收緊,根根蔥白玉指,泛白呈青。
“或許吧……”
她聲音縹緲如紗,眼睛下意識地落在靠坐牀頭,眉深目邃的男人身上。
蕭瑾彥凝望着臉色發白的墨初鳶,視線又落在她手中緊攥的手機,眉頭一皺。
墨初鳶目光定在他身上,對着手機說,“楚大哥,等我回去再聊,我先掛了。償”
“嗯。”
掛完電話後,還未待墨初鳶開口,蕭瑾彥起身,走到她身前,問道,“他是誰?”
墨初鳶心一驚,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口中的“楚大哥”是誰?
她站起身,擡頭,望着他,斂掉眼中慌措的情緒,“暮城,你認識他的。”
她故意不說楚向南的全名。
蕭瑾彥心思敏銳,腦海裏不禁地晃過那夜借他用搶的男人,他看着墨初鳶的眼神蓄着關切,又注意到他肩花級別,是局長級別,剛纔她叫他“楚大哥”……
“是楚局。”他摸摸她的腦袋。
墨初鳶眨了眨眼睛,又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向她發訊息又是怎麼一回事?
“暮城,你怎麼會軍事暗語?”她問。
蕭瑾彥眸色微深,頓了幾秒,開口,“我身邊不是有個保鏢?”
“你是說蘇洵?”墨初鳶嘴上溜號,說了蘇洵的名字,正中蕭瑾彥下懷。
“嗯。”他接龍對答。
“原來是這樣……”墨初鳶摸摸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蘇洵是特種部隊出身,自然懂得軍事摩爾斯電碼和手勢,只是教璽暮城這個,有點……
“你爲什麼跟他學這個?”墨初鳶像一個求賢若渴的學生一樣,眼睛定在蕭瑾彥臉上。
“真是個孩子。”他又揉了揉她的腦袋。
“我不是孩子。”她的注意力還在那個問題上,被他當成孩子唬弄,她有些生氣。
“只有孩子纔像你一樣,嘴邊掛着十萬個爲什麼。”說完,他雙手捧着她的臉,指腹在她頰畔摩挲,輾轉她脣瓣,“墨初鳶,看着我,這些對你來說很重要嗎?你究竟想要個什麼結果?你只要記住,你是我的妻子就行。”
墨初鳶臉在他掌心蹭了蹭,“我……”
是啊,她到底在糾結什麼?到底要什麼結果?他是蕭瑾彥或是璽暮城很重要嗎?
如他所言,她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妻子。
蕭瑾彥眸色深深,“墨初鳶,你喜歡璽暮城還是蕭瑾彥?”
對於這個問題,她不是沒在心裏衡量過,只是,每次這個問題冒出來時,另一個問題遠遠壓過這個問題。
“璽暮城,爲什麼我總覺得你和蕭瑾彥是同一個人?”她凝望着他,又道,“以前,我鍥而不捨追逐蕭瑾彥,我愛過他,就像春風化雨,花開,隨着他的犧牲,冬雪凝冰,花落。如今,和他擁有同樣一張面孔的你,是我的丈夫,你和他,一個是無法磨滅和替代,存在我過去的人,一個是陪我相伴一生,存在我以後生命中的人,如果你一定要我回答,那麼我坦言,過去珍貴,以後珍視。”
蕭瑾彥擁她入懷,“墨初鳶,以後,你的身邊無論站着誰……”
她在他懷裏擡頭,伸出手指,擋住了他的脣,“一個過去,一個以後,掏盡了我的一顆心,我只有一個過去,一個以後,也只要一個過去,一個以後,以後,我的身邊只會站着我的過去和以後。”
蕭瑾彥雙眸亮如星辰,“墨初鳶,我說錯了一句話。”
“什麼話?”
“什麼死?”
“愛到死。”
“還有呢?”
“還有什麼?”
“不是應該死了都要愛?”
