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要命了!
你可以想象,當一個國際巨星級的男人與你肌膚相貼的感覺。
就當鍾可情怦然心動地那一剎那,謝舜名開口道:“出門右轉,閣樓上有客房,你睡那裏,我醒來之前不許踏入我的臥室半步!”
一頭冷水澆下。
鍾可情跨出房門的時候,謝舜名又突然出聲:“我對發育不良的豆芽菜不感興趣。”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恨不得挖得地洞鑽進去。
天知道季子墨爲什麼是“飛機坪”!
兩世爲人,她都是發育不良的“豆芽菜”,上輩子好歹還有個a,這次直接變成a—了。
從前他就喜歡取笑她,現在仍舊改不了這毛病。
平胸怎麼了?
大學教服裝設計的老師不是說過麼?平胸的姑娘穿衣服好看,更有可塑性!小麒麟已經睡着,鍾可情靜悄悄爬上了閣樓,閣樓上確實有個小房間。打開燈,溫馨的小臥室便華麗麗展露在她眼前。鍾可情很小的時候就喜歡有這樣一間小屋,裏面掛
滿自己喜歡的飾品,獨立一隅,無人打擾。
牀頭的牆壁上貼着韓流頂級明星宋承憲的海報,鍾可情從小就迷宋承憲,自打看藍色生死戀開始,她就中毒似的,一發不可收拾。
家裏的牆壁上、冰箱上,她的課桌上、書包上,以至於謝舜名的籃球上,都被她貼滿了宋承憲大頭貼。
鍾可情走上前去,忍不住對着海報親了一口,一扭頭才發現牀頭櫃上還擺着兩盒安眠藥。
鍾媽媽體弱多病,所以很少有時間陪鍾可情。
鍾可情小時候總是疑神疑鬼,看了恐怖片就很難入睡,睡眠很淺,不喫上兩粒安眠藥,第二天一早必定會盯着兩個黑眼圈去學校。
將藥盒捏在手中,鍾可情的眉頭不由蹙起。
這房間的佈局、擺飾,乃至於手上這盒安眠藥,全都是依照她生前的喜好擺放的,這真的只是巧合麼?
半憂半喜,鍾可情又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謝舜名的臥室早就沒了人。
僱來看孩子的阿姨已經在餐廳衝牛奶,鍾可情站在樓道口,靜悄悄地看着,沒有出聲喊她。
阿姨放了三大勺奶粉,用溫水泡好牛奶,朝着大門口賊眉鼠眼地望了一眼,而後自己一仰頭就喝掉了大半瓶牛奶。
鍾可情的眉頭不由蹙起。
阿姨又拿着剩下的小半瓶牛奶進了房間,鍾可情躡手躡腳地跟着。
阿姨將奶嘴送到小麒麟嘴邊,小麒麟像是剛剛睡醒,不耐煩地翻了個身。
阿姨面色一冷,強行掰開小麒麟的嘴巴,直接將奶嘴塞了進去,一邊大力擠着奶瓶,一邊冷聲斥道:“快喝!快點喝!我可沒時間跟你這小東西閒耗着!”
小麒麟“哇”得一聲大哭起來,四肢不斷揮舞着,小手的指甲不小心劃到了阿姨的臉,留下一條淡淡的血印子。
那傭人阿姨目光一滯,面色陰沉下來,伸手就要去打孩子。
鍾可情原先只是想多學習一些照顧小孩子的方法,誰料這阿姨的舉動越來越反常,鍾可情越看越氣,衝上前去,一把擰住那阿姨的手臂,鋒利的牙齒直接咬下去。
阿姨被咬得嗷嗷直叫,握着奶瓶的手送了開口,瘋狂地去抓鍾可情的臉。
“哪裏來的瘋狗?做什麼咬人!”
“我是瘋狗?”鍾可情冷哼一聲,“那虐待嬰兒的人算什麼?”
那阿姨冷笑一聲:“你算個什麼東西?謝醫生僱我來看孩子,用得着你管?”用不着她管麼?鍾可情氣得肺都要炸開了,她望着一眼那哭得傷心至極的小麒麟,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個巴掌,重重甩在阿姨的臉上,喊啞了嗓子斥道:“滾!你給
我滾出去——”
“再不滾,我就報警了!”鍾可情一雙眸子瞪得赤紅,“告你虐嬰,至少得判三年!”
“別激動,我滾……我滾——”
看孩子的阿姨沒什麼文化,沒讀過法律,被鍾可情這麼大聲一斥,頓時下住,也顧不上臉上手上的傷,跌跌爬爬就朝着屋門口奔去。
等到阿姨從她的視線裏消失,鍾可情才小心翼翼將小麒麟從搖籃牀裏抱起來,擦乾他嘴邊的水跡,重新衝了牛奶,喂他喝飽。
這小傢伙總是晚上死鬧,白天沒有半點精神,才吃了奶不到半個小時,就在鍾可情懷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鍾可情今天輪休,不用上班,放下小麒麟之後,打算幫姓謝的打掃一下房間,這才發現,他的房間乾淨得連一滴灰塵都找不着。牀單拉得整整齊齊,被子疊成方塊,乍一
看,還以爲他昨晚沒睡覺呢。
鍾可情聳了聳肩,心中暗暗感嘆:真是個怪人!
掏出手機,鍾可情翻了翻短信,眉頭不由揚了揚。
她一夜未歸,季老太太居然沒打一通電話,甚至連一條短信都沒有,是不是代表今晚季氏真的會在市中心辦一場選秀活動,季老太太忙得無暇抽身?
如果真是這樣,那今天便是最佳的時機了。那些挖了坑等着她往裏頭跳的人,是不是也在暗暗自喜呢?
鍾可情的嘴角不由彎起,明亮清透的眸子裏暗藏光芒。
謝舜名是四點鐘下的班,鍾可情將小麒麟交給他之後,便道有急事,匆匆離開。
她去了趟醫院,準備了感冒藥、消炎藥、安眠藥等最常見的家用藥物,回了季家。
季家大門敞開,季子姍正在花園裏曬太陽,而江美琴則坐在不遠處的鞦韆牀上,眯着眼睛,聽着收音機。
呵……
兩個人都守在家裏,一定是得到了杜鵑的情報了吧?
鍾可情故意提着藥箱從她們二人面前晃過。
“這不是子墨妹妹嘛——”季子姍陰陽怪氣地將她叫住,“拿着藥箱做什麼?你生病了麼?要是生病了,就去醫院看病,拿着病歷到我這邊來報銷……如今,季家的錢,一分一釐我都要算清楚,以免
有些人手腳不乾淨。”
呵——還真當自己是季家的當家女主人了?
鍾可情不由冷哧一聲:“子姍姐姐,我沒有生病。就算生病了,也用不着找你報銷,謝醫生、賀醫生,他們誰都不會向我收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