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網情深:謝少的心尖寵妻 >第一百一十三章入戲太深
    賀遲的傷口感染,身體至今沒有好透徹,當他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病房的時候,唐糖已經坐在病牀上等他了。

    她將兩張照片砸到他面前,斥道:“說吧,你今天去哪兒了?”

    賀遲撿起照片,淡淡瞟了一眼,眉頭不悅地蹙起:“你跟蹤我?”“不是我,”唐糖目光一冷,“是秦叔的眼線寄來的照片。你的一舉一動都在秦叔眼皮子底下,我們既然已經是秦叔的人,便註定逃不開‘拆白黨’這個身份。依照秦叔的意思

    做事,想辦法快些進入季氏內部纔是要緊的。秦叔給你買車,給你醫生的身份,不是讓你談情說愛的,你若是做得過分了,他不會留你的!”

    賀遲彷彿累得狠了,又彷彿是根本沒把唐糖的話放在心上,隨手將那兩張高速路上搶拍的照片丟進了垃圾桶。

    唐糖氣得咬牙切齒,“你忘了小時候秦叔是怎麼對待我們的嗎?你難道還想再被……”她聲音哽咽,像是回想到了那一段痛苦的時光,沒能繼續說下去。

    賀遲睜開眼睛,瞪着雪白的天花板,神情空洞。“秦叔想要我接近季氏,眼下季子墨對我失去了信任。我今天下午的所作所爲,不過是想從季子墨那裏撿回這一份信任而已。秦叔若是連這個都要怪罪,那就怪我瞎了眼,

    跟錯了主人。”

    他的眼眸之中佈滿了血絲,半天奔騰在外,那被感染的傷口恐怕又撕裂了吧?唐糖看得越發心疼,不再去計較他做過些什麼,自己找了牀頭的消毒藥水來,就着棉籤,掀開他的上衣,小心翼翼幫他擦拭着傷口,一邊擦一邊囑咐道:“以後有什麼事情

    就吩咐我去做吧,沒必要自己親自動手。一來,你在秦叔面前要避嫌;二來,你現在的身體根本受不住。”賀遲表情木然,癡癡一笑。拆白黨,騙財騙色,喫好穿好,還能玩到最上等的女人,他賀遲縱橫花間十多年,第一次這麼痛恨自己的身份。眼下,季子墨還不知道他的身

    份,若是有一日拆穿了,他們是不是非得魚死網破不可?“我沒事的。”好一會兒工夫,賀遲轉過頭對着她緩緩一笑,“這些都是間歇性的,有時候對着女人做戲做得多了,自己也很容易入戲,但是隻要對方死了,我很快就可以從

    泥潭裏面爬出來。當初鬱歡死的時候,不也是這樣麼?”

    賀遲舉了這個例子,不知道是想要安慰唐糖,還是試圖說服自己。鬱歡是f市的貴族千金,在被秦叔選定爲目標之後,他們調查出有關她的所有信息,父母、生辰、喜好,半點都沒有落下。萬事俱備之後,由賀遲英雄救美介入她的生活,

    一步步鑽入鬱家內部,將鬱家掏空之後,逼得鬱歡的父親自殺,而鬱歡則被秦叔下令滅口——當初謝舜名當着季子墨的面,拿出他和鬱歡的合照,他着實嚇了一跳。幸而秦叔那邊一早就得到了消息,爲了防止事情敗露,他們將鬱歡的身份進行了處理,並買通了f市

    市人醫的醫生,鬱歡便在名義上成爲了他的病人。

    他雖然逃過一劫,但那一刻開始,他便知,謝舜名已經對他起了疑心。爲了分開季子墨和謝舜名,爲了讓自己的身份不被暴露,他特意設計了機場上的那一場離別……事實上,他根本沒有想過那樣做,會陰差陽錯地害死謝舜名,且令季子墨對

    自己更加寒心。

    “鬱歡小姐的死,你就別再放在心上了,你也不想的……”唐糖知道又觸到他的傷口,有些心疼。與季子墨分手後的那一年,賀遲一直渾渾噩噩,直到依照秦叔的安排,他接近了f市的名媛鬱歡。那時候鬱家在整個f市名聲赫赫,鬱歡父親更是傳說中的f市金王。鬱家做

    的是黃金買賣,每一筆交易都夠他們整個組織好喫好喝一個月。

    賀遲原本已經無心在這一行混下去,但是這一行並不是說退就能退的。一旦入了行,那便是一輩子的事,除非秦叔點頭,否則他就算是死,也擺脫不了拆白黨這個身份。

    秦叔選中的目標,沒有一個能夠僥倖逃脫魔掌的。秦叔將目光從季家轉移到鬱家,那對賀遲來說本是一件值得歡喜的事情。

    可是直到鬱歡死的那一刻,賀遲才知道一個可怕的真相,他至今都不敢相信那個事實。那個女人其實什麼都知道,只是一心求死,原因只有一個……

    唐糖見他面無表情,心底也痛苦不已:“別再想了,別再想那件事了——”黑匣子的祕密很快被揭開,畫面中那個模糊不清的女人的身影,鍾可情一眼便能認出是誰。事發前,狠辣冷靜,事發後,膽小緊張無措,不論是從聲音還是從動作,她都

    能猜出畫面中的人是季子姍。

    買來的黑車,戴着口罩,穿戴嚴實的出行,鍾可情可以認定,這根本就是謀殺。體型巨大的大卡車,踩足了油門撞向謝舜名的小跑車,這分明是要置他於死地。鍾可情看到畫面中受傷流血的謝舜名緩緩爬出車外,手機按了120三個數字,卻猶豫很久,最終沒有撥出。她的心不由抽痛起來,那個時候驚動警方的話,他因爲她重傷住

    院的消息必定會被大肆報導,對她對季氏都是不利的。他之所以沒有按下撥通鍵,大約就是爲了保護她吧。

    畫面裏的謝舜名只是靜靜地躺在路邊上,眼神迷離,像是在等死似的。在綠化帶邊上癱坐了十多分鐘,他才緩緩撥通了鍾可情的電話。電話裏傳來嘟嘟的忙音,好長時間都沒人接聽,鍾可情隱約可以看到他那充滿期待的眼眸一點點變得灰暗

    ,一點點失去了光彩。

    黑匣子裏拍下的只有這麼多,沒頭沒尾,不清不楚。就算鍾可情清楚的知道,殺害謝舜名的兇手是季子姍,光憑這一點錄像根本不能將她定罪!

    晚上,季正剛特意讓李嫂準備了一桌好菜,爲慶祝季子墨“懷孕”。

    鍾可情胃口全無,望着對面坐着的季子姍,她恨不得將整鍋滾燙的熱湯潑到對方臉上去。

    季子姍見她眼神兒不對,當着季正剛的面,咬着脣委屈道:“子墨妹妹,你爲什麼這樣看我,我是哪裏得罪你了麼?”

    鍾可情目光一冷,糾正道:“我是你姐姐,這是新聞發佈會上,你親自承認的。”

    “好,好姐姐。”季子姍冷不丁在心底呸了她一口,分明比她小,卻搶了她季家大小姐的身份,實在可惡。“子墨姐姐,你不是那麼小氣的人,爲了一個稱呼跟我生氣吧?”

    “我是。”鍾可情說得很直白。

    季正剛見兩個女兒有要吵架的趨勢,面上隱隱露出不悅來:“小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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