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彥積攢在胸腔的火苗,分分鐘鐘被墨初鳶點燃,他猛地鬆開她。
墨初鳶身體虛脫無力,沒有他手臂的支撐,身體一軟,朝地上摔去。
蕭瑾彥眼疾手快,手臂一伸,圈住她的腰,又將她拉回懷裏,有些心煩氣躁:“你一個女孩子在男生面前說什麼給不給的,知不知羞?攖”
“我說什麼了?怎麼不知羞了?”墨初鳶不知道他發什麼邪火,但她是真的火了,索性不要臉了,猛地傾身,柔軟的脣湊到他耳邊,輕聲低喃:“蕭長官,那你現在在幹什麼?丈量我的腰有多細?還是捨不得鬆開?我的身材是不是很好?”末了,她再次煽風點火:“你的手是不是擱錯位置了?不是應該放在前面?”
“墨初鳶!你鬧夠了沒有!”蕭瑾彥氣的鼻孔兩股青煙,冷峻如刻的五官黑沉沉的,又被這丫頭調戲了,他瘋了纔會來訓練場看她,想到剛纔她趴在葉寒背上的一幕,心裏愈加煩躁,準備鬆手,卻瞥見她迷彩褲裹着的一雙纖細筆直的腿隱隱打顫,於是,落在她腰上的手緊了幾分,“我送你回宿舍!”
“用不着!”墨初鳶掙開他。
要是以前,她一定心花怒放的撲了過去,但想到從他宿舍走出來的那個女人,她就抓心撓肺的難受償。
“給我來勁了是吧?”
“怎樣?要你管我?現在不是課堂也不是訓練!除非你對我下軍令,要不然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蕭瑾彥落在她腰上的手不斷地收緊,恨不得掐碎她:“你到底想怎樣?無緣無故跑到我宿舍大鬧一通,現在又給我耍脾氣!管不了你了是吧?”
“你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麼要你管!”
蕭瑾彥緊緊抿着薄脣。
她說的對,他和她除了師生關係之外,什麼都不是,也不能有什麼。
他跑來管她的閒事做什麼?
墨初鳶滿含期待的望着他,希望他說點什麼,可是,他終是沒有一句話。
眼睛裏徒留落寞和寂寥,她撐着疲累的身體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頭,瞪着他,“蕭混蛋!我是喜歡你,但不是任你玩耍的小貓小狗!”
蕭瑾彥大步走過去,攥住她的手腕,“我什麼時候耍你了?”
墨初鳶擡腳,朝他腿上踢了一下,“爲人師表,言而無信。”
“什麼言而無信?說清楚!”
“哼!你給我發信息讓我到訓練場上等你,給我加時訓練,可是,你卻放我鴿子,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既然這樣,爲什麼讓我等?”
“我什麼時候發......”
蕭瑾彥眼神一凜,從口袋掏出手機,發件箱沒有訊息。
墨初鳶掏出自己的手機,調出信息給他看,“口說無憑,眼見爲實。”
蕭瑾彥看着她手機裏那條訊息,眸色一瞬暗沉。
蕭蕊動了他的手機……
墨初鳶收起手機,氣呼呼的離開。
蕭瑾彥上前一步,繞到她前面,突然蹲下身子。
“你幹什麼?”墨初鳶準備繞過他,卻被他攥住手腕,強迫她趴在自己的背上。
然後,他站了起來。
墨初鳶唯恐摔倒,抱住他的脖子,伏在他寬厚的背上。
只是,他沒有送她回宿舍,卻去了訓練場偏僻的一處草地上。
墨初鳶從他身上下來,坐在地上,看了一眼身旁躺在草地上的某人,“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他沒有說話。
墨初鳶心裏還憋着氣,準備起身,胳膊被他拽住。
蕭瑾彥望着她。
此時,湛黑如洗的夜空掛着一輪明月,皎潔的像她美麗的容顏。
墨初鳶見他高冷不言,躺在他身側,“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沒有說話,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加大。
“你放開我!去找你的女朋友去!本姑娘不奉陪!”她掙扭。
“她不是。”蕭瑾彥突然開口,嗓音透着幾許無奈。
墨初鳶瞬間停止掙扎,眼睛裏的淚花像夜空的星子一樣閃爍,撲到他懷裏,“蕭混蛋!最討厭你了!我還以爲你真的有女朋友了!”
