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網情深:謝少的心尖寵妻 >第一百九十三章 脆弱的自尊心
    謝舜名來接關靜秋的時候,沈讓小心翼翼地將關靜秋送到他身邊,讓她靠在他肩膀上。關靜秋仍然神志不清,並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

    謝舜名剛要出門,沈讓便猶豫着喊出聲來:“等等。”

    謝舜名回眸,眉頭不經意間挑起:“嗯?”

    沈讓陰沉着一張臉道:“妻子也好,地下情人也罷,我希望你不要傷害她們任何一個。”

    謝舜名微微一怔,隨即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有分寸。”

    “分寸?”沈讓不覺嗤笑出聲,“你的分寸就是讓你老婆懷孕後,強迫她墮胎!”

    謝舜名背脊一僵,他什麼都沒說,扶着關靜秋徑自走了出去。

    葉特助的手術出乎意料地成功。手術過程中,好幾次爆血管,他都及時找到了出血位置,而後在最短的時間內做了補救措施。

    陸屹楠出手術室之後,楊祕書第一次朝着他彎下了腰,而後伸手過去握住了他的手,“陸醫生,這次多虧了有你。”

    陸屹楠面笑肉不笑,只是朝着他點了點頭。“這已經是陸醫生做過的第五例心臟移植手術了,百分百的成功率。今天可真算是驚險刺激的,這葉特助萬一要是死在了病牀上,我們流光醫院怕是今年都沒法兒在業界翻

    身了。”參與這場手術的麻醉師忍不住讚歎道。

    陸屹楠組裏的一個主治大夫跟着附和道:“可不是麼?這次全虧了有陸醫生在。今天是驚險,可你畢竟年齡小,沒見過更驚險的。”

    “什麼更驚險的?”麻醉科的大夫忍不住問道。“去年吶!陸醫生的女朋友突然病逝,然後把自己的心臟捐獻給了自己的姐姐,那場心臟移植手術才叫驚險。接受心臟的病人是罕見的rhob陰性血,如果不是陸醫生技術

    到家,這手術過程中隨便出點小岔子,病人都活不成!”他去年也參與了那場手術,其中艱險只有當局者才知道。“陸醫生的心理承受能力可真夠強的,那可是他女朋友的心臟啊,他女朋友才過世,他就要將她的心臟換到別人身上去,心理素質稍微差點兒的,都會精神分裂的。”麻醉

    師忍不住感嘆道。

    “他確實有一段時間精神有些問題。”

    “嗯?”“就是鍾醫生去世後的那幾天,他請了長假在家,一直沒來上班,直到……”他突然頓了頓,壓低了聲音道,“直到有一天,我們同事去他家裏拿資料,才發現他把自己關在

    地下室裏頭,自殘——”

    “啊?”

    “那場面血淋淋的,要不是送醫及時,他指不定就追隨着鍾醫生去了。”

    麻醉科的醫生微微震驚地長大了嘴巴,“難怪醫院裏這麼多人都說陸醫生長情,就算當初他要和鍾可欣結婚,也沒人出來罵他的。”

    “結婚?”那醫生輕笑出聲,“我看吶,他是打算替鍾醫生照顧姐姐而已。”

    “……”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鍾可情急於想知道手術的結果,便匆匆來了醫院,卻剛巧聽到兩個同事的對話。

    “沒……沒什麼啊。”那醫生見陸屹楠的正牌女友來了,不敢再八卦從前的事。“你們說陸醫生曾經把自己關在地下室裏自殘?”鍾可情皺着眉頭反問。在她的印象中,陸屹楠是一個殘忍至極、鐵石心腸的人,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犧牲一切,

    犧牲掉她,於他而言不過是多了一塊鋪路石而已,他至於爲了她的死自殘?“季醫生難道不知道麼?”對方震驚地瞪大了眼睛,“胸口上化了有十幾刀,陸醫生現在身上應該還留着疤呢……你們不是男女朋友麼,怎麼會不知道呢?難道你們沒有那…

    …那個嗎?”

    鍾可情面上一紅,隨即吞吞吐吐敷衍而過:“我,我去六樓拿資料。”

    鍾可情徘徊在陸屹楠的辦公室外頭,腦海裏始終迴盪着方纔那兩個同事所說的話。如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這代表了什麼呢?

    陸屹楠殺了她,然後又後悔了,心痛了?這不合乎常理。

    鍾可情唯一能想到的解釋便是,陸屹楠的心機太深沉,爲了博得鍾爸爸和鍾媽媽的信任,用盡了手段。

    咚咚——

    鍾可情猶豫着敲了敲門。

    “進來。”陸屹楠正埋頭在辦公桌面前,整理着這場手術的術後注意事項。他微微擡起頭來,便瞧見了一臉茫然的季子墨。她穿得不是早上那條白裙子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淡粉色的連衣裙。陸屹楠沒見過這條連衣裙,他的眉頭不由皺起來,像是聯想到了什麼似的,開口問道:“你這件衣服,

    我怎麼沒見你穿過?”

    早上穿的白裙子早就在車裏被謝禽獸撕爛了,這件淡粉色的連衣裙是他隨意幫她買來“蔽體”的,陸屹楠這樣問,顯然是覺察到了什麼。

    鍾可情咬了咬脣道:“這裙子是前年買的。怎麼?你忘了麼?”

    陸屹楠的薄脣抿成一線,一言不發。

    鍾可情便繼續解釋道:“早上的時候,那個來了……弄髒了裙子。所以,才換了這身。”

    陸屹楠原本半眯着的眼眸霍然瞪大到了極致,眼眸中閃過些許驚喜。月經來了,那事自然是沒法兒做的。

    “那你是怎麼支開謝舜名的?”陸屹楠不想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問道。

    鍾可情秀眉一擰,雙眸之中蓄滿怒意,冷沉着聲音反問:“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是……”後半句被她吞嚥下肚,她相信就算她不說,陸屹楠自己也能理解出來。

    陸屹楠覺察到她情緒的波動,連忙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即便你們真的發生了什麼,我也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

    鍾可情便輕哼了一聲道:“是麼?”

    “當然。”陸屹楠抱緊了她的身子,安撫道,“因爲我知道,不管你做什麼,都是爲了我好。”“你明白就好。”鍾可情的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嘴角不由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來。她故意彎了彎身子,將那條裙子背面尚未剪掉的品牌標露了出來,剛巧晃盪在陸屹楠的

    眼前。

    一瞬間,陸屹楠被那嶄新的標籤刺痛了雙目,被刺痛的還有他那自以爲是的自尊心。

    鍾可情就是要告訴他,衣服是新買的,她撒了謊。

    陸屹楠滿腦子裏都想象着季子墨一身嬌柔地躺在謝舜名懷裏的場面,想得他的腦袋都要炸掉了,他心裏堵得慌,卻又只能堵着,不能找任何人傾訴。

    “對了,手術結果怎樣?”鍾可情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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