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自然考古學院 >第二十一章 董柯闢
    ♂nbsp; 下午下課後,戴天然在宿舍樓下與各位一起回宿舍的同學門打了個招呼?33??在衆人欽佩的注視中,笑呵呵地走進了樓下超市。

    “董大爺!董大爺!”戴天然在小超市裏轉悠了一會,也沒有發現董柯闢的身影,喊了幾聲,也沒有人答應。

    “難道是去釋放一下內壓?”戴天然這麼想着。反正閒着也是閒着,等一會好了,可是小超市裏竟然沒有看見可以坐的凳子。戴天然索性來到收銀臺前,背對收銀臺,雙手一撐,坐在了收銀臺上。

    晃悠着雙腿,左看看,右看看,戴天然等了十來分鐘,也沒有見董柯闢回來。

    超市門開着,可是老闆不在,這麼長時間,居然沒有第二個人進來。不過董柯闢確實也對自己的超市很放心,因爲學院裏流傳着這樣一段傳說。

    有過不少企圖打擊報復董柯闢的學生,趁董柯闢不在,進超市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可是事後,都沒有好結果。如果是偷了點喫的,無論偷東西時候檢查地多麼仔細,吃了過後都會連泄一個禮拜;那些偷了用的東西的學生,曾經發生過牙刷把牙刷下來,刮鬍刀刮掉眉毛,毛巾粘在臉上,蓋着毯子睡覺一個月沒睡着,洗着腳洗腳盆連水一塊兒結冰了,電風扇聲音像鬼哭,一旦打開就算拔掉插頭也關不掉,而且變得根本搬不動砸不壞……

    其實這些還算好的,如果是投了錢,或者打死掠奪一番,那完蛋了,董柯闢也不會生氣,也不會主動提這事,只是不出三天,作案的學生就會消失一段時間。

    有一次,許多學生看見學院來了一個皮膚黝黑,面容枯槁,穿着破爛大褲衩的男子。男子一到學院,就跪在超市門口一個勁哭訴,並做着保證,時不時開出一些好處。

    直到那男子求了好久,董柯闢才悠悠然開門出來,說了句:“那你可得都記着。回宿舍去吧。”

    隔了一會大家才知道,那個男子是三個月前,偷走董柯闢收銀機的學生。三個月前又白又胖的他,作案成功還私下向同學炫耀了兩天,然後第三天他就不見了。

    他迴歸之後,每當有人問他:“你曬這麼黑,是去zq旅遊了嗎?”他都會想起傷心的過往,默默流淚。

    回憶着有關董柯闢的傳說,戴天然打了個寒顫,嘴脣有些發乾。

    剛巧,戴天然看見收銀機旁邊放着一杯水,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杯子喝了起來。

    戴天然是這麼想的:“水杯是滿的,而且杯子乾乾淨淨,水面上也沒有灰塵,應該是剛倒不久,懂個屁還沒有喝過。而且看樣子那杯水也不是拿來賣的,懂個屁不至於爲了一杯白開水把我怎麼樣吧。大不了等他來了給他錢。而且,我怎麼會突然這麼渴呢?不管了!”

    戴天然還在仰着腦袋喝着水,超市的門被打開了,董柯闢佝僂着揹走了進來。

    開門的聲響驚動了戴天然,戴天然將眼球使勁向下轉動。當看見來人是董柯闢的時候,正爲悄悄喝了一杯水而略微膽顫的戴天然一口水嗆在喉嚨口,猝不及防下,彎起身子,一口水噴子董柯闢的臉上……

    “完了……敲詐我一下讓我多買點東西就行了,別把我丟到鳥不拉屎的地方去……”戴天然心想着,絕望地看着抹着臉的董柯闢。

    董柯闢伸手從貨架上抓過一條毛巾,將臉抹乾勁,瞥了一眼戴天然,將毛巾丟到戴天然懷裏,不陰不陽地說道:“看在咱倆關係不錯的份上,你噴我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戴天然喜出望外跳下收銀臺,拿着毛巾又仔細幫董柯闢擦了一下,說道:“無心的,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被董大爺的英偉身影給震撼到了……我馬上就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戴天然也不敢在此多呆,更別提還要向董柯闢諮詢,只想先跑路。

    “別急!”

    正準備出門的戴天然被董柯闢一喊,又緊張起來,只感覺氣血上涌,面上微微發燙。

    “我只是說噴我的事情算了,可是還有別的事情不能算了。”董柯闢搓着雙手說道。

    戴天然低下腦子,小心地問道:“那董大爺你準備怎麼算?”

    董柯闢一邊掰着手指一邊說道:“毛巾是用來擦你噴出來的水的,毛巾就賣給你了,這個沒話說吧?你手裏的杯子是我超市裏拿的,你用過,也算是賣給你了,很合理吧?還有,我聽說你有事情問我,可是我剛剛被人噴了一臉口水,你覺得我現在心情怎麼樣?如果你買個百八十塊錢東西的話,做到大生意的我,可能心情一好就全部告訴你了呢?是不是很有道理?”

