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網情深:謝少的心尖寵妻 >第九十章 魚兒上鉤
    “別這麼說,那孩子會離開可情,歸根到底還是因爲我。”鍾媽媽嘆了口氣,面上隱約露出幾分愧色來。她低低咳嗽了兩聲,胸口似乎不太舒服,用力撫了撫。

    鍾爸爸見她這幅模樣,又不忍責備,氣道:“那件事就別再提了!”若不是鍾家的勢力比不上謝家,他又何須忍氣吞聲這麼多年。說到底是他自己沒用,怪不得旁人!

    鍾媽媽沉默不語。

    豪華座駕上,謝舜名薄脣緊抿,一言不發。

    鍾可情悄悄探出腦袋來,打量着他的側臉。他的下顎緊緊繃成一線,握着方向盤的手上,更是青筋跳起,透着隱忍。

    “不是說好去看可情表姐麼,怎麼還沒見到人就……”

    鍾可情一句話還沒說完,謝舜名便冷冷打斷道:“要見可情去墓園見!”

    說着,方向盤便急速地打了個轉兒,朝着郊區的墓園駛去。

    車子路過花店的時候,謝舜名突然踩了急剎,下車買了一捧可情生前最喜歡的薰衣草回來。鍾可情在一旁傻傻地看着,心中酸澀無比。

    等到謝舜名上了車,她一手死死摁在了方向盤上,一雙清靈的眼眸緊緊對上他的雙目,“有件事,在結婚之前,我必須要告訴你。”“什麼事?”謝舜名眉目間有些厭煩。最近這幾日,他一直思緒混亂中,兩個可情在腦海裏打架,辨不清真僞。明明就要跟季子墨的結婚,可他最近卻總是能夠夢到可情……

    那種理不斷剪還亂的感覺,讓他內心焦躁無比。

    鍾可情覺得是時候向他表明自己的身份了,與其兩個人這般煎熬,倒不如向他攤牌。攤牌之後,娶或不娶,就算結局不在她掌控範圍之內,但至少能讓她心安。

    重生之後,面對那些不相關的人,她可以算計,可以利用,但謝校草不是別人,要她算計他,她做不到。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告訴你。”鍾可情咬了咬脣,至今她還在糾結於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直說。”謝舜名朝着她揚了揚手錶,“醫生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我沒功夫跟你閒聊,即便你是我的契約妻子也不行。”

    “十年前,你爲什麼突然拋下可情表姐,跟着關靜秋去美國?”鍾可情面容嚴肅,脣角被咬得發白。謝舜名背脊一震,彷彿沒料到季子墨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整個人都呆愣住了。他當初離開可情,一方面是因爲他發覺自己患上了血友病,那是一種很麻煩的病,醫學界至

    今都沒有找到根治的法子。但這並不是關鍵……血友病算不上什麼絕症,以可情的性子,就算知道他得了這種病,也不會放他離開的。

    “因爲厭倦了國內的生活……”謝舜名隨口回答,神思卻飄得渺遠。十年前,荷花盛開的日子,他清楚地記得,當他被確診爲血友病的當天,他立馬溜進了父親的書房。血友病是一種遺傳病,他很擔心父親也患有這種病,所以——趁着家

    中無人之際,潛入他的地域,翻找他的病例。病例那種東西沒有找到,偏偏找到了鍾阿姨的照片。

    呵,若只是尋常照片就好了,偏偏是脫得一絲不掛的裸照。

    “騙人。”鍾可情篤定地說,“就算你厭倦了國內的生活,你完全可以跟可情表姐一起出國,又何必一聲不吭地走?”

    謝舜名有些厭惡這丫頭的聒噪,因爲她總是能輕易戳穿他的謊言。“你偷偷地出國,是因爲血友病!”鍾可情翻出手機來,將方纔查到的有關血友病的介紹丟給他看,“這種病很金貴,在國內治療很危險,據我所知,在國外也沒有根治的法

    子。就是因爲這樣,你才和關靜秋一起去了美國,那兒醫院更加發達!”

    鍾可情一直以爲患病的人是關靜秋,所以語氣咄咄逼人,但又帶着幾分理解。

    謝舜名猝然瞪大了眼眸,瞳仁深處精光閃過:“血友病這件事,你怎麼知道的?”

    鍾可情聳了聳肩,“有次經過你的辦公桌,無意間看到了那張病例。”

    “你不介意?”謝舜名的心突然懸了起來。血友病患者,有長命的,有短命的,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鍾可情淡然一笑:“是老天爺的安排,我們只能接受。”再說是關靜秋得了病,一個跟我不太相關的人,我有什麼好介意的?

    “是麼?”謝舜名聲音微微揚起,帶着幾分嘲弄。確實沒什麼好介意的,他們不過是商業目的的契約聯姻。

    鍾可情淡然點頭。

    謝舜名將手上的薰衣草花束丟到她懷裏,漫不經心地問道:“說吧,你想要告訴我什麼事情。”鍾可情眨了眨眼眸,在心中醞釀好久,不安道:“第一,你改過名字,原來的名字是兩個字,你認爲三個字的名字運勢會更好,人生會更順利,所以在剛剛入學一年級的時

    候就改了名。”

    “嗯?”謝舜名恍惚一笑,“你查我?”

    早料到會是這樣的反應,鍾可情淡淡瞟了他一眼,沒有接話,而是繼續說下去,“第二,最喜歡的花是薰衣草。”

    謝舜名眉頭微微挑起,指了指她懷中的花束,笑道:“剛剛纔猜到的吧?先前,我從沒對外說過。”

    有些起疑心了吧?鍾可情的嘴角泛起一絲魅惑的味道:“第三……”她頓了頓,似乎覺得難以啓齒,“謝少有絲襪控,雖然身邊的女人多得跟花兒似的,但對於穿絲襪的美女路人,還是忍不住

    會多瞟幾眼。”

    “咳咳……”像是被嗆了一口,謝舜名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明明是冷若冰霜的顏面,可雙頰卻露出兩抹可疑的紅暈,“這純屬胡說八道!”

    鍾可情滿含深意地望了他一眼,彷彿在說: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裏清楚。

    謝舜名略顯不安地撇開臉去,心中的疑慮則越來越大。

    “第四,第一次爬上女生的牀是七歲,並且那個女生不滿五歲。”

    “第五,八歲的時候休假半年沒去上學,因爲掉了門牙。”

    “第六,十歲生日的時候,父親和母親吵架,所以你在薰衣草園躲了一整天,餓暈了過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可情表姐找到。”

    “第七,你的初戀是在十四歲,對象是隔壁班的美女班長。”

    “第八……”

    “……”

    鍾可情一條條說下去,每一條都是謝舜名的小祕密。這些祕密,即便是萬分難纏的狗仔隊也沒能挖出來過,偏偏被一個小姑娘翻了一個遍。

    “挖我這麼多老底,你究竟想說什麼?”謝舜名聳了聳肩,溫柔的眼眸中盡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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