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追夫計劃,暖暖老公甜甜愛 >312.尾狐312:愛你是不能言說的祕密【一萬】
    ♂nbsp; 回到別墅已是拂曉。

    墨初鳶淋了一場大雨,寒氣侵體,導致高燒不退。

    她蜷縮在柔軟的蠶絲矜被,纖瘦的身體團成蠶蛹型,簌簌發抖,瘦憐伶仃的心形小臉蒼白如紙,白皙纖纖的手背扎着針,鬢角白皙的皮膚密佈雲珠,一層一層滾落,吹乾的頭髮再次被汗水黏溼,身上穿一件薄絲睡裙,汗水沁透布料,沾溼了牀單。

    墨初容自回來之後,還未將身上溼噠噠的衣服換下,先是叫來了家庭醫生,又讓傭人幫墨初鳶換洗,一直折騰到上午十點,墨初鳶仍是持續不斷髮燒,昏睡不醒。

    墨初容守在牀前寸步不離,全然不顧醫生的警告,衣不解帶的照顧墨初鳶,而他已高燒三十九度償。

    醫生說墨初鳶至少要輸液三天,而且,藥必須按時喫,方能見效。

    最後,醫生給墨初容開了一副藥,又是嘆氣又是搖頭的離開攖。

    “少爺,您還是先把藥吃了吧?要不然小姐沒好,您卻先倒下了。”

    一個年紀大的傭人不忍墨初容這般折騰自己,苦苦勸慰。

    墨初容罔若未聞,一雙手握住墨初鳶搭在牀沿的手,一刻不曾放開。

    他就那樣坐着,微微附低頭顱,伏在牀頭,線條立體的五官深邃無比,頭頂上一盞白光落下,像白色的死亡花圈,襯得他的臉白的慎人。

    平日裏的一個謙謙君子此刻狼狽不堪,不成人樣。

    身上的衣服已被滾燙的身體暖幹,頭髮凌亂散在額前,不過一夜,娟俊冷硬的下頜冒出青青鬍渣,整個人沒有一絲生氣。

    凝望着牀上躺着的墨初鳶那雙眼睛寂寥如秋,眼瞳深處萃着點點星亮,方纔顯得整個人有一絲活氣。

    中午,墨初鳶開始夢魘,不知做什麼可怕的噩夢,哭鬧不止,龜裂翹着橘皮的脣瓣蠕動,含混念着哥哥,讓哥哥救她。

    墨初容聽到那一聲哥哥,眼睛裏那點星光像燭火一樣,隨風搖曳,愈來愈亮。

    他上牀將囈語不止的墨初鳶緊緊抱在懷裏,覆在她耳邊,如往昔一樣,輕聲哄着,“哥哥在……哥哥一直在……是哥哥錯了……哥哥不該傷你……”

    墨初鳶縮在他懷裏,柔和低沉的嗓音縈繞她耳畔,像山澗流動的小溪,潺潺流淌她心尖。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睫毛顫動不止,眼底蒙着一層水霧,看着眼前男人模糊不清的臉,漸漸地和一個少年的臉融合,心裏升起難以言說的痛,她努力想抓住什麼,埋在他寬厚的胸膛,雙手抱住他的腰,低低啜泣,嘴裏念着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哥哥……你若把我弄丟……你就沒有新娘了……”

    墨初容只聽清前半句,後半句太模糊,依稀聽到新娘兩個字。

    他狂亂破敗的心柔軟了,卻更痛了。

    修長粗勵的手指摩挲着她纖白柔軟的頸子,虎口捏起一方翹尖的下巴,低下頭,薄脣落在她脣上,輕輕地廝磨。

    “小鳶,我永遠不會丟下你,是你不要哥哥的,若你願意做哥哥的新娘,哥哥願傾盡一切。”

