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網情深:謝少的心尖寵妻 >第一百零四章信封
    “瘋了!你一定是瘋了!”童謠震驚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自信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想,漸漸演變爲自負。“手術過程中,如果不集中注意力,稍有不慎,病人可能會死!”

    陸屹楠咬牙,“只要不死在手術檯上就行。”

    他說得又狠又冷,根本不再估計一個醫者需要遵守的規範。眼下,他所作的一切,不過是在爲自己的名氣而拼搏,爲成爲國內外首屈一指的外科醫生而努力。

    病人的生死?與他何干!

    若沒有他精湛的醫術,那些病人一樣會死!他這麼做,只不過是爲了在不久的未來,創造一個更加完善的醫學王國,拯救更多的飽受病痛折磨的人!

    實況手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所有被選定用作實況手術的病人,絕對不能當着萬千學者的面,死在病牀上。

    參與實況手術的教授,爲了維護醫院的名聲,即使手術結束後會給病人帶來無盡的痛苦,也要在病人心跳沒有停止之前,完成縫合,將病人推出手術間。

    哪怕大家心裏都知道這是一場失敗的手術,也不能將其曝光在萬千學者面前!

    “好,好好……”童謠氣得脣角發顫,“你寧願冒險也不願去求院長,不願給對方一個臺階下。週六的手術成敗,我不會關注的。改天你告訴我結果就好,再見。”

    說罷,她狠狠帶上門把手,摔門而出。

    鍾可情在樓道里已經守了很久,童謠離開後約莫半個小時,她才小心翼翼地敲了陸屹楠的辦公室大門。

    陸屹楠掐滅了菸頭,擡眼便看到玻璃窗上映着一張小巧可愛的臉。他朝着她招了招手,低沉着聲音道:“進來,門沒鎖。”

    鍾可情一直低着頭,目光盯着腳尖,好一會兒工夫,才怯怯出聲:“陸醫生,對不起,我……”

    “說什麼對不起,你有沒做什麼錯事。”陸屹楠緩緩笑出聲來,“聽說你們明天下午要去泡溫泉,那我的研討會,你應該沒辦法參加了。”“我就是因爲泡溫泉的事來向你道歉的,我沒想到院長他……”鍾可情咬脣,微微擡起頭來,眼底銀光閃爍,“我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院長真的答應了。院長不在,不知道

    對您的實況手術有沒有影響……要是實在不行,我再去找院長說說,泡溫泉的事可以改期——”

    鍾可情故意一再退讓。她知道陸屹楠骨子裏的大男子主義,她越是退讓,陸屹楠便越是不會讓她喫虧。

    果不其然,陸屹楠輕笑出聲:“也不是什麼大事。院長的檔期不好約,就這麼定了吧。”“那怎麼行?我多不好意思……害得陸醫生要一個人全程主管整個研討會,萬一病人出了什麼岔子……”鍾可情話說到一半,連忙“呸”了三口,“我烏鴉嘴!陸醫生別放在心

    上。”

    陸屹楠挑眉,細細打量着她,目光一寸寸掃過她精緻的五官,淡然勾脣道:“別這麼說。你的自責是對我的不信任,沒有院長,這次研討會一樣會順利舉行……我有信心。”

    鍾可情聽了,清澈似水的雙眸之中當即流露出敬佩之意來:“我也相信陸醫生會成功的!那麼陸醫生,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罷,她轉身,嘴角便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週六的實況手術,她也打探過來,那是國內首例心臟自體移植手術。陸屹楠,有些事情說起來輕鬆,但真正做起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你仗着六個月前,幫我和鍾可欣成

    功做了心臟移植,就以爲自己有能力做這種高難度的實況手術了麼?

    異體移植和自體移植畢竟是有差別的!

    鍾可情繞路去了一趟心外的重症病房,盯着病牀上即將做實況手術的病人看了好久。那是一名五十多歲的女性,面容憔悴,看上去已經被病魔折磨了好些年,整個人顯得毫無生氣。據巡防的護士說,她已經昏睡了整整三天,一直在病牀上煎熬着,等待着

    最後一次手術。

    若手術成功,她便能活下來;若手術失敗,她就只有死路一條。

    心外科不同其他科,它沒有灰色地帶,只有絕對的成功與失敗,要麼生要麼死,苟延殘喘,這樣的詞並不適用於心外科。“這是病人的基本情況以及病史,明天動手術之前,陸醫生會做最後的核查。”護士長調出電腦裏的檔案來,讓開座位給鍾可情,“鍾可情若是對這個病例感興趣,可以慢慢

    看,稍後幫我關掉電腦即可。”

    “好,你放心。”一瞬間,鍾可情的眼眸之中光芒流轉。

    鍾可情飛快地刪掉最後一行“抗生素過敏”五個字,而後關掉了電腦。

    她靜默站在病房外頭,對着裏面的病人默默嘆了口氣:我不是想害你,只是想幫幫你。你已經痛苦不堪,何必爲了苟延殘喘,淪爲那個人的實驗器具……回到心內辦公室,鍾可情拉開抽屜,翻出那兩張殘破不堪的入場券來,眉頭微微上挑,隱約在思考着什麼。她復又翻出一個空信封,寫上熟悉的地址之後,將其中一張入

    場券塞了進去。

    call了醫院內部的快遞員,很快快遞員便進來取件。

    鍾可情將裝了入場券的信封遞過去,囑咐道:“這是加急件,務必在明天早上之前送到。”

    快遞員瞥了一眼信封上的地址,篤定地笑:“季醫生放心,同城的加急件,兩個小時內就能幫您送到。”

    鍾可情微微一怔,隨即滿意地點點頭。時隔三年,想不到世界的發展這樣飛快,從前就算是最快的快遞,寄最緊急的物品,也得需要隔天才能送到……如今,同城快遞兩個小時就能送達。她在病牀上躺了三年,

    險些就要跟世界脫節了。

    謝影塵是傍晚纔到醫院的。這幾日,他手上接連接了好幾個大案子,忙得不可開交,每每下午都要從醫院偷溜出去,下班之前才能回來。

    鍾可情越來越覺得奇怪,忍不住攔住他,逼問道:“謝醫生,你方纔去了哪裏?”

    “下午茶。”謝影塵淡然看了她一眼,滿不在乎地說道。“哪邊喫的下午茶,也不喊上我?”鍾可情略微表現出一絲失落,“要知道,院長的弟弟……可是我幫你救回來的!謝醫生就小氣到那種程度,連喫個下午茶,都要偷偷摸摸

    地去?”謝影塵滿腦子裏都在搜尋着案例,想要快點將那場棘手的辯護搞定。他擡頭,望了一眼窗戶對面的建築,隨意說道:“就在對面咖啡館喫的下午茶。有女病人要陪,不方便

    叫上你。”

    “哦?是麼”鍾可情微微挑眉,“它家的咖啡總是太苦,叫人沒法兒入口。提拉米蘇不錯,我每次去都會點上一份……不知道你的女病人喜歡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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