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鳶睜開一雙煙水迷離的水潤眼瞳,白皙的一雙小手纏上他的脖頸,紅潤的臉頰貼了貼他的,聲音細而不膩,嬌而不黏:“哥,你抱我去......”
蕭瑾彥輕嘆一聲,大掌握住那羸弱不堪的一抹纖細腰肢,微微用力,把她從被子裏抱出來,去了浴室。
打開噴灑,把她放在熱水下,墨初鳶像軟體小動物一樣纏住他,柔軟的身體沾溼了他的衣服,不肯鬆開。
她靠在他懷裏,閉着眼睛,輕眨眼睫,軟軟道,“哥,你幫我洗……”
他無奈又寵溺的笑了,揉了揉那一頭宛若海藻的黑髮,“你啊,現在越來越像個孩子。”
話雖這麼說,他心底卻十分歡喜。
他愛極了妹妹現在這樣膩着他,纏着他,要他每次怎麼也愛不夠。
他褪了衣衫,把墨初鳶摁在洗手檯,再次纏上,等再次從浴室出來時,已快中午。
去衣帽間換了一套灰色西裝,墨初鳶並未繼續賴牀,洗漱完之後,換了一套簡便舒適的衣服,去嬰兒房看之卿和之畫。
現在每天每夜和蕭瑾彥膩在一起,照顧孩子的時間被兩人膩膩歪歪的時間佔去大部分,幸而有簡梅幫她照顧之卿和之畫。
蕭瑾彥走到臥室門口,正欲低頭吻墨初鳶,手機響了償。
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閃爍着楚向南三個字時,摸了摸墨初鳶的臉,走到一邊兒接電話。
“有動作了?”蕭瑾彥問。
不知道那端說了什麼,蕭瑾彥眉頭悠然一皺,臉色繃得鐵緊,沉冷開口:“既然大魚上鉤了,那麼接下來按計劃進行。”
那端,楚向南一身警服坐在一輛特警車裏,身旁坐着一列全副武裝的特警,他握着衛星電話,頓了幾秒,道,“好,接下來交給我。”
蕭瑾彥掛完電話之後,看了一眼墨初鳶,有些欲言又止,旋即,又撥了一通電話。
自始至終,墨初鳶望着蕭瑾彥,沒有上前打擾,看着他行色匆匆離開,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裏莫名的升起一絲不安。
她正欲上前,他已消失在走廊盡頭。
?
嬰兒房。
簡梅正在給醒來的之卿換尿片,見墨初鳶走進來,面露不虞,“念念,你最近愈發倦怠散漫,之卿都餓了。”
墨初鳶神情有些恍惚,嗯了一聲,走過去接過簡梅懷裏的之卿,輕輕地攏入懷裏,解開衣襟。
之卿尋着那軟香柔軟,咬住使勁地吸、吮起來。
墨初鳶捏捏之卿胖乎乎的小胳膊小腿,嘴裏輕念:“媽,之卿好像重了一些。”
簡梅隨之一笑,“是啊,一歲內的嬰孩長得極快,你看你現在瘦的?平時要多補補身體,現在奶水有些不足。”
“嗯。”墨初鳶摸摸之卿酷似蕭瑾彥的一張臉,溫柔的笑了,“媽,之卿和我哥長得極像。”
“是啊,你看這眉眼真的很像你哥,長大以後定會像他爸爸一樣有神武又有出息。”簡梅絮叨說着,笑的溫柔。
餵飽之卿之後,一直酣睡的之畫睜開眼睛,咿咿呀呀的喫着手指,蹬着軟乎乎的小腿兒。
她哄了好一陣兒,之畫方纔安靜下來。
“之畫平時很乖,今天怎麼這麼愛哭,不是病了吧?”簡梅擡手,探了探之畫的額頭,溫度正常,方纔安心。
墨初鳶卻覺得心思難安,不禁地想起蕭瑾彥出門時接到的那通電話,愈加覺得心緒不寧。
安置好之卿和之畫之後,墨初鳶換了一身衣服,從書房抽屜拿出一個檔案袋。
這是她的調令。
回京之後,她定然還要做警察,不管分派到哪個區的警局,程序還是要走的,她還需回趟月城警局,讓楚向南親自簽名蓋章。
蕭瑾彥說等離開之前幫她跑一趟,但是,今天她無所事事,還是親自去一趟。
這兩天,他好像很忙,總是早出晚歸,能做的她自己做便是,順便去趟銀行,把那份轉讓給她的那份璽氏股份協議書從保險櫃取出來。
以前境地特殊,所以,她才鬆口答應幫他保管,如今,所有事情漸漸地歸於平靜,璽國忠受挫,怕是撐不過幾日,就等警方加強徹查力度,將他那方勢力剷除。
時機已成熟,她應該把璽氏股份歸還蕭瑾彥。
?
從二樓走下樓梯,來到客廳。
墨初鳶發現一直以來奉命護衛這座別墅的保鏢不在,而蕭瑾彥的近身警衛許元也不在。
她皺起眉頭,只看到客廳裏幾個傭人在忙。
傭人們看到墨初鳶,一一朝她恭敬頷首,她嗯了一聲,換鞋出門。
更奇怪的是,蕭瑾彥安排在別墅庭院裏的暗哨也不見了。
墨初鳶愈加疑惑。
平日裏,這些事情蕭瑾彥向來做的滴水不漏,無需她費神。
可是,今天,偌大的別墅上上下下無一個保鏢,豈不是太詭異?
自回到月城,蕭瑾彥對墨初鳶以及孩子們的保護看的比命還重要,如今這般懈怠,怎能不讓她心生疑惑?
墨初鳶掌心攥着車鑰匙,一路穿過庭院的石徑小道,開門上車。
別墅區很大,車沿着油柏路駛出別墅大門。
轉彎時,她敏銳的警覺別墅門口有些不同尋常,別墅四周每隔着一段距離,都停着幾輛毫不起眼的車。
車窗貼着黑膜,她看不清裏面是否有人,但是,她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想下車,又恐貿然下車打草驚蛇,她把車開出一段距離停在路邊,給蕭瑾彥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傳來蕭瑾彥沉厚清越的嗓音時,墨初鳶浮在半空忽上忽下的一顆心緩緩地落下。
“哥,我覺得別墅周圍有些不對勁……”她精神有些緊張。
“別亂想,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一定會護你和孩子們周全。”
“可是,哥……”
話還未說完,蕭瑾彥那邊好像有什麼事情很急的樣子,叮囑要她哪兒也不許去,好好在家待着,便匆匆地掛了電話。
墨初鳶坐在駕駛位很久,方纔驅車朝市區開去。
車剛開出去沒有多遠,停在別墅不遠處的一輛黑色商務,駕駛座坐着的一個男人轉頭,問坐在後車座一身黑衣臉上帶疤的男人,“頭兒,剛纔出來的是璽氏夫人,要不要把她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