“我不!”
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伸出了一隻手臂。
墨初鳶順勢枕在他胳膊上,軟軟道:“蕭瑾彥......”
他感受着懷裏柔軟又馨香的青澀身體,呼吸重了些,“不許喊我的名字!”
“瑾彥!瑾彥!瑾彥!”
她執拗,叛逆,連喊三聲。
蕭瑾彥與她一雙眼睛對上,忽然喚她:“墨初鳶。”
“幹嘛?”
“我想……”
他望着她,腦袋突然一點一點朝她靠過來。
墨初鳶一顆心瞬間跳個不停,瞳孔裏他模糊的容顏不斷地放大,就在他的脣幾乎貼到她的臉時,他突然湊到她耳邊,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脖間,低低道,“我想幫你捉頭髮上的毛毛蟲。”
“啊!毛……毛蟲……”
墨初鳶驚呼一聲,坐了起來,雙手在身上撥弄,唯恐毛毛蟲鑽進衣服裏。
蕭瑾彥躺回草地上,望着她,眼睛帶笑。
小丫頭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毛毛蟲。
當然,他剛纔是逗她的。
墨初鳶在身上沒搜尋到毛毛蟲的痕跡,以爲毛毛蟲被她抖掉了。
突然,眼珠子一轉,她開始大叫起來,“老師,毛毛蟲鑽進我的衣服裏了。”
蕭瑾彥扶額。
他這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嗎?
明知道她是裝的,依然縱容她胡鬧,佯裝問道,“毛毛蟲在哪兒?”
墨初鳶腦子一抽,流、氓到極致,指着他皮帶下面某處,“好像鑽那裏去了……”
蕭瑾彥:“……”
這比喻......
那一刻,他渾身的血液高速流竄,急聚小腹,突然攥住她的手,猛地收緊。
她的手柔若無骨,手指又細又嫩。
他又緊了幾分,雙眸深邃,裏面卻燃着火焰,“墨初鳶,想捉毛毛蟲?”
墨初鳶看着他攥住她的手往他那裏去,腦袋一片空白,瞪大了眼睛。
蕭瑾彥望着她驚旋的雙瞳,嗓音暗啞,“不怕?”
墨初鳶瞥見他褲鏈處的變化,懵懂意會,閉上眼睛,睫毛顫的厲害。
手快要被他捏碎了。
突然,手上一鬆。
她睜開眼睛,卻見蕭瑾彥腳步生風的往訓練場外走。
她木木的坐在原地,捲了卷被他攥的又酸又疼的小手,臉燙的像開了鍋的熱水。
最後,她雙手捂臉,樂了半天。
那端,蕭瑾彥回到宿舍,顧不得身上的傷,直奔浴室,打開了冷水。
第二天早上,蕭瑾彥猛然醒來,掀開被子,看着濡溼的牀單,臉黑沉沉的。
他夢到丫頭幫他捉毛毛蟲......
……
墨初鳶趴在書桌上無聲的流着眼淚。
殊不知,門外靠牆站着一個人,是璽暮城。
痛苦,糾結,掙扎,絞殺她的同時,也刺着他的心。
指間的煙燃盡,燙了手指,他扔了菸蒂,走進去。
墨初鳶聽到動靜,擡頭看去,驚愕,“暮城,你怎麼醒了?”
璽暮城走過去,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一邊下樓一邊說,“你想進這裏,不必這麼麻煩。”
墨初鳶唯恐他生氣,急忙道,“對不起,我是……”
下一瞬,她的呼吸被奪,脣齒間全是他的氣息。
他一邊吻着她一邊回到臥室。
沒有等回到牀上,他將她抵在牆角,重重的佔有着她。
早上,墨初鳶安安靜靜的趴在璽暮城胸膛上,闔着眼睛,心裏百轉千回。
一夜折騰,幾乎沒睡。
“今天休息?”璽暮城問。
墨初鳶從他身上下來,枕在他臂彎,指尖在他白皙的胸膛上勾畫,“嗯。”
“我去公司。”
墨初鳶指尖頓了下,“我下午去公司找你。”
“昨夜沒睡,你好好休息,你來公司也好,我正好有事跟你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