    他滾熱的脣從她脣上離開,輾轉她纖柔的脖頸,那裏他咬下的傷口依然明顯,舌尖輕輕舔舐,又來到她鎖骨下那片被他咬出血的雪色,一遍又一遍輕舔,想把那些傷痕一一撫平。

    墨初鳶有些缺氧,呼吸減弱,一張蒼白的臉漸漸地暈染桃粉色,掙扎着,再度睜開眼睛,眼底泛着迷濛的光澤,視線模模糊糊的,迷濛的意識裏,好像看到眼前是墨初容墨色發下白皙的額頭,長而濃密的睫毛與她的相纏,兩人臉貼着臉,而她卻不能呼吸,脣齒間滿滿是清冽的薄荷氣息。

    她膛大了一雙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墨初容。

    他纏着她細軟的丁香,她痛得皺眉,使勁推他無果,幽怨的一口咬住,漸漸地,他的容顏開始模糊,她再次沉入黑暗。

    墨初容眉心一蹙,緩緩地離開她的脣,見墨初鳶睜了睜眼,又闔上眼睛,嘴角一縷鮮血滴落。

    墨初容拭掉脣上的血跡,本柔軟羽化成水的一顆心逐漸地冷下來。

    她拒絕他,撐着最後一絲清明的意識也在拒絕他。

    可是,她在夢中明明喊着哥哥,他以爲她心裏是有他的……

    他以爲看到了一絲希冀,原來,橫在面前的仍是地獄之門。

    剛纔那個纏綿深情的吻,卻變成了他對妹妹的輕薄和侵犯。

    他收攏懷抱,將墨初鳶更緊更深的納入懷裏,緩緩地閉上眼睛。

    哪怕天崩地裂,江河倒流,這一刻,讓他抱着她,再抱一抱她。

    墨初鳶連續高燒三天,直到簡舒文和墨天林歸來,也不見好轉。

    墨初容病情加重,墨天林發了脾氣,叫來保鏢,把一直守在牀前不肯離開的墨初容扔回房間,勒令他吃藥。

    簡舒文急得直掉眼淚。

    她不知道這兄妹二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到墨初鳶脖頸和胸前的齒痕,她整個人像滾在油鍋裏一樣,唯恐墨初容逾越了那層禁/忌界限。

    墨初鳶病了一個禮拜痊癒,墨初容病了十多天才漸好轉。

    這期間,墨初容撐着病痛的身體,綢繆一切,不顧墨天林和簡舒文反對墨初鳶上軍校的意願,他動用關係,把壓在教育部的軍校錄取通知書拿到手,又親自給軍校打電話,作出解釋,稱墨初鳶會如期入校。

    ……

    “初容,我是不會同意小鳶上軍校,她自小沒有受過苦,那地方豈是她能待的?”墨天林望着躺在病牀上一臉病色的墨初容,容色嚴肅,說完之後,他嘆了一聲,起身離開房間。

    簡舒文拿着毛巾擦着墨初容臉上的汗水,“我和你爸的意思一樣,小鳶是個女孩子,應該和其它名媛望族的小姐一樣讀書薰陶修養品行,跑去軍校摸爬滾打的像什麼樣子?”

    墨初容撐着身體,坐起來,咳嗽了幾聲,嗓音啞的說不出話來,簡舒文忙喂他一杯水。

    墨初容喝完之後,喉嚨的灼痛減輕一些。

    他望着簡舒文,緩緩地一笑,“媽,讓小鳶去吧,等她走了之後,我聽您的安排,相親。”

    簡舒文一愣,目露欣喜,但又疑惑的望着墨初容,“初容,你之前不是……”

    “媽,我想明白了,知道怎麼做纔是對小鳶最好的守護。”

    “初容,你不後悔?”

    墨初容沉沉靠回牀頭,嚥下滿腹苦澀,望着窗外滿園竹翠的蔥鬱景色,心裏卻枯敗如霜。

    “後悔又如何?從此之後,我只當她是妹妹,只要您說服我爸讓小鳶去軍校,我會在兩年內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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