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追夫計劃,暖暖老公甜甜愛 >256.尾狐256:大結局六
    ♂nbsp; 唐萱從臥室走出來,神情凝重,一雙眼睛紅紅的。

    楚向南將煙捻滅,扔進一旁的紙簍,走過去,急問:“墨初鳶怎麼樣?”

    唐萱大咧咧坐在沙發上,皺着一雙纖細的眉,橫他一眼:“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墨初鳶一直處於半昏半醒狀態,唐萱把她摻進浴室放滿熱水的浴缸裏,除去她衣服,觸到她身上觸目驚心的痕跡和於痕時,張口爆了一句粗。

    她跟璽暮城幾無交集,卻見過幾次攖。

    雖然,世人皆傳,璽暮城爲人冷漠,心狠手辣,但是,她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每次看妻子的眼神,沁滿愛意和寵溺。

    她實在難以想象,這麼一個深愛妻子的男人,會將妻子折磨成這樣,身上的傷暫且不說,心理上的摧殘,卻致命償。

    她不知道,璽暮城爲什麼狼心狗肺要休妻,也不知道他們夫妻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鉅變,但是,這樣傷害一個女人,未免太過殘忍和暴虐。

    墨初鳶身上沒有一處好地兒,而且,那地方破裂,腿上腰上全是深淺不一的指痕,雖然,唐萱未經人事,但,十分清楚墨初鳶經歷了什麼,連一向性子清冷的唐萱,當時便紅了眼圈。

    直到現在,眼睛還是紅的。

    唐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睞了一眼楚向南:“她身上的傷休息幾天便好,心理上的傷,只能靠她自己撐過去。”

    楚向南眉頭緊皺,沒有說話,手伸進褲袋,去摸煙盒,才發現煙已經抽完,靜默幾秒,唐萱見他不說話,站起身,一邊往宿舍外走一邊說:“我回宿舍拿幾套我的衣服過來。”

    楚向南嗯了一聲,走進臥室。

    墨初鳶躺在牀上,裹着被子,纖細柔美的脖頸和半個雪肩露在外面,他伸手,將被子往上掖了掖,手觸在她滲滿細汗的額頭上,有些燙。

    正欲移開,手被墨初鳶攥住。

    她的手纖細修長,掌心滾熱細嫩,卻有力,死死攥住他的手,臉貼在他手背,眼角有淚水不斷地溢出來,脣色發白,翹着橘皮,龜裂滲血,囈語不斷:“暮城......哥......”

    楚向南試着將手抽離,她攥的更緊。

    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好像十分痛苦的樣子,一直重複喊璽暮城的名字,偶爾哭着搖頭,喊哥哥,哭的兇的時候,喊疼。

    楚向南坐着,任她臉上滑落的淚水沾溼他的手背,他擡起另一隻手,給她擦眼淚,擦了一次,又有淚水落下來,好像流不盡一樣。

    他嗓音充滿憐惜和傷鬱,“墨初鳶,爲什麼每一次都不聽我規勸?爲什麼每一次一定要撞個頭破血流把自己傷的遍體鱗傷才肯乖?你愛的有多深,傷的就有多深,我從未見過一個女孩像你這樣,爲愛撲火,把自己折磨成這樣。”

    不知道墨初鳶有沒有聽到,她只是嚶嚶悽悽,哭的像一個孩子。

    唐萱很快回來,楚向南斂着力道將手從墨初鳶手中抽離,站了起來,走出臥室。

    唐萱給墨初鳶換上衣服之後,又餵了一些水,直到她安靜睡着,才走到客廳,看了一眼楚向南,扁了扁嘴:“既然這麼喜歡她,爲什麼不追她?愛是需要勇氣的。”

    楚向南眸色幽深:“她的心盛滿了那個人,這輩子都不會留一絲空餘給別人,她的愛情像一本連環畫,一頁圖,一段文,一句話,一個字,都是他們之間點點滴滴的故事,既然擠不進去,不如做一個安安靜靜的讀者。”

    唐萱不予苟同:“總要試一試。”

    “嗯。”楚向南沉吟,“比如,你。”

    “我怎麼了?”

    “你心裏有喜歡的人。”楚向南語氣篤定。

    兩人自小一起長大,親如兄妹,太瞭解彼此。

    唐萱最近有些不一樣,眉間眼底總會無意識流露而出一些小女人的嬌媚之態。

    怕是這丫頭心裏住着一個人。

    唐萱嘴上逞硬,切了一聲,笑嘻嘻的湊過去,一隻胳膊搭在楚向南肩膀上,“嘻嘻,向南哥,若我說,我心裏住的人是你呢?”

