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離帶了一大碟桑沙愛喫的回來,自己先叉了一勺嚐嚐味道,然後才遞給她,“這喫食味道還行,你隨便喫點墊墊肚子,等會兒我帶你喫好喫的去。”
桑沙接過來應了一聲。
鹿離這才坐到桑沙旁邊,身子向後靠攏,張着雙臂,這是個具有侵略性的動作,桑沙整個人幾乎都被納入他的範圍內。
不過桑沙像是習慣一般,不但沒有反應,還專心致志的喫着東西。
反正她過來這裏走個過場就好了,不多看多聽多聞。
衆人相互看一眼,饒是鄭涼也納悶,這還是自學校門口那天第二次見到桑沙,瞧這模樣,估計鹿離是玩真的了,要知道,鹿大少什麼時候給人弄過喫的?不過鄭涼聰明,低頭喝茶,其他不該問的就不問。可是張青就不一定了,別說現在喝醉了,就是正常時候,那腦子也是有坑的。
他道,“哥們啊,你給沙沙弄喫的咋不順便給我弄呢?我不是你最親愛的兄弟了嗎?以前除了你媽你視女人可是如視糞土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哪像你現在,還得我讓女人給你!”
“咳咳咳……”
鄭涼嗆到了,連把茶杯放下。想了想,根據以往的經驗,估計明示暗示張青還會以爲你眼睛進沙子抽了,所以鄭涼心安理得了,調了一個舒服的坐姿,等着看戲。
鹿離臉陰了一下,氣氛頓時低沉下來,衆人都替張青捏把汗。
“你叫她什麼?”
張青理直氣壯,“沙沙啊!”
“張二,你是不是有病,別亂給人瞎稱呼,沙沙是你叫的嗎?”
張青傻了,“那……桑沙?”
鹿離平靜下來,端着酒杯輕輕搖一搖,緩緩道,“上次張伯父特意讓我看着你,要是還逃課去嫖賭就讓我揍你,我想了想,兄弟之間我還真下不了手,可是你前天賭贏了林浩的妞,嫖賭都聚齊了,我想着,要不乾脆讓張伯父自己解決,也算沒有辜負他對我的信任。”
張青活像被下堂的棄婦,指責着冷血無情的丈夫。
要知道張青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他老爹了。鹿離要是讓張爸知道他跟別人賭女人,那他的腿不被打斷那纔是奇了怪了。
“呵呵。”
張青撲過來抱住鹿離的大腿,眼淚都快下來了,“鹿離你別呵呵啊,上次你對林浩呵呵,那哥們可沒好下場啊!!!”
桑沙被擠到了,起身往旁邊坐,垂着眼繼續喫着碟中的食物。
她可不想湊這個熱鬧。
“張青你現在再不放開我,張伯父保準不是隻知道你嫖賭!”
張青嚇得縮手,哀傷得打了個嗝。囁嚅道,“那你還知道什麼啊,我不是都揹着你乾的事嗎?”
鹿離沒理他,伸手讓桑沙在原位坐好,這才道,“鄭涼你讓人熬一下醒酒湯,給這智障排排腦子裏的酒。”
鄭涼點頭,帶着張青打算讓他到角落裏睡一覺。
至於醒酒湯?呵,還是讓張青自生自滅吧。
沒了張青耍酒瘋,鹿離便陪衆人聊會天,時不時就讓桑沙喂他東西喫,次數多了,桑沙有點喫不下去,又坐了一會兒,便說要去上廁所,並拒絕了鹿離陪伴的提議,等上完廁所洗手的時候,便看到剛纔那個女人跟了進來。
女人拿出粉撲補妝,見桑沙洗好手了要走,忙道,“桑沙你不認識我嗎?”
桑沙頓了頓,微笑,“你也在a大讀書嗎?”
問桑沙怎麼會這麼問,那是因爲只有在學校裏有可能出現她認識她,而她不認識她的情況。至於學校外,除了打工兼職,她幾乎都宅在家裏。
女人勉強笑了笑,“是啊,我也是讀大二,金融系的,跟你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