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追夫計劃,暖暖老公甜甜愛 >322.尾狐322:愛你是不能言說的祕密二十
    ♂nbsp; 連續三天,墨初鳶體能訓練成績倒數第一,訓練科目一項又一項亮紅燈,着實令教官頭疼不已,但實在拿她沒轍。

    因爲,不是墨初鳶不夠聰明,不是她身體不夠靈活,也不是不夠用心,而是少了時間磨礪,所以與其他同學的落差比較大。

    她不是部隊考上來的優秀列兵,也不是各個軍區經過選拔考覈,保送進入軍校學習的精英,不過是一個嬌嬌弱弱的小丫頭,雖然她並不擺千金小姐的架子,從不驕矜做作,也並非不能喫苦受累,但是那屬於小女孩的嬌弱是骨子裏帶的,一些難度大的訓練,她確實做不到,已是盡力攖。

    她的起步完全是零,從最基本的轉體,齊步,正步,跨立,蹲起,甚至標準的敬禮,都是教官一點一點慢慢地規範,但是,幾百號學員,每個科目的教官都有自己的訓練任務,即便有心偏私,也沒有時間對她一對一進行訓練。

    所以,教官直接把墨初鳶的情況反映給宋裕華。

    宋裕華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翻看着三天以來學員們的綜合成績記錄,看到墨初鳶成績時,挑了下眼尾,嘖嘖稱奇,“墨初鳶不愧是地方高校考上來的高材生,各科理論課小考成績名列前茅,還真是被言中,她的通訊信息編程科目,成績尤爲突出。”

    蕭瑾彥正在翻看軍事週刊,宋裕華絮絮叨叨的嗓音一字一句砸進耳廓,視線定在那頁足足一分鐘,楷體小字逐漸模糊起來。

    宋裕華猶在叨叨:“我越想越覺得這個墨初鳶奇怪,我看過面試記錄,她的志願好像是當電影明星,而且據她學校老師反映,她從高一開始便已經爲考電影學院做足藝考準備,你說她好端端的千金大小姐不當,萬千學子翹首以盼的高等學府不去,跑來軍校喫苦受累是爲了什麼?莫非是和家裏人鬧矛盾了?這也不對啊,我問過家訪教員,她的家人修養品行都是名門望族的典範,我聽說,她的哥哥更是了不得,國外著名學府畢業,年紀輕輕便接收家族企業,爲人低調又穩重,從不在媒體露臉,周圍親朋好友都知道他十分疼愛妹妹......”

    “啪”一聲,是書本合上的聲音償。

    宋裕華被打斷,轉頭,看到蕭瑾彥將手中的軍刊仍在桌案上,微轉身子,逆光裏那張臉如工筆篆刻,陰影裏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宋裕華見他這般生人勿近的樣子,摸了下眉毛,或許是教導員的職業病犯了,話匣子一旦打開便收不住,繼續方纔話題。

    “大家族奇怪的祕辛倒是挺多,當時我們學校的人登門家訪遭拒,拒絕的人正是墨初鳶的哥哥,後來不知怎麼了,她哥又親自致電學校,說是墨初鳶生了一場大病,會如期入學,當時有一件事倒是奇怪,就是墨初鳶來軍校之前的幾天,她哥好像跟即將訂婚的女友鬧掰,那女的突然斷了一隻手住院,那時,正好我們的人在月城蒐集學員家庭背景情況,聽說是墨初鳶的哥哥所爲,我們的人只是想側面瞭解,你猜怎麼着?”

    蕭瑾彥緊緊抿着嘴脣,肅然坐着,沒有迴應。

    宋裕華繼續道:“一點兒訊息都查不到,好像是被人刻意壓了下去,但是,小道消息,事件起因是墨初鳶受了那女的欺負,才致墨初鳶哥哥動手,說起來,墨初鳶的哥哥還真是個妹控,爲了妹妹不要未婚妻,這麼疼妹妹的哥哥還真是少見.......”

    椅子摩擦地磚的聲音傳來,宋裕華看到蕭瑾彥冷沉的五官如烏雲壓頂,忽然站起身,動作有些大,轉椅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莫名的,蕭瑾彥胸膛裏漲滿了說不清的情緒,爲了妹妹,心狠手辣的將未婚妻致殘,墨初鳶的哥哥還真是待妹妹非同一般......

