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網情深:謝少的心尖寵妻 >第一百七十七章 綿薄之力
    是啊,誰沒個爭取幸福的權利。何況,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爭取過。十年前,她就輸在關靜秋手上。十年後,她再次輸在關靜秋手上。她知道,關靜秋患了血友病,關靜秋可能是利用了謝舜名的同情心……但是她沒有努力,她怎麼知道謝校

    草的心裏是怎麼想的呢。

    重活一次,她明明已經報復了很多人,可她還是不甘心,因爲她最想得到的東西,她仍然沒有得到。

    “謝謝你,老闆。”

    鍾可情微微握緊了拳頭,掌心溼瀝瀝的,告別了老闆,便提着打包好的火燒,朝着門診大樓走去。

    已經是晚上九點,四樓的病人大多是心血管疾病,早眠,多數病房的燈熄滅了,黑漆漆的一片。過道里燈光昏暗,周遭靜悄悄的。

    今天不是謝舜名的班,但因爲孕婦李妍的手術迫在眉睫,他需連夜制定出多套的手術方案,將所有的不定因素都考慮進去。

    鍾可情站在他辦公室的門外,猶豫了許久,就那麼靜靜地站着,看着燈光下,埋頭看片子的謝舜名。有人說,男人認真的時候最帥。從前,鍾可情根本無法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因爲謝校草遺傳了謝家優良的基因,五官、身材,樣樣都沒話說,無時不刻都是最帥的。現在

    仔細看看,他認真起來的時候,兩彎濃到人心的眉毛會微微往下壓,一雙原本就迷人至極的桃花眼愈發地迷離誘惑,此時此刻的他,確實是最帥的。

    人的目光是有壓力的。

    被她盯得久了,謝舜名幾乎是下意思地擡頭,望向窗外。

    對上他視線的剎那,鍾可情心神一震,根本來不及躲閃,就這麼癡癡地四目相對。

    謝舜名不知道她這麼晚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內心最深處又泛起那麼一絲絲希冀,他嗓音乾澀,隔着窗戶道:“有事嗎?門沒關,進來吧。”

    鍾可情倏地握緊了手裏的外賣,原想說“給你送點夜宵”,也不知怎麼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根本不受控制。

    “沒事,我只是路過。”

    她倉皇地埋下頭,拔腿就跑。

    謝舜名甚至沒來得及放下手中的片子,便一陣風似地衝出了辦公室大門,三兩步衝上前去,單手緊緊扣住了她的手腕。

    “等一等。”他聲音沙啞,疲態盡顯。

    鍾可情有些後悔跑來這裏了,明明鼓足了勇氣,可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她卻怎麼都開不了口。

    謝舜名看見她手上的東西,揚起語調問道:“夜宵?”

    鍾可情點了點頭。

    “買給我的?”謝舜名又問。

    鍾可情連忙擺手:“不,不是……我是幫別人帶的。”

    謝舜名那雙幽深如古井般的眼眸死死盯着她:“那是幫誰帶的?”

    鍾可情咬緊了下脣,剛想到一個名字,要說出口的時候,卻被謝舜名一口打斷:“帶給陸屹楠的?”他拎起鍾可情手中的外賣帶,放在鼻尖嗅了嗅,嘴角忽然就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帶着我最愛喫的東西,去送給你的男朋友當夜宵,這恐怕不太合適吧?你就不怕他喫

    醋?”

    謝舜名不過隨口說了一句,便戳中鍾可情的心窩。鍾可情的面色煞得慘白,想要辯駁,卻無從開口。

    “還是……”謝舜名望向她的目光突然變了變,視線中夾雜着濃濃的無法言喻的情意,“你根本就是買來給我的?”

    他忽而逼近了一步,將鍾可情摁在牆上,雙臂將她圈進一個狹小的空間裏,令她無法動彈。

    鍾可情瞪着一雙清透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還喜歡着我!”謝舜名話音擲地有聲,根本不容反駁。鍾可情拼命搖頭,目光中忽然就帶了些許狠意,“你一個已婚的男人,何來的自信心?你憑什麼認定我會喜歡一個已婚男?你以爲我男朋友比你差很多麼?他現在是心外科

    的副主任,而你不過是一個手術成功率不高的心內科醫生,你憑什麼認定我會放棄他,而選擇你?”

    謝舜名一隻大掌忽然大力掐入了她的肩膀,厲聲斥道:“你給我清醒一點!你和陸屹楠,不過是在做戲!”鍾可情不由地鼻尖一酸,淚水禁不住落下來:“我們原本確實是做戲,可是你等不及我,這場戲還沒演完,你就娶了別的女人。事已至此,我們誰也沒有權利指責對方了…

    …”

    “我可以回去的!再等一等就好了,只要再等一等……”

    鍾可情揚起一雙清冽的眼眸:“要等多久,等到什麼時候?等到關靜秋血友病發作,不治身亡嗎?”

    “血友病”三個字彷彿觸到了謝舜名的警戒線,他背脊猛然一震,有些難以置信地反問:“你說什麼?”鍾可情話已經到了嘴邊,不吐不快,她銀牙一咬,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你爲什麼娶關靜秋,也知道十年前你爲什麼突然拋下大家跑去美國……因爲關靜秋有血友病,對

    不對?”

    謝舜名的拳頭不由在身側握緊,他腦子裏一片混沌,一時之間竟不知要怎麼同她解釋。他一直隱瞞着她有關他的病情,卻不想事情傳到她耳中,卻變成了另外一幅模樣。

    見謝舜名一直不開口,鍾可情便自顧自地說着,“我只問你一句話,美國十年,加上回國後半年多的時間,你有沒有一刻愛上過關靜秋?”

    謝舜名陷在沉思裏,未能回答她的問題。

    鍾可情便當他是默認:“我知道了。”

    她說着,便甩開了謝舜名的手臂,想要擺脫他的束縛。

    謝舜名下意識地扣緊了她的手腕,眸中夾雜着星星點點的怒火:“你知道什麼了?我什麼都還沒說,你又知道什麼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胡亂猜測?”“我哪裏有胡亂猜測?我親眼看到的……”鍾可情不安地攪動着手指,“我半年前就在你的辦公桌上看到了她的病歷。我知道血友病是無藥可治的,但我也不能抱着那樣一種

    僥倖地心態,等着她死。我覺得那樣的自己,太殘忍,太噁心了。”“其實得血友病的人是……”真相剛要說出口,謝舜名卻突然頓住了。大約是因爲鍾可情的那句話刺激到了他,致使他不能直面自己的病情。鍾可情說得一點都不錯,血友病是無藥可治的病,他遲早都要死的,他若真的和她在一起了,那便要讓她承受一次喪失摯愛的痛苦。想到這裏,他忽然間覺得渾身虛脫,什麼勇氣都沒了,後半句話就卡

    在喉嚨裏,怎麼都說不出口。

    “所以,我們就回到十年前吧。”鍾可情的眸底漸漸閃爍出晶瑩的淚花,“你繼續當我的阿名哥哥吧。從此以後,我們的感情止於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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