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上飛機!寧死不上!啊啊啊!”不知道諸位可否聽過農村殺豬時豬的叫聲,那叫聲還不如魏徵的哀嚎難聽。
魏徵抱着一旁的柱子,鍾馗都扒不下來。
看到這裏,相信大家都知道了。魏徵恐高,暈機。
他的聲音引起了周圍不少人的側目,鍾馗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崔兄,咋辦?咱這還沒過安檢呢,誰知道他到時候會不會發瘋拔劍。”
“當初還是他死活要拽着我們來的,說你玉在那要刨你墳,還說他想念這裏的醋芹了。誰知道他一見飛機就慫啊,早知道買動車票了,還省錢。”鍾馗哭喪着臉,面部表情極其蛋疼。
“要不,關門放裴明霖?可是裴裴不是跟着五方鬼帝守門去了嗎。”崔珏挑了挑眉,繼續做試圖將魏徵從柱子上拖走的無用功。
當初魏徵斬龍後,龍頭從天上掉下來,他下去找,結果一腳踩空從高空之中掉下去了,幸虧裴氏美女救狗熊,把嚇得半死的魏徵在即將掉地上時撈走。從此以後,魏徵再也不敢上天了。
“相信俺,飛機絕對不會有故障從空中掉下來的。”鍾馗拍拍胸脯保證道。
這個時候,廣播突然響起來。“乘坐飛往長安的xxx次航班的旅客,我們抱歉的通知您,由於有乘客飛機引擎內惡意投幣導致飛機故障的原因,起飛時間退後到明日早6:30分,我們僅代表航空公司對您表示歉意。”
三人彷彿聽見了打臉的聲音……
魏徵悶聲抱着柱子說:“不去,寧爲奸佞之臣,我也不要坐飛機!”
魏徵重名聲,從他把自己諫唐太宗的話都給史官看讓他們記錄下來可以看出,他寧願做佞臣,也不願坐飛機,可見他的心理陰影之大。
“相信我,這次萬一出事有我們的。”崔珏極力安撫着他。
“上次出事是有裴裴,但是她是公主抱把我抱走的,我男人的面子啊……”魏徵繼續賴着不動。
“現在你是在一機場人面前丟人現眼,你上去不一定出事,但是你要是還在這裏賴着,身爲君子的風度,男人的面子裏子都沒了。”崔珏發覺了他邏輯的錯誤,當場一頓懟。
魏徵哭兮兮的揪着衣角,逼着自己跟着他們安檢進入候機廳。
坐在機場的餐廳裏,崔珏伸着長腿,喝着可樂,看着管子,好不舒服。魏徵在旁邊啃漢堡啃的毫無形象,似乎要化悲痛爲食慾。
這麼一天過去,魏徵身爲千古名相諫臣的臉算是丟乾淨了。
折騰了一晚上,三人輪流給魏徵做思想教育,好歹上了飛機他還沒嚇得回地府,崔珏真心覺得她需要去洗手間洗把臉冷靜冷靜。
“先生,我和我的朋友來坐飛機,可以和我換一個位置嗎?我的朋友是一位美女,和那邊的那位先生坐在一起大概不怎麼安全。”一名長相清雋的青年放上去行李後對魏徵說。
因爲買票買晚了,魏徵與崔珏中間隔了一個人,坐在窗前的魏徵表示壓力很大。他轉過頭一看,那人指的位置旁邊是鍾馗…
果真,除魔天師鍾馗那張臉就是反派標配啊。
恐高的魏徵欣然應允了,拿起行李和人換了座位。
崔生點點頭,問道。“教授,你也去長安啊,是去玩嗎?”
“算是,你去幹什麼?”崔珏把玩着手中的紙杯,滿不在乎的問。
他遲疑了一下,等他鄰座的火辣美女與前座的幾個男人回來後,與他們耳語了幾句,而後緩緩問她。“教授,你願意幫我嗎?”
她有點懵,這是要開啓支線劇情的節奏啊。
“幫你什麼?我會幹什麼你也知道。不傷天害理,我能力範圍內,看心情。”
崔生:暈
“是這樣的,我們家族的人活不到三十歲。我現在在讀研究生,二十四。之前爸給我留下的筆記上說,我們這一支的先祖墓在長安,裏面有關於我們壽命,身世的記載,並且有墓地的具體位置。我想進去看看,還請教授幫我。”他緩緩道來。
“事實上,我是考古的,不是土夫子……現在轉專業還來得及嗎?”崔珏喝着泡麪問道。
“不……那是我祖宗的墳,我腦子瓦特了去盜墓。我只是想進去看看,畢竟你們能活過三十的人不懂…我只是想您能不能跟着下去,加一層保障,畢竟您對古物的瞭解是我們趕不上的…”
崔珏擦了擦嘴,又泡了一碗麪喝,沒空回答他。
“好吧,教授,抱歉了。我不應該這麼問您。”崔生知道這事情成不了了,有些失望的說道。
他大概是知道崔珏會怎麼回答的,考古的瞧不起,痛恨盜墓的,而他去看看祖墳,試圖解開家族的詛咒,在她眼裏,和盜墓的應該沒什麼兩樣吧。
正準備答應的崔珏:……
她畢竟還有古人的思維,古代修墓很多時候都會留一條路,讓後人去祭祀,對於崔生的想法也無不可,尤其是他身上在有功德無罪孽的情況下活不到三十歲,生死簿上還沒記載的情況下。
她可不記得陰律司有判官做過這種事情。就算他老祖是白起,做孽太多,也沒有殃及子孫的道理。
“說句實話,我今年二十七。而且,我也沒說不同意。到時候在給我打電話,我若沒有急事就去幫忙。”崔珏長嘆一聲,和他們家的人忽然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崔珏第一世死時二十六,跟李商隱浪的那一輩子直接就是鬼身下凡,這次死在二十七,都沒活過30歲。
“還有,挖墳掘墓別動墓主屍體,別拿財物,否則死後會下地獄,而且最好確定那是你祖宗,不然告地府來你沒出哭去。當然,如果墓主是你祖宗也可能會告你的啊,如果你祖宗小氣記仇的話。”崔珏輕飄飄的一句話過去,說的崔生莫名其妙的有點慫。
聽崔生他媽說,他爹脾氣不好喜歡懟人不會輕易原諒別人,聽他祖母講,也是他祖父脾氣與他爹一樣,他也同他爹一樣,萬一這脾氣遺傳……
盜墓好危險,他要喫包泡麪冷靜一下。
與崔珏隔着一個過道的魏徵聽聞了,登時一臉的便祕,糾結的要死,湊過來問。“子玉,你真答應了?我預感不大對啊。別忘了我們來這裏不止是來玩,還有你的玉……”
他話未說完,突然嘎然而止,雙眼冒火的盯着鍾馗手中的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