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網情深:謝少的心尖寵妻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戲裏戲外
    第二天一早,謝舜名便將鍾可情堵在了門診大樓門口。他面容憔悴,脣角慘白,眼中還佈滿了紅血絲,很明顯是一夜未睡。鍾可情看了,止不住心疼,但她知道這會兒正有人在暗中瞧着呢,她不能漏了底,於是冷聲道:“我趕

    着上班,謝醫生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勞煩讓一讓。”

    “讓?”謝舜名聲音低啞,帶着一抹嘲諷,一雙桃花眼再不似從前那般神采飛揚,他單手不着痕跡地捂住腹部,“是你先招惹的我,現在卻要我讓開?”

    鍾可情的眸光微慟,不過僅一秒,她就用冰山一般冷漠的表情掩蓋掉她所有的不安:“談戀愛,本來就是你招惹我,我招惹你。如今我已經玩厭了,不想再繼續了。”

    “你一句玩厭了,就想了事?”謝舜名額上青筋跳起,單手握拳,眸子裏閃着點點怒火,但醫院是病人修養的地方,秉着職業操守,他竭力壓制着,不讓自己吼出聲來。“謝醫生,不要這麼老土好不好。我們好聚好散,將來見了面,還能做朋友……”鍾可情的嘴角勾起近乎殘忍的笑意,“你這樣糾纏不休,我們又在一家醫院工作,擡頭不見

    低頭見,到時候雙方難免都要尷尬。”

    “怕尷尬,就把話說清楚!”謝舜名薄脣抿成一線,面上冷峻得嚇人。

    鍾可情聳了聳肩,一臉滿不在乎地漠然:“既然你非要一個解釋,那我就實話實說好了。我要嫁人了。”

    “我可以娶你。”謝舜名不明白女人爲什麼變臉比變天還快。前天,他還和她十指緊扣,陪着她上法庭,不過一天的時間,她就變得像陌生人一樣難以溝通。“你可以娶我有什麼用?”鍾可情面上滿是嘲弄,“說到底,你父親還是我們季家的仇人。要知道,我們結婚並不單單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結合,如果將來兩家人

    互相看不對眼,我們的婚姻也不會幸福的。”

    “我父親是我父親,我是我。”

    “縱然你可以拋棄你父親,我也不能拋棄我奶奶。我奶奶反對我們在一起,我就絕對不會嫁給你。”鍾可情將他的話打斷,一句句駁回。

    鍾可情是掐好時間點來醫院的。她餘光一瞥,便瞧見季子姍正站在服務檯邊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們二人看。

    “你現在是打算否定我們之間的一切?”謝舜名陡然拔高了聲音,不再顧忌旁人的目光。

    鍾可情也跟着冷笑出聲:“我們之間有什麼?不過是少男少女逢場作戲,謝醫生何必這麼認真呢!”

    “好……很好!”謝舜名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滿面都掛着自嘲的笑,“季子墨,你真是好樣的!是我眼拙,看錯了人。但願此後,你不要後悔。”

    鍾可情望着他落寞的背影,心中微微泛着苦楚。這場戲的代價可真大,也不知何時才能將他哄回來。

    季子姍見他們二人不歡而散,心滿意足地笑,但想想季子墨從前的狡詐,又不敢太過相信。

    她正要上樓,恰當此時,一名小護士匆忙追了上來。

    “季醫生,等等!”

    季子姍有些詫異地回頭。

    那小護士這才發現自己認錯了人,慌忙搖頭道:“不好意思,我把你當成季子墨季醫生了,你們兩姐妹長得還真像。”

    季子姍盯着她手上的藥,眼眸轉了轉道:“你有事找小墨嗎?”

    那小護士忙揚了揚手上的藥盒兒道:“謝醫生把藥落在休息室了,我原想讓季醫生幫忙帶給他的,現在只能自己跑一趟了。”

    季子姍眉頭微微一皺,有些好奇:“什麼藥?謝醫生病了嗎?”

    那小護士滿臉不開心,憂心忡忡道:“你沒瞧見謝醫生瘦了不少麼?主治醫生說他昨天一整天沒喫東西,又喝了一夜的咖啡,胃疼得受不了了,纔來開的止痛藥……”

    謝舜名在醫院裏麪人氣很高,很受這些小女生的擁護。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替季子姍觀察着。

    一整天沒喫東西?胃病?

    季子姍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謝舜名這樣折騰自己,想必季子墨是真的下定了決心要嫁入應家了。等到季子姍走後,那小護士環顧一圈,而後轉進了樓梯口,對季子墨道:“季醫生,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做了。只是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謝醫生是真的病了,你看……要

    不要給他送點藥過去?”

    鍾可情眉頭一皺,咬牙道:“不用。”

    一大早來到心外科辦公室,應可可已經在座位上守着了。

    鍾可情的雙眸敏銳地眯成一線。應可可一慣是遲到早退,能讓她這麼急着趕過來,想必應雲宸要娶三房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

    去洗手間的功夫,應可可果然跟了上來。

    “季子墨!”應可可厲聲將她叫住。

    “嗯?”鍾可情淡漠地回頭,有些鄙夷地望了她一眼,“應醫生,有何貴幹?”“我就是來轉告你一聲,識相的就離我大哥遠一點。我大哥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樣,你嫁給他,一定會後悔的。”應可可目光一狠,擰開自來水開關,水流嘩啦啦地流下

    來,將她們兩個人的對話淹沒掉。

    “後悔?”鍾可情不禁嗤笑出聲,“只怕到時候後悔的人是你吧。”

    應可可咬牙切齒,但她並沒有發作,而是從隨身攜帶的手袋裏掏出一疊照片來,丟到鍾可情面前。鍾可情有些疑惑地接過照片,一張一張地翻看。照片上是一隻只女人的手臂和長腿,雪白的肌膚之上,佈滿了猙獰地鞭痕。除卻鞭痕,還有些地方長着黑漆漆的圓點,像

    黑痣,但更像是燙傷。

    鍾可情微微抿緊薄脣,不動聲色地望了應可可一眼,看樣子這丫頭今天是有備而來。

    “你一定很好奇照片上的人是誰吧?”應可可面上掛着嘲諷,嘴角還勾起一絲冷笑。才從局子裏出來,不過一天的功夫,她已經忘了幾天前,一條人命就毀在她手上!鍾可情不覺握拳,冷冷扯了扯嘴角:“讓我猜猜,應該是你的大嫂們。你是想告訴我,你的大哥有虐妻傾向,你的大嫂們一直受到他的凌虐,夜晚關起房門的時候,不是玩鞭笞,就是玩滴蠟……你想用這些將我嚇跑?我告訴你,不可能!應可可,你不要忘了你做過的事,爲了報復你,我心甘情願被虐待,但你也不可否認,到時你必須叫我一

    聲大嫂!就憑這一點,我也可以壓在你頭上一輩子!”

    “你……你瘋了麼?”應可可難以置信地望着她。

    鍾可情一口將她打斷,“我就是瘋了!除非你阻止我嫁入應家,否則……我就聯手你大哥,將你們大房所擁有的一切,全都搶過來,給我姨母陪葬!”“你!”應可可恨得咬牙切齒,“你逼我進局子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居然還變本加厲!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嫁入應家的!就算大哥真要娶你,我也一定會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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