    一聽原來是爲了這些事情,戴天然鬆了一口氣,感覺全身都放鬆了,拍出一百塊錢,笑道:“算我的,算我的,不過這水味道怎麼有些怪怪的?嘿嘿,本來我就是想來買東西的,董大爺你誤會了。我只是順便有那麼幾個小問題想問一問。比如說阿羅和阿奴給我的印記到底有什麼用這種事情。”

    董柯闢看着戴天然拍在收銀臺上的百元大鈔,兩眼發光,說道:“有錢一切好說。你們學生手冊上不是寫了嗎?每次升級都得有一次任務和一場比試的,如果任務失敗,比試遭淘汰,是要留級的,不然哪來那麼多跟你同年級的學姐和學長。那印記是留在你身上的法術,到時候用一下,可能能幫上忙的。還有,你確定你不是爲了問那個旱魃的事情來找我的?”

    戴天然被猜中心事,略顯不好意思,摸着腦袋就要承認,可是卻感覺視線越來越模糊,眼皮也越來越重,接着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在意識消失之前,戴天然聽到董柯闢說了這麼幾句話:“阿呆?阿呆你怎麼了?幸福得暈過去了嗎?不應該呀!咦?我放桌上的強效安神藥呢?……你小子!賠!”最後一個賠字,董柯闢咬字咬得很重,聽起來很心痛的樣子。

    ……

    天還沒黑,戴天然就躺在了超市收銀臺前的地上,做起了夢,董柯闢還貼心地將毛巾裹在玻璃杯上,墊在他腦袋下給他當枕頭。每當有人問起戴天然的情況時,董柯闢都如實回答,只是沒人相信,戴天然是自己睡過去的。

    從此,學院又多了一個關於董柯闢的傳說:大一新生班長戴天然,趁董柯闢不在,在偷喝了超市的一口白開水,被發現先後忍痛出一百元私了,可協商未果,被董柯闢敲暈在收銀臺前,示衆數小時。

    ……

    雖然戴天然這一覺才睡了幾個小時,但是,卻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奇奇怪怪的夢做多了,戴天然對突然出現的夢境也不再感到詫異,本着“順其自然,我就看看”的原則,安靜地如看電影一般,做着夢。

    戴天然夢見的第一個場景,是在一座豪華的府宅門前。敞開的大門上方,掛着一塊牌匾,上書“董府”。

    見到“董府”二字,戴天然腦中沒來由知道一些事情……

    話說董家,乃是董仲舒之後,是當時的名門望族。董家有位少主,不循先祖之訓,不願學習儒術,妄言儒術於世人如枷鎖,脫之方纔痛快。

    這位少主,姓,當然是姓董啦,全名叫做董柯闢!

    董柯闢自小喜愛黃老之術,道家學說,時常揹着家人翻閱道家經典,每每被父親發現,少不了一頓教訓。

    到董柯闢十四五歲時,有了一定的家族資源支配能力,適逢當時道家術法一脈中興,董柯闢隔三差五邀請一些術士、法師聚會論道,並委託他們尋找修行的典籍。

    其父見最喜愛的小兒子醉心道學,幾經規勸也無用,索性放任自流,默默決定,將家業交給董柯闢的哥哥們打理,要求他們以後對董柯闢多加照拂。

    沒有了父親的約束,董柯闢更加肆無忌憚,成天混跡在一羣奇奇怪怪的人之間,日日揮金如土,夜夜布壇論道。在外人眼中,他就是個實實在在的紈絝子弟。

    說來話長,可是在夢中,戴天然攝取這些信息,也就是一轉眼的事情。戴天然剛剛將這“董柯闢出生在漢朝的大戶人家”的難以置信的信息消化完。就看見一個與自己一般年紀的青年,揹着一個布袋,從大門走了出來。

    青年身後,跟了老老少少不少人,像是爲他送行的樣子。

    青年除了完全沒有那種猥瑣吝嗇的氣質,眉宇間與董柯闢有七八分相似,可戴天然很肯定,這青年,就是董柯闢!

    只見董柯闢對着身後一對中年夫婦恭敬一拜,就要轉身離開。

    身後那中年婦人抹着眼淚叫住了他,說道:“爹孃勸不住你,你要出去遊山玩水,那你就去吧。盤纏收好,玩盡興了,趕緊回家。”

    董柯闢轉過身,咧嘴一笑,拍拍背後的布袋,說道:“此袋聚財,等孩兒回來,會帶着全天下的財富回來。”此話引來了許多嘲笑聲,幾個兄弟連道他已經瘋了。

    董柯闢不理會衆人的的嘲笑,繼續說道:“此番尋仙,孩兒必定爲爹孃求得長生之術。”

    見董柯闢說得嚴肅,董母摸着董柯闢的腦袋,慈祥地說道:“傻孩子,爹孃不求長生,只求你早些回來。”

    董父也無奈地嘆氣道:“你有這份心就好,一路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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