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的道路兩旁,粗壯高拔的百年柳樹錯亂有秩,右邊的柳樹下各式各樣的小販在賣力的吆喝着,左邊的柳樹下各式的店鋪紅紅火火,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也是各式不一,時而身穿鐵甲的士兵齊刷刷的走過,時而身着華麗絲綢的富家公子經過。
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這就是長安城的女子,他們個個美貌如仙。看的完顏鋒心中苦笑,怪不得驚鴻白玉會有好色的毛病。
接着一道金色磅礴的琉璃瓦大殿隱約可見,從遠望去霧氣昭昭。一排排鱗次櫛比的黑瓦房坐落在青巖磚鋪墊的街道上,令英皇城都蓬蓽生輝,熱鬧非凡。
在來來往往的百姓眼中,對這琉璃大殿露出了嚮往之意,這時候唐雁山笑道:“這就是大唐府,我們很快就到了。”
完顏鋒點了點,隨後望去,只見金色磅礴的琉璃瓦大殿變得逐漸清晰,樣子華麗非凡,氣勢雄偉!
“果然名不虛傳!”
大唐子弟曾隨唐皇征戰天下,立下汗馬功勞,更有十方無敵至高無上心法。門派先祖程咬金更是凌煙閣功臣榜上第一猛將,門下弟子除了修習文韜武略,還對各種兵器瞭如指掌,其武功招式偏重物理攻擊,正應唐皇御筆親書:
“天下兵法了於胸,十方無敵勇者狂。”的門派宗旨。
片刻之後,一所氣派的別院近在咫尺,苑門口邊上兩隻巨大石獅坐立於此,石獅中間是七八道臺階,映眼擡首之上則是一塊巨大牌匾,恰好一縷陽光照射其上,“唐府”兩個大字更顯得氣宇非凡!
這時候完顏鋒,波瀾平靜的目光,閃過一絲差異,心裏忍不住回想,“好熟悉的場景……”
不由得又聯想到了清荷鎮那一次回憶,想到那一身包括頭部都裹着黑色綢緞長袍,腰間一根玄色蝠紋腰帶,一頂遮住他半臉的斗笠,一張精緻的鐵面具,走在大街上顯得格外另類人。
“兩位師叔回來了?”
兩名弟子走上前來,先後對唐雁山與那男子行禮,而後有些詫異地看了完顏鋒一眼。
“我先行一步!”那男子對唐雁山說了些什麼後,便進去了。
“師父你回來了!”男子走後,這時候,從唐府走出一位公子般模樣少年,急忙恭敬的對唐雁山行了一禮。
唐雁山點了點頭,笑着摸了摸他的腦袋,問道:“怎麼樣我不在的幾日,可有偷懶?”
那少年撓了撓頭,嬉笑一聲,:“我哪敢啊!十方無敵心法也努力修煉,一刻也不敢落下。”
唐雁山欣慰一笑,“那就好!”
“這位是?”那弟子很喫驚,唐雁山走的時候是十個人,回來怎麼就一個人,不會還有一個昏迷的,而且全是陌生啊!
“他叫完顏鋒,是我的朋友。”唐雁山這般說道。
“唔,能被師父看重,想必是天資不凡,否則豈能入師父之眼。”聞言,那弟子向唐雁山拋了個媚眼。
唐雁山一把拍在他的腦門上,笑了一聲,快步走了進去,完顏鋒揹着驚鴻白玉也跟了上去。
……
十天後……
這些天,驚鴻白玉依舊沒有醒來,還是高燒不退,這唐雁山急得來回度步,宮裏的太醫都看過了,可是都無法醫治。
驚鴻白玉躺在牀上的身影,落入完顏鋒的眼中時,仍舊有些失神。這次的事件,就像一塊大石,沉沉地壓在心頭,讓人很不舒服。
唐雁山自然也不例外!
一整夜,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完顏鋒睡不着。而且,窗外也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點點滴滴打在窗邊的花欄,有着絲絲飄入進來,隨着風兒落在他的臉側,帶着滲人的寒意。
正如他心中的涼意!
既然睡不着,直到天才微微亮時,完顏鋒便撐着一把竹傘,走出了門外。
而應該說巧還是不巧得是,唐雁山他竟然也站在湖邊,獨自一人讓着迷濛的細雨打在全身各處。完顏鋒拿開雨傘,雪發染上絲絲溼潤。
“怎麼樣?這幾天我這裏還習慣嗎?”
見到完顏鋒走來,唐雁山微微一笑,可是在完顏鋒眼裏分明看出幾絲落魄。
“沒有!驚鴻醒了嗎?”
“沒有!”沉默片刻,唐雁山無奈搖了搖頭,嘴角漏出一抹苦澀:“太醫們都無力搖頭,興許真是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