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催命判官加班中 >第五十四章 管他是夢不是夢
    “崔府君!崔府君!”

    略帶焦急的男聲從崔珏耳邊炸開,侍立在身側的高瘦青年喚道。.biquge

    崔珏頭還有些昏沉,按她的計算,她們至少在幻境中呆了上百年,縱然她對時間沒什麼概念,一時間也是沉浸在幻境中沒回過神來。

    進入幻境前他們應該就站在那所學校的舊址前,可現在的景象,卻分明是在地府五殿。

    “崔府君,您好歹醒了啊……”肖石急的面紅耳赤,見崔珏醒了,連忙道。

    她一時恍惚,忙問道。“我怎麼了?什麼時候昏睡不醒?”

    “您貌似,貌似在五殿趴着睡了一個月……明天四月四號,今晚有寒食節宴。您要是快點,或許還能趕上。還有鍾天師他們,方纔也是睡着的,一刻內才轉醒。”肖石急的臉上冒汗,身上還穿着正兒八經的冠服。

    本來他沒打算來叫自己的直系上司來着,主要是地府最重要的宴會之一都快開始了,四大判官還沒有來,他受命來找,找着了一直趴這裏趴了一個月的的四人。

    他請一個鬼差先去說一聲,在這裏嘗試用各種方法叫醒四人都未遂。君不見,他右手拎着一桶泡着冰塊的冷水,左手捏着一瓶辣椒水。

    好歹也是地府高官,在這趴一個月就沒人挪挪窩嗎?趴了一個月沒人發現,包拯都還以爲四人是正常睡眠,身爲下屬的肖石都只敢說貌似,他們到底混的多麼慘!

    “什麼?”崔珏站起身來,五殿的景象無比熟悉,甚至那仨奇葩還被拘押在一旁等了一個月,桌上還擺着沒用完的茶水,不過已經乾的只剩杯底的一圈茶漬。

    身旁,堂上,鍾馗等人也是一副茫然的樣子,崔珏來不及細究,匆忙換了冕服一溜煙飄到天子宮

    身爲兢兢業業的喫貨,崔珏怎麼可能宴會遲到,曾經沒有徒弟給做飯的她,恨不得天天蹲守天子宮蹭飯。

    沒有好下屬只能自力更生的三人見狀,忙效仿她換上衣服跑向朝堂,活像是上班遲到的白領。

    等腿比較短的陸之道跑到朝堂,裏面早就安靜下來了,估計都開始了。於是他也不顧什麼禮節,在慣性作用下險些直衝到冥玄眼前,匆匆跪拜後落座。

    直到落座後氣喘吁吁衣冠不整被言官罵的慘兮兮的三人才想起來,爲什麼不飄過來,非要靠腿。

    冥玄好像心裏有事似的,一個宴會的時間都在看崔珏等人,嚇的四人以爲她不滿意四人險些遲到,匆忙準備解釋。

    沒想到崔珏正準備說出推測不全的前因後果時,被冥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拂袖讓四人起身。

    饜足後,崔珏急急忙忙找肖石問清楚前因後果,又尋了閻羅王問清楚。

    他們居然在審案的時候集體暈了一個月,無聊的閻羅王都跑去別的殿浪到飛起。而且,因爲地府高層死的時間太久,動不動失蹤幾個月甚至幾年幾十年都正常,君不見崔珏還曾經帶着工作在凡間呆了一個唐朝。

    崔珏暈不稀奇,人家三天兩頭過勞死,另三人暈,這就真是個大問題了。魏徵弱雞是弱雞了點,但魂體一直很好,陸之道本身就做過醫生,還是察查司的判官,類似於特工兼檢察廳的職業,鍾馗壯實的暈不了。

    四個人一塊暈,難道是法則在搞幺蛾子?那他們所經歷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實的?

    發現蹊蹺的四人交流了交流幻境,其間沒有一絲不對勁,十分真實,四人都肯定自己經歷過,但又擔心是同一個夢。

    想起當初步入幻境時是在行走學校,他們還買了火車票,網上應該有購票記錄,但崔珏一查,還真有,不過四人根本沒有上火車,早就過期了。

    四人正糾結的時候,門外進來一鬼差,道。“崔府君,有一同僚聲稱認識您,體態樣貌描述準確,是否要見?”

    崔珏問道。“樣貌如何?姓名如何?”

    鬼差道:“膚白而清瘦,乃一文士,名喚菅皖,無字,筆名逍遙居士。”

    正所謂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崔珏敢保證之前沒有任何一個叫菅皖的人認識她,這個菅皖,只能是縱火焚燒詩雅書院的菅皖。

    菅皖是個烈脾氣,孩子沒了,自身被玷污後,見到了所有黑暗的她並沒有妥協,反而縱火焚燒整個書院。文人的清高,狂野,在她身上還是有幾分的。因爲事出有因,而且被燒死的人除了老師醫生每一個人都不恨她,還因爲地府對文人比較優待,還有法則加持,她現在成了個小世界掌命判官中的一枚實習小可愛,但因爲先前的罪孽深重,得白乾幾十年的活。

    “見。”四人異口同聲。

    鬼差很快就把她帶了進來,一見到四人,她行個剛學的文士禮,道。“下官本困在詩雅書院中,後來卻看見了您四位與幾個凡人,從而得以離開。離開詩雅書院的物魂後,與您們又入一幻境,醒來後,卻身在地府。是鬼差將我拘來的,而且未看見我的前世,且受命爲實習判官。先前一直找不到四位,後來聽說寒食宴會纔來找您們的。”

    她估計也發現了端倪,這才匆忙求見。

    四人一同點頭,頻率都是一個度上的。

    縱使菅皖也肯定了他們的經歷,崔珏仍舊不能完全確定。

    首先,他們的所有證據都是記憶,而記憶在天地萬物運行的規律,也就是法則面前完全可以作假,更容易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不是地府,而是規矩衆多的人間。

    “我去找宗良與義山,你們先聊着。他們突然消失必然是有端倪的,可能還會有人發現,我當初還與警察開了個玩笑,轉頭就入了幻境。”崔珏道了一聲,驟然消失不見。

    李義山說當初他也有這個記憶,並且他說話都帶上了唐朝人的腔調。他是在醫院醒來的,當時一位同事與一個樣貌俊美面有愁色的青年也在他牀邊,記憶中對於崔珏等四人記不清楚,只知道有四個人但不知道長相姓名。本來李義山還想和崔珏再聊聊天的,畢竟前世的記憶太鮮活壓下了他這輩子的一些性格,結果被崔珏甩給了地府駐人間大使——正接待衆古代文人的某人解惑。

    宗良是在判官祠裏醒來的,尋雲道長就在他旁邊,說他一出去看見師父後就暈了,身邊還隱約閃過一個紅影但沒看真切,更真切的是他魂魄確實脫體但用道家術法找不到了。

    經過崔珏非人哉的智商思考後,她都快推斷出法則的目的了,結果半道上法則不讓她們亂想,給人下了禁令,搞的三人只能萬般憂愁的喝酒。

    說是喝酒聚會,事實上只有崔珏和鍾馗在拼酒量,魏徵被老婆管着不敢喝,陸之道還在醫院裏給人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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