    莫名的,他想起死去的妹妹念念。

    若是念念受人欺負,怕是他也如墨初鳶哥哥一樣作出瘋狂的舉動,念念,他最疼愛的妹妹,是任何人不能觸碰的禁忌。

    宋裕華見蕭瑾彥離開,辦公室只剩下他一人,看了一眼時間,正是用餐時間,他起身跟上去,與蕭瑾彥並肩而走,一邊走一邊說:“墨初鳶嚴重偏科,現在體能訓練就不達標,下階段是戰術訓練,射擊訓練,防化訓練,還有作戰演習,她若一直這樣,一旦畢業以後分配到作戰部隊,怕是要喫大苦頭,你不是說你的兵你帶嗎?這兩天也沒見你有什麼動靜。”

    蕭瑾彥有些心煩意亂,“忙。”

    “忙個鳥!你除了上課之外,就是在訓練場上跟冷煞一樣站着,有大把時間。”

    蕭瑾彥確實忙。

    墨初鳶在課堂和訓練場上的所有表現,都忙到他眼睛裏去了。

    前天,單槓引體向上,她翻轉不過十圈,硬生生的摔在地上,扭傷了腳踝,昨天穿越鐵絲網,磕傷了膝蓋,練習前倒,胳膊擦傷,若不是他特意囑咐教官教她前倒訓練時,一定要在下面鋪上軍墊,她直挺挺前倒,怕是已經脫臼,今天早操,她遲到兩分鐘,五千米長跑摔了一跤,上課遲到五分鐘,打盹三次,最後一次,是他忍無可忍,一個粉筆砸到她腦門上......

    宋裕華跟上蕭瑾彥越走越快的步伐,追問:“你到底怎麼考慮的?墨初鳶是你的兵,又是個好苗子,你該好好培養纔是,你沒看這幾天她蔫蔫巴巴的,再這樣下去,她會產生心理壓力,沒準兒,撐不過去吵着鬧着要回家呢。”

    蕭瑾彥腳步戛然而止。

    那夜,墨初鳶一臉幸福和滿足的對他說,她最喜歡的是和哥哥在一起的日子,這句話縈繞耳畔。

    眸色一沉,那深處是晦暗不清的一個漩渦,他嗓音淡漠,“墨初鳶不屬於這裏,也不適合當一名軍人。”

    拋卻那些墨初鳶和哥哥糾扯不清的事情,他是認真的,真心的,想墨初鳶這只不知死活的小白兔不要再侵入他的領地。

    他是狼,總會失去暴露本性,控制不住的張開血口,露出尖尖獠牙,一如那夜,他在她肩膀上咬的那一口。

    ......

    這幾天,墨初鳶心情壞透了,只因那個咬了她一口,卻愈加對她冷漠的蕭瑾彥。

    自那之後,課上和訓練場,他視她如透明,她幾次主動找他說話,次次被他當作空氣處理。

    她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她覺的,追蕭瑾彥比登喜馬拉雅山還要艱難,簡直就是萬里長征路漫漫,那天晚上好不容易親到也抱到了他,剛踏出勝利的第一步,卻不知怎地,他突然變臉,把她瞬間打回原形。

    她就不信,蕭瑾彥是不開花的千年鐵樹。

    關鍵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把體能訓練成績提上去,若不然,沒等追上蕭瑾彥,就會被踢回家。

    晚上,例行看完時事新聞之後,墨初鳶一個人去了訓練場。

    這些天的訓練科目,她一一練習一遍,最後是五千米長跑。

    她穿着灰綠色短袖,衣襬緊緊束在迷彩褲裏,腰間是一條皮帶,上面頭髮被她用皮筋紮成了一個毛絨絨的丸子頭,下面有些頭髮散落在肩,倒是添了幾分時尚動感的美。

    此時,已是八點半,偌大訓練場籠罩在夜色下,跑道兩側路燈昏黃的光褶褶閃爍。

    墨初鳶汗流浹背,滿頭大汗,沿着跑道慢跑,無意中聽到婉轉動聽的琴聲從不遠處傳來。

    一開始,她並不在意,又跑了半圈,那琴聲越來越近,她方纔轉頭,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循聲望去。

    藉着昏暗的光線,她看到訓練場中心那巨大的坦克上好像有一個人影。

    她想了下,朝訓練場中心走去,距離十多米時,她看清了,坐在坦克上的男人正是蕭瑾彥。

    他坐在車頂,一條長腿曲起,雙手捧着口琴。

    原來,是他在吹口琴。

    不知是什麼曲子,曲風雖然明快,有點像童謠,但是,卻夾着一絲淡淡的哀傷。

    墨初鳶只覺好像聽過這首曲子一樣,熟悉,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走到一處草地上坐着,抱着雙膝,雙手捧着小臉,望着蕭瑾彥那深邃清幽的側影,安靜的聆聽。

    音樂婉轉流長,像深夜山澗緩緩地流淌的小溪,此時此刻,這一方天地好像只屬於他和她的世界,他是站在雲巔之上的神,她是站在神壇下癡惘仰望着神邸的孺慕者。

    曲終。

    墨初鳶仍然沉浸在那個世界裏,直到蕭瑾彥縱身躍下坦克,傳出一絲動靜,她方纔回神,急忙站起身,朝那道身影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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