    楚向南敲了下她的腦殼,正欲說什麼,眼神一凜,落向門口。

    唐萱見楚向南面對她的調侃毫無反應,推了推他,“哎,怎麼不說話?太不給面子了。”

    “是你?”楚向南對站在門口的人說。

    唐萱轉頭,卻見嶽麓翰一身西裝,沉然卓立,雙手插袋,五官清俊,雙眸幽暗不明。

    唐萱攸地站直身子,立馬將搭在楚向南肩上的胳膊挪下來。

    嶽麓翰掃了她一眼,沉步進來,看向楚向南:“抱歉,門開着,我無意打擾。”

    楚向南沒有多想,也未解釋,但知道他來的目的,朝臥室看去,“她身體狀態不好,暫時走不了。”

    嶽麓翰思慮一番,開口:“我本是接她去二爺給她安排的地方,既然這樣,讓她暫時留在警局也好,我看看她就走。”

    “在臥室。”

    嶽麓翰嗯了一聲,徑直越過唐萱,走進臥室。

    臥室門沒關,嶽麓翰背對門口而坐,唐萱望着嶽麓翰秀挺的後背,眼睛不轉動,眼睛裏的點點亮光逐漸暗下去。

    楚向南敏睿,順着唐萱的目光,落向臥室的嶽麓翰,一眼明晰,勾了下脣,拍了下她的腦袋,“不知道誰剛纔說愛是需要勇氣的,怎麼?看見心上人,慫了?”

    唐萱收回目光,耳根子染了一抹紅,小聲嘟噥:“誰說我喜歡他了?別亂點鴛鴦譜。”

    楚向南溫潤一笑,沒說什麼。

    唐萱撅了撅小嘴兒,“我走了,跟你聊天,不如回去跟屍體打交道。”

    “倒是符合你的性格。”

    “切!”

    這時,嶽麓翰走過來,看着楚向南,“我先走了,還有......”

    楚向南知道他想說什麼,於是道:“我知道,讓他放心。”

    嶽麓翰正欲開口,楚向南卻問,“爲什麼墨初鳶一直喊璽暮城哥?”

    嶽麓翰訝異:“我不知道。”

    楚向南沒說什麼,嶽麓翰打了一聲招呼,告辭。

    唐萱快一步,走向門口。

    嶽麓翰隨後。

    兩人一前一後出門。

    ......

    幻城國際公寓。

    嶽麓翰開門進屋,濃重的酒味和刺鼻的煙味刺激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尋了一圈,在靠牆一角找到坐在地上的璽暮城。

    他一條長腿曲起,一隻胳膊搭在膝蓋上,身上穿的白襯衫半敞,露出的白皙胸膛上盡是深深淺淺的抓痕,脖子上有一處傷口嚴重,滲着血,像是牙齒咬的,腦袋垂着,額前頭髮垂散,有些凌亂,露出半個側顏,有幾道抓痕,下巴也有。

    他自然知道這些痕跡是怎麼來的,但是,他對丫頭的狠比這些傷慘多了。

    下午把璽暮城接到公寓之後,他就一直這樣坐着,不說一句話,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喝酒,抽菸。

    此刻,滿地菸頭,地上東倒西歪躺着幾個酒瓶,一個高腳杯碎裂的四分五散。

    而他,另一隻手中卻攥着一頁紙。

    是離婚協議書。

    紙頁破皺,簽署欄裏“墨初鳶”三個字,上面清晰可見幾滴濡溼,墨色字跡已被水漬模糊。

    嶽麓翰走近一步,喊道:“二爺。”

    沒有迴應。

    他彎腰,攥住璽暮城的胳膊,將他摻到牀上,脫了他的鞋子,讓他靠在牀頭。

    璽暮城仍是坐着,腦袋後仰,眼睛闔着,眼角淤紅,看起來十分疲累。

    嶽麓翰顧自點了一支菸,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我去看過她了。”

    璽暮城方纔有了動靜,睜開了眼睛,沒有看嶽麓翰,仿似等他繼續說下去。

    嶽麓翰摁了摁眉心:“本想帶她走,但是,她現在身體不允許,讓她暫時待在警局吧。”

    璽暮城沒有說話,又闔上了眼睛,只是,擡起一條胳膊,遮住了眼睛。

    嶽麓翰看見他睫毛上沾染的溼潤,將煙熄滅,沉沉道:“二爺,一定要做的這麼徹底嗎?你都不知道她成了什麼樣子。”

    璽暮城高大修長的身型捲縮一下,嗓音沙啞的厲害,悲慟沉暗,“我只要她好好活着,我再也不想她爲我受到一點兒傷害,但是,註定是我傷她最深,下一次危險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可以賭上一切,但不能賭上她的安危,我離開以後,危險仍然存在,以後的事情無法預料,我又不在她身邊,她一天頂着我妻子的頭銜,便會危險一天,若不逼她,她不會乖乖離開,除卻那些人,璽國忠不會對璽盛天的死善罷甘休,我不在,他第一個報復的對象就是鳶兒,只有和我斷的乾乾淨淨,她便會安全一分,要不然,我無法安心離開,墨家雖然有墨天林撐着,但是,璽國忠勢力太大,怕是也會受到牽連,以後,還需你多照應,餘下的事情,全部交給狼頭......老三,我之所以選擇離婚,還有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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