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網情深:謝少的心尖寵妻 >第一百一十七章 重組心外科
    謝舜名並不是平白無故地回來看那丫頭,他記得上次她從二樓墜下的時候,心跳驟停,爲了救活她,他用隨身攜帶的匕首替她緊急開胸做心臟按摩。那個時候,他就察覺

    出,那丫頭的心臟其實是異於常人的,準確一點說是心臟畸形。

    聽說這次她替姓陸的擋了一刀,而那一刀正巧插在她的心口上。他有些擔心,那一刀看上去沒有傷到要害,說不定於她而言,已經造成了隱形的傷害。陸屹楠的醫術,他信不過。雖然姓陸的在流光醫院裏名聲赫赫,可是可情生病的時候,他卻沒能救回可情。謝舜名一直懷疑可情的死,可他一直拿不到證據,最後他也只

    能將一切歸咎於陸屹楠的醫術平庸了。他已經失去了可情,小墨不能再有事。假借別人之手他不放心,他一定要親眼看過,確保沒有問題,才能安心。

    走到病房門口,便見張小蝶抱着一堆中藥,坐在過道里的長椅上守着。

    謝舜名眉頭一皺,走了過去。

    張小蝶見了他,連忙站起來,緊張到:“謝……謝醫生,你來啦。”她一邊說着,一邊將那疊中藥往背後藏。

    “拿來。”謝舜名冷冷吐出兩個字。

    張小蝶這纔將那包中藥遞了個過去,解釋道:“我,我最近嗓子不舒服,所以找了箇中醫瞧了瞧,開了點中藥。”

    謝舜名盯着那藥包上的字眼看了又看,扯着嘴角道:“可這並不是止咳的藥。”

    張小蝶無奈地耷拉下腦袋來:“算了!我就說了吧!”“原本小姐讓我瞞着你的,可季子姍實在欺人太甚,逼着我家小姐喝亂七八糟的粥,傷了我家小姐的身子,這些中藥是陸醫生託人開的,說是幫我家小姐調理身子。”張小

    蝶有些心疼地擰緊眉頭,“回頭我還得讓李嫂熬些燕窩來補補,我家小姐吐了兩大口‘毒血’呢!”

    謝舜名越聽越覺得心驚,直接推門而入。

    彼時,鍾可情正靠在枕頭上看報紙,因爲動作幅度太大,衣襟半敞着,胸前春光盡現。

    張小蝶原想跟進去的,但思索着他們兩個很久沒有“恩愛”了,便乖乖躲在門外,不敢進去打擾。

    謝舜名見她那副姿態,淨如明鏡的一顆心瞬間被吹皺,泛起陣陣漣漪,瞪着她胸前裸露的雪白肌膚,他更是心煩不已。

    上前一步,來不及放下手裏的藥,謝舜名便急急替她掖好了被子,沒由來的置氣道:“是不是在所有男人面前,你都是這麼風情萬種的——”

    唸了千遍百遍,想不到再次見面的時候竟然是這般情景。謝舜名心裏想着的是: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也這樣對着我大哥了。當着我大哥的面,你有沒有衣衫褪盡過?

    “啊?”鍾可情壓根兒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回眸一臉茫然地望着他。

    他以爲他這樣大的反應,她至少應該敷衍他一下,誰知她的面容竟是如此的平和。

    謝舜名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感是這麼地弱,眼下他倒真的有些擔心了,如果謝影塵和自己同時出現在這丫頭面前,她究竟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你來了。”鍾可情以爲對面的人是謝影塵,故而故意將語氣放得淡淡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就這樣就完了?

    就“你來了”三個字?

    謝舜名沒料到她的反應這樣平淡。

    他闖入她的病房,而她卻仍舊能夠安詳地看報紙。難道謝影塵和她的關係已經到了這種平靜似水的狀態了麼?就像家人一般,甚至都不需要過多的問候了?

    謝舜名第一次覺得自己像一個局外人,從她的生活裏被生生剝離出去的局外人。

    “季子姍來鬧事的事,我聽說了,我要檢查一下你的身體。”謝舜名說着,將左手拎着的手提包橫放到病牀邊上,朝前探進了一步。

    替她檢查身體?

    鍾可情的眉頭微微一皺,謝影塵根本不懂醫術,他現在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不需要。”鍾可情直接拒絕。

    “聽話。”

    “不聽話的是人是你。”鍾可情瞪了他一眼,“你不是選擇性失憶麼?既然記不得該怎麼替人看病,就不用幫我看了。”

    謝舜名心頭微微一震,便知謝影塵對那丫頭撒了謊。但是丫頭信了,而且並沒有去追究什麼。在他看來,她似乎已經能夠坦然接受一個不懂醫術的謝舜名。

    他心中千迴百轉,憋了半天只問出一句話:“是不是我懂不懂醫術,在你看來,並不重要?”

    謝舜名的一句話將鍾可情問得愣住。

    鍾可情靜靜地看着他,看到他眼底的失落。若她現在回答重要,那麼根本就不懂醫術的他,是不是會很傷心?

    “不、重、要。”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之久,鍾可情的嘴巴里才擠出三個字來。謝舜名的表情完全僵在了臉上,所有的期待全都吞進了心底。原來想跟她說一句“我回來了”,最後也生生嚥下。或許這就是謝影塵那麼自信的原因,在那丫頭眼裏,他是

    不是真正的謝舜名似乎並不重要。

    謝舜名的眼角抽痛得厲害,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了。他眯了眯眼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而後將鍾可情摁回牀上:“就算不重要了,也要檢查一下的。”

    “我沒事。”鍾可情總覺得面對一個熟悉的陌生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她側過臉去,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眼前的人。

    “我擔心。”謝舜名又一次被她那無所謂的眼神刺痛了心,脣角強扯出一抹笑意來,摁住了她的手腕。

    “你做什麼?”鍾可情的眉頭不覺皺起,她對這種始料不及的肢體接觸反感到了極點。

    “把脈。”謝舜名微微揚了揚眼眸,聲音輕佻道,“怎麼?你忘了我最初學的可是中醫。”

    中醫?鍾可情的深思漸漸飄遠。十年前,他拋下她,一個人悄悄跑去了美國。她雖然發狠不去關心他,發狠再也不跟他說話,可是冥冥之中還是想要去關注他的一舉一動。鍾媽

    媽和鍾爸爸偶爾回提到他的近況,她總是豎起耳朵去聽。

    聽說他大學的時候學的確實是中醫,研究生期間也是中醫心血管方向,進外科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鍾可情隱約覺得自己的思緒有些混亂了,大約是對着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她也會有期盼,也會有情不自禁吧?

    她用力掙扎了一番,試圖從謝舜名的手裏抽回自己的手來。

    謝舜名看鐘可情的反應,心裏自嘲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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