“還有一個。”
“還有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將她壓在身下,眸深情濃,“牡丹花下死。”
他低頭,吻住了她。
……
中午,蕭瑾彥做了兩碗麪,兩人喫過飯之後,墨初鳶腦袋枕在蕭瑾彥腿上,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蕭瑾彥拿着手機翻看關於璽暮城的所有訊息和人際關係。
直到墨初鳶不老實的將臉往他襯衫裏貼,蕭瑾彥按住她的腦袋,“老實點。”
“冷。”
他摸摸她的額頭,“沒發燒。”
“可是,我冷。”她仰頭,可憐巴巴的望着他。
蕭瑾彥無奈的一臂箍住她的腰,將她拎到懷裏,讓她坐在他腿上,雙臂圈她在懷,“還冷嗎?”
墨初鳶解開他的襯衫,腦袋靠在他光裸的胸膛,聽着他沉鳴擂鼓的心跳,軟軟道,“還是有點。”
“那你想怎麼樣?”他下巴摩挲着她的發頂,問道。
“沒什麼……”
她有些失落的耷拉着腦袋。
自兩人昨夜到現在,他幾次將她摁在牀上親吻,衣服都被他扯落一地,她明顯感覺他對她身體的渴望,甚至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放的時候,最後,他都剋制住自己沒有碰她……
“怎麼了?”蕭瑾彥捏起她的下巴,問她。
“沒什麼!”她小臉一轉,斂去眼中的情緒,再轉過去時,回他一個笑臉,“我們要在這裏待到什麼時候?”
“你着急回去?”他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長髮,從她手腕上,取下發圈,幫她綁發。
墨初鳶現在不太喜歡他幫她束髮,因爲他給過一個小女孩綁發,她心裏不舒服,所以,腦袋一轉,頭髮自他手中散落,垂鋪腰間。
“又怎麼了?”他看着她,越來越不明白這丫頭心裏的小九九了。
她和他對視,情深意長,“老公,我想你做只對我一個人纔會做的事情,而且,只對我一個人做過。”
他瞬間明白她心裏在彆扭什麼,嘆氣,將她扯進懷裏,低頭,薄脣在她脣上碾壓,“不是做了?”
“什麼?”
他在她脣上輕輕吸允,“笨笨,我只會對你這樣,也只對你這麼做過。”
她臉頰燙燙的,羞澀問道,“你的初吻呢?”
他收緊她的腰,“不是給你了?”
五年前,就被這丫頭捷足先登,奪了去。
“什麼時候?”她有些迷惑,有些羞愧,“可是,我的初吻……”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沙發上,吻着她的脣,“笨笨,給我了……”
他永遠記得五年前那夜,她穿一件迷彩背心,迷彩軍褲,黑色軍靴,闖入他的宿舍,一副氣勢洶洶的架勢,質問他,蕭瑾彥,你敢不敢。
最後,居然像一隻猴子似的跳到他身上,在他身上到處作亂。
那一刻,他渾身的血液聚集小腹,像一顆炸彈,被她徹底點爆,他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小嘴。
這一吻,一發不可收拾,把以前她撩他那些招數,以百倍一一還給她,幾乎是瘋狂的。
沒有上下級,沒有級別,沒有禮教,沒有老師和學生之別的約束,只有一間房,一張牀,一個男人,一個女孩。
記得,最後,這丫頭紅着臉,喘息如雨,仍然氣勢如虹的對他說,“蕭瑾彥,你奪了我的初吻,你就得做我的男人,要我一輩子。”
後來,他抱起她,將她放在他只有一米二的單人牀上,兩人坦誠相見,他高大的身體將她小小的身體覆蓋,薄脣一遍又一遍在她青澀稚嫩的身體上每一寸肌膚上留下他的痕跡。
記得,當時她顫抖着,朦朦朧朧的什麼都不懂,情動時,嬌吟軟糯,甚至帶着嚶嚀的哭泣。
他吻着她,輕觸着她,在她青澀卻纏綿的